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暑假剩下的时间，林默然就保持着隔两三天去一趟俱乐部的频率，大概跟羽生结弦休息的时间凑上了，所以几乎每次去都能遇见他。有时候在地铁上就会遇见，有时候上课的时候遇见。
林默然发现，这个时候的羽生结弦远没有未来那么的“高岭之花”，并不会给人疏离或者很难接近的感觉。他现在还是一个心思透彻、可可爱爱的但是胜负欲极强的小男生，让她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两变成好朋友了。
暑假就剩几天的时候，林默然又去了俱乐部。她到的时候羽生结弦已经在训练了。
大概是训练没有喷发胶的缘故，林默然看到了一个猕猴挑的柚子。应该是做了很多旋转动作，他头上的头发全部都炸开了，蓬松地顶在他头上，看起来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薅一把。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在他在一边休息，喝着水看别人训练的时候，林默然冲上去，伸出了罪恶之手。手底下满是跟自己头发完全不一样的触感，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那个手下的脑袋就已经远离她的手而去了。
羽生结弦皱着眉退开了几步，问：“你干嘛！”
“就是觉得你这个炸毛的头发特别好玩。”林默然继续伸着手说：“给我摸摸嘛，又不会给你摸秃了。
羽生结弦瞪了她一眼，喝着水离她又远一些。知道不能如愿以偿了，林默然只能退而求其次，她掏出刚入手的iPhone5手机，走到羽生结弦身边要了一个合照。
这下羽生结弦没有逃开。
但是：“你者臭着一张脸是什么意思啊！”林默然不满地说：“我打扰你训练了？你不是已经完成今日份的训练了吗？还是打扰你思考了？”
“不许摸我头！”羽生结弦义正言辞地说。
“好啦，知道了！”林默然无奈答应了：“我是看你可爱才摸你的嘛！快笑一个！”
羽生结弦非常“配合”地给了一个一眼假的笑。
“你跟别人合照的时候笑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跟我合照的时候笑成这个鬼样子？”林默然不开心地问：“我还不配找你合照了是吗？都是粉丝，你就不能对我一视同仁一点？”
说着她又举起了手机，看着屏幕里依然笑得不太开心的羽生结弦，林默然偷偷伸出一个食指，戳了戳他的腰。大概因为痒了，他这才自然地笑了出来。很好，和17岁的毛茸茸的羽生结弦的合照get√。
“你不是今天要给我展示一下你骄傲的烛台贝尔曼吗？”羽生结弦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提醒道：“你拉筋拉开了吗？”
“当然！”林默然回答：“最近这段时间，我把我的柔韧性捡回来了，费了老大劲了！刚刚我热身了很久。”说着站在原地轻松地把腿拉过了头顶，两条腿都拉了一遍，她才点点头表示：“应该完全没有问题了，对了你等会儿帮我录影吧！”
“好啊。”羽生结弦非常乐意地答应了：“用手机吗？”
“嗯。”林默然把手机塞到了他手上。
“这个是新出的iPhone5？”羽生结弦拿着她的手机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问。
林默然点点头：“是啊，忘了你还是个果粉来着。密码是9876543，记得等会儿帮录像。”交代完，林默然就上冰做起了准备工作。
滑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林默然朝羽生结弦挥了挥手，表示准备好了。羽生结弦就打开她手机相机，调整到摄影模式。
看着她加速旋转，开始提刀一点点变成了一个烛台，维持了几秒钟，才把脚放了下来，又换了个腿用燕式巡场滑到了他面前。
她兴奋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漂不漂亮？”
“很漂亮。”羽生结弦看着手机里的动作回放给予了她的贝尔曼充分的肯定：“你的柔韧度真的很好哎！要是进入的时候转速更快一点应该会更好看！”
林默然也凑过去看了起来：“说得对，我待会儿去问问教练怎么加快转速。你说我要不要找编舞师给我编个节目啊？学了这么久花滑，我还没有自己的节目哎，之前滑的都是别人滑的那些编排。”
“那你先把跳跃学起来吧。”羽生结弦建议着：“毕竟你现在连个2A都没有出……”
“大哥，我又不去参加什么比赛，学那劳什子跳跃做什么。我好歹已经两跳出2S,2T，2F，已经很棒了好嘛。三个跳跃够编排一套动作了吧？大不了到时候我努努力搞个22连跳出来。反正我只要好看就行，又不去找那帮裁判打分。”
“这下知道我比你大了？”
林默然闭嘴不言。她已经不想跟他解释在她的观念里，这么叫可跟年龄没多大关系。
看她不说话，羽生结弦问了一句：“加拿大的高中不都是9月2号开学的吗？都9月底了。你怎么还没开学？”
“那是公立学校啦。”林默然说：“我那是私立学校，开学时间学校自己定的。今年开学比较晚，不过也快了，3天后我就是一个高二生了。”
“开学以后你还来滑冰吗？”羽生结弦问。
“来啊。”林默然回答：“我的计划是每周来滑两天，其他时间要用来画画了。我妈他们帮我找的老师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到时候就要去上美术课了。好期待哦，那可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水彩画家。”
羽生结弦问出了苦恼他很久的问题：“据我所知，中国的初中课业压力不小，课程也很满的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画画、芭蕾和滑冰都学得有模有样，而且你成绩也不错吧。”
“请叫我时间管理大师。”林默然神气地说，好吧，时间管理大师貌似不是一个什么好词语。
“时间管理？”羽生结弦疑惑。
林默然点点头：“哎呀，就是利用好时间嘛，然后跟你一样，做什么都动脑子……”
两个人正在场边说话的时候，Jade在另一边助滑向前尝试着跳出了一个3A，然而3A不是那么好跳的，落地的时候轴歪了，不可避免的他这个跳跃失败了，落地的时候就摔倒了。
花滑练久了的人都知道怎么在摔倒的时候用什么解决方式处理可以避免摔死，于是他放松了一点打算泄点力，到场边了就大概能停住了。可惜他没有注意到他整个身体滑出去的地方还有人。
结果就直接撞到了林默然的脚边。
“砰”地一下，林默然就失去了平衡，她尝试着稳住身形，又因为她本来就站在场边，场边的休息区跟冰场有一点高低差，冰刀一磕，她瞬间就扑了出去。
这个时候，是羽生结弦挺胸而出，抓住了即将摔倒的她。林默然就狠狠地扑进了他怀里。
“嗷”林默然狠狠地叫了一声，疼！是真的疼！
“哪里磕到了吗？”羽生结弦急切地问。
林默然皱着整张脸没有回答。她现在15岁，正值青春期也是发育期，这意味着她的身体正在发育完全，包括胸部。这个时候她的胸部真的一碰就疼，更何况刚刚羽生结弦挺胸而出的时候她还只有小笼包大小的胸不可避免地狠狠地撞在了他的怀里。
她从小就是个怕疼的体质，这个时候，她真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羽生结弦还以为她撞到哪里受伤了，还在不停地问她撞到哪里了。林默然都疼得说不出话了，只能挥挥手表示没事。
“你都疼哭了，怎么可能没事！”羽生结弦以为她在逞强，着急地说。
这时候Jade起来，过来跟他们真诚地道了歉，林默然并不想被他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挥手表示自己没事，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Jade看到他两一个搂着一个的样子，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离开了。
林默然没看到，羽生结弦看到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他非常顺利地一脸八卦地找Layla说话去了。
“你真的没事吗？”羽生结弦放弃了挣扎，还是关心一下这个都疼得流出眼泪的人比较重要，于是催着问了一遍又一遍。
林默然本来打算自己缓过来就好了，耐不住羽生结弦一遍遍地问，到那种疼痛去得差不多了，又听到羽生结弦问她哪里疼的时候，她低着头幽幽说了一声：“胸。”
羽生结弦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林默然双眼无神地看了他一眼，用他听得懂的语言回答：“おっぱい，breast。”
并且用日语以一种非常快的语速给他进行了一番生理科普：“发育期乳房一碰就痛属于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一般女性在进入到发育期的时候，体内的雌激素水平相对会比较旺盛，并且激素水平会不断的对乳腺腺体造成刺激，所以会出现疼痛的情况，尤其是在按压或者是触碰时，疼痛会比较明显……”
羽生结弦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放开了扶着她的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冰面。
这时候Layla还有Jade一起走了过来，看到满脸通红的羽生结弦，他们还大惊小怪地问：“哇，羽生你怎么脸红了？”
于是有更多的人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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