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菍听闻垂眸,看着面前被润湿大片的桌布,想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口中的弯弯绕绕,但是确实是被威胁到了。
他要是敢逼问她,她就诈尸往地上一趟,再不行就直接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反正她知道容凛至不会真的取她性命。
只不过他们之间有什么,她是实实在在没听懂。
他们好像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吧,咋就闹得难堪了。
“这东西,是我祖母的遗物,但是具体的由来我也不清楚。”
她却是是如实相告,这样说来也不算是骗他。
白菍抓住机会,狂饮一口茶,吞了吞口水准备接容凛至的话。
“嗯。”
他回答的风轻云淡,将白菍刚想好的胡诌理由给憋回到了肚子里。
嗯?嗯啥,她还想着容凛至必定追问下去,准备了一肚子的理由准备回他呢。
容凛至望向她紧皱着的眉,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将床榻上白菍披过的大氅放在手臂上,随后略过白菍,“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明日我便差人送你回去。”
白菍闻言抬头,看向容凛至的眼神多了分疑惑。
啊?这么早就让她滚,她茶水还没喝够呢。
不对啊,这不是这狡诈人族的性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她走,她还以为还要多留在这里,磋磨上几日。
她刚刚还准备跟容凛至谈上条件,怎么转眼之间便走了。
不等白菍喊话,房门便重重的阖上了。
容凛至走出房门,站在他身后的丫鬟接过他手中的银狐大氅,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憋了半响,小丫鬟终于勇气开口,“公子为何不问清楚,明明此事……”对你那么重要。
后面半句话,她自知是逾矩了,身为奴婢,怎可多言主子心事。
容凛至神色淡淡,气场犹如千年未化开的雪山,寒霜傲梅般的眸子仿佛容不下任何的东西,可唯独眼底多了两分说不上来的落寞。
许是过了很久,小丫鬟自知说错话,羞红了脸,整个头都要埋进衣袖里,可耳边还是清晰传来一声哀叹。
“她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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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太学这几日,白菍总算是无所事事,整日悠哉悠哉的乱晃,刁月蕊而与之相反,之前每日闲逛的她,大约是受了那日火场的惊吓,想着怎么都应该学点武术傍身,又不知从哪听说,试炼考核快临近了,整日便拽着白菍往试炼场跑。
这日白菍回来寝庐之时,她的床榻上又不知何时多了只小猫。
它额间雕刻着一轮白色月牙印记,眨着蓝珀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白菍,似乎是在见什么稀奇物种。
白菍正诧异着这是哪里来的小家伙时,刁月蕊正巧裹着浴衣从后门走了出来,她衣裳半裹,香肩全然展现出来,嫩白犹如柔荑的双手正在缓缓解开着浴衣。
白菍妖都吓傻了,急忙着蹲到小猫旁边,双手捂住它蓝珀色正望向刁月蕊的眼神。
哪知刁月蕊只是解开了浴衣上的绳子再次系紧,看见她俩这怪异的动作,忍不住出声笑道。
“它又不是男子,你这般害怕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