即使容凛至现在想让她死的心都有了,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他眼中的怒意一点点平复,松开白菍的手腕,语气听不出情趣,“条件。”
白菍一点就通,烂漫着开口,“我要一味药,寻到这位药之后送到寻香坊之后,我必将药老的解药如数奉上,然后,我们两清,至此以后我白菍与你容凛至,井水不犯河水。”
他眼中神色与方才并无差别,有些不耐的看着白菍,出口应允,“好。”
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之后,白菍连着看了好几眼容凛至。
嗯,不知道为啥顺眼多了。
她伸了伸懒腰,挑着眉问道,“有没有马车啊,我想回去,不想走路。”
只是没想到容凛至答应得那般顺口,“走吧,我正好也去一趟太学。”
白菍皱了皱眉,疑惑地开口,“你也是太学的童生?”
容凛至淡淡的睨了一眼白菍,冷淡的开口,“你应当唤我一句学长。”
看着眼前容凛至的身影,白菍偷偷唾弃了声。
“我呸。”
有轿子送就是不一样,白菍懒散着躺在车里,没过多久便打起了哈欠,她看了看旁边的容凛至,见他在闭目养神,也便没有同他搭话。
她根本闲不住,想着要不去研究祖母给她的手镯,可旁边坐着容凛至这般心思缜密之人,若是一不留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百无聊赖,她开始打量容凛至。
他生得眉目如画,不像从前古书上面记载的剑眉如锋刃的人族男子,他这些个五官,白菍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只是站在人族的审视角度上觉得很美。
白菍越看越忘乎所以,几乎想要伸出手去摸。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当有温热手感抚摸在他脸庞之时,他心中警铃大作,兀的睁开双眸直勾勾的看向白菍。
白菍被他双目发凉的眼神看得呆愣住,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抽出手之时,他已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带,她整个人全然倒进容凛至的怀里。
她抬起头来瞪大双眸看向容凛至。
他好似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一般,提前开口,堵住她的嘴。
“白姑娘是想重温昨晚的旧梦吗?”
她将手挡在容凛至肩上,费力的撑起来,听见这句话动作呆滞了一下,“什么昨晚?”
他双瞳剪水,全数望向她,不由得笑了。
“哦?白姑娘还有装傻这一套。”
知晓这是在暗讽,她恶狠狠的推开他,“你少说废话。”
容凛至整理好肩上被白菍揉成一团乱麻的银白狐裘,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知晓昨日的药是何人所下?”
“知道。”白菍双手抱胸,思考着顾沅艺这件事,要不要跟刁月蕊说。
“还不算傻的太彻底,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白菍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随口便改道,“管你什么事?”
“解药得手在即,我不希望你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抑或,死了。”他嗓音冷冽,双眸淡淡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