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至见状不对,眼神从始至终未离开过她,她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短短一瞬浑身上下的戾气便这样重,她身上疑点重重,可他现在都不知,该不该去打探她的真实身份。
他屏退若礼,免得叫她看了生疑。
“白菍,听我说,现在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要去在乎它,那东西,在控制你的心神。”
他上手捂住白菍的臂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的猩红,语气淡淡,犹如山上松间清晨雨露刚刚融化的雪水。
时隔好久,白菍终于逮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她拂开容凛至桎梏着她的双手,好似没事人一般,“我没事,这几日感染了风寒,颇有些头疼。”
她语气不稳,话语拙劣,容凛至想都不用想都知晓她在骗他,不仅如此,从始至终一句真话也未给。
洛东那等北寒之地,怎会生出如此一个胆大妄为的丫头,出手狠辣,见多识广,眉眼之间处处带着戾气,一口一个说着能救药老的病,若不是他亲眼见过这丫头的打法,或许真会被她胡诌的话瞒了过去。
“药老怎么样了?”她生硬的别开话题,眉间戾气减缓。
容凛至莫名其妙的觉得这股气息很是熟悉,可深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无大碍,毕竟有你给的药缓着。”
她瞅了眼若礼手中捧着的盒子,讶然的看了眼容凛至,不知为何有种容凛至还不打算将药材给她的错觉。
人家没有说给她,她自然是不能抢,虽然她这样的事没少干过。
容凛至信不过她,她知晓,眼下只有将药老的病治好,容凛至才放心将她要的东西给她。
上古泅猫并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当时她在它额间封了一道妖印,短时间内它无法化形,但是这上古泅猫体内的妖力不是盖的,它现在只是暂时维持人族灵宠的模样,可若是朝不保夕,这泅猫别有所图,到时候要了刁月蕊性命也未尝不可。
她必须尽快拿到那服药。
“事不宜迟,我今日便可以救治药老。”
若礼听见这话语震惊的抬头看着白菍,救药老?这般重要的事,为何大少爷三少爷从不知晓,也从未同长老门商议过。
虽然之前在庭院,主上也同白菍说过这事,但到底是因为白菍姑娘手误打误撞手上有着能抑制药老病症的药,但是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姑娘,真的会药术吗?
注意到若礼的目光,白菍心不在焉的瞥过去,可若礼只是浅浅对视一下,便慌忙的移开目光。
“不急,救治药老一事兹事体大,我也不能擅自做主,今日你前来讨要药材,我并非不愿将这药给你,只是草脉一事与我而言十分重要,我今日无非便是想从你口中问出草脉的下落。”
听即此,白菍愣了愣神,思索了一会,点点头,“你问的,我尚且都愿回答,可有些事,事关我身后宗族,若是触犯到了,我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