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便会有大一届的学长带队陪同历练。”他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见白菍不作声,手握拳状抵在唇间,低微咳嗽了一声。
听见响动,原本愣神的白菍收回了呆滞的目光,她压根就没听见容凛至后头说了些啥,随即便转移话题,“药老的病我还不曾亲手瞧过,倘若那日得空便可通知我,若是亲手把脉我可能会医治得更加稳妥。”
说完她便自知自己说错话了,前些日子还被当成毒害药老的凶手,容凛至岂敢放心她,让她真的去医治药老,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眼见着这下又轮到容凛至噤声了,白菍连忙出来打圆场,“实在是不得空也不妨事,不日之后解毒的丹药自会送到药老阁……”
“我当是何人在此地大放厥词呢,原来是个连阁都未出的黄毛丫头,也敢说解药老的毒。”
白菍话还未说完,被人硬生生的打断,她本就不是什么礼让之人,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全然是因为容凛至手中的那笔药材,她狠着眼看过去,注意到踏门而入的是个放荡不羁的青衣男子,很是不爽,将话头直接顶回去,“我即使不能解,也是被你们这群人请过来的,倒是你们这药老阁,千百年来的炼药世家,不也连你们家的祖师爷都没救过来,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这位公子,倘若你是真的有本事,就别让我出现在在这药老阁,尽管紧闭大门自己治去。”
容淮至岂知这丫头说话这般硬气,语气这般嚣张跋扈的,平日里来药老阁的人,不是求药便是求丹,皆是低声下气,套近乎恭维他的人也不在少数,早就将他的性子养的骄纵目中无人。
他气急,出口便是三纲五常借着自家身份来拿捏人,“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在我药老阁的门下大放厥词也就罢了,还对着阁中主人大呼小叫……”
“淮至,她是我的人。”
听即此,容淮至张着的口还没发出声音,便整个人犹如石化僵在那里。
今日午时他多喝了点酒,听着前院小厮闲聊,说是有人来见他二哥,还是个美人,平日里仰慕二哥的人就累见不鲜,可那些个美人个个铩羽而归,不是吃了闭门羹,便是直接被二哥回绝,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明明也是个人中龙凤,怎么就是没美人对他前拥后呼呢。
他今日来便就是来看看,到底是个如何不长眼的美人,刚到门口便有小厮拦着他,说到是,他二哥哥在谈正经事,他也没想过去窥探他二哥哥的事情,但是唯独听见美人对着他二哥哥高谈阔论,他不顾小厮阻拦,直接闯了进去,开口便拉了这女子的脸面。
如今见到了,却是是个美人,性子却嚣张得的确让人不爽,药老的毒,放满整个耀辉城,谁敢说敢医治,早年间也的确有几个老医者说能治的,将就了的治了半个月,病态不减反增,他便派了人赶出去,那些人彻底得罪了药老阁,能落得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