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默然背过身面对着墙壁，摸了摸自己的胸，确定已经没那么疼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小心用余光看到她动作的羽生结弦脸上又添了一层红晕。
“咳”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林默然这才有空暇的心思处理面前的这桩事情。她转过身白了Layla他们两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两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啊？不就脸红了一下吗？有什么值得说的啊！说得你两好像不会脸红一样。”
“你不是说你们两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吗？”Layla滑了过来问：“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脸红啊？”
林默然朝她翻了对白眼，说：“他刚问我撞到哪里了，我不小心实话实说了。”说着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
明明跟她同岁，但是早就已经发育完全的人充分了解情况以后，表示了理解，说：“哦，你们亚洲人都比较含蓄以及害羞。”
林默然没有多解释，默认了她的想法：“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关注我真的很讨厌哎！”
“抱歉抱歉，下次我会小声一点的。”Layla连连道歉。
林默然看了眼Jade，挑眉，友善提醒：“顺便管好你男朋友。”
“哎？，你怎么发现的？”Layla震惊：“我以为我们两瞒的挺好的呢。”
“我长了眼睛。”林默然无语地回答：“你两在一起的时候全是粉红泡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不说只是没揭穿而已。你下次再这么乱说话，别忘了我们同校同级，还有几门想同的选课~”
Layla表示明白，绝对不乱说。
林默然这边跟Layla说完话，发现羽生结弦已经拿上了脱下的外套，收拾了东西准备进行其他训练去了。
她走过去，对他说：“刚刚谢谢你扶我啦，yuzu君。”
羽生结弦回过头看了她淡定的表情，说：“不用谢啊，momo酱。”
“那还是要谢一下的。”林默然说：“不然我可能就要摔个大马趴了。为了表示感谢，你下个休息日我请你去看画展吧！”
“画展？”羽生结弦有些莫名：“你为什么会想到请我去看画展啊？请我听音乐会也比看画展靠谱啊……”
林默然：“艺术是相通的嘛，刚好Malone给了我两张画展的票，让我请我的新朋友们去看看。是一个我很喜欢的画家的画展。”
“水彩画？”
“不是，油画啦！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最后羽生结弦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不管他答应地勉强不勉强，能把这个死宅男拖出家门，她就已经有很强的成就感了。
林默然训练完，例行换了身衣服，吃了点点心，出来的时候又遇见了拖着箱子准备回家的羽生结弦。
羽生结弦看着坦然地走在在他身边的林默然，莫名觉得有些不服气。为什么说了那种话以后，她还能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连一点点害羞的感觉都没走她身上看到。这么一想，他身为一个男生，好像输了呢……
感觉到羽生结弦看她的眼神不太自然，林默然转头看着他问：“你那什么眼神啊？怎么了？”
“没事啊。”羽生结弦拖着箱子兀自往前走着。
林默然小跑两步跟了上去：“你有事！”
“我有什么事？”羽生结弦反问。
“你就是怪怪的嘛！”林默然跟着他走了一段，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扯了扯他的衣摆，有些促狭地问：“你不会害羞了吧！”
羽生结弦的脚步更快了，一着急，林默然就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你不会还在害羞吧？哎呀，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羽生结弦叹了口气：“为什么你脸皮那么厚，就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了？”
林默然松开手，回答：“正常的生理情况，有什么可以羞于启齿的。就当我给你科普了一下女性青春期的生理期的常识性问题吧，当然这不是每个女生都会出现我这种情况的。”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羽生结弦颇为无语。
“不客气。”林默然笑嘻嘻地说：“万一你以后生个女儿呢，就当我早点给你储备女儿青春期的知识了。”
“哎呀，你真的是……”羽生结弦一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林默然给他补充上了：“貌美如花，心地善良。”
羽生结弦：“你怎么一点都没有亚洲人的谦虚啊？夸自己貌美如花心地善良？”
林默然：“不是事实吗？我长得不漂亮吗？心地不善良吗？你仔细回忆回忆，好好考虑考虑？”
羽生结弦仔细思考了一下，问：“我要是否定了会怎么样？”
林默然打量了他一下：“那就是你没眼光，审美有问题。简单来说就是‘你瞎’，所以yuzu君，你要承认你瞎吗？”
“我视力好着呢！”羽生结弦立马反驳。
“哦，那你快夸我。”林默然打蛇随棍上，立马接话：“快点！”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快点！”
“夸你什么啊？”
“你说呢？”
两人就这个问题纠缠了一路，哪怕在地铁上也没停下。于是快到羽生结弦到站的时候，林默然直接拽住了他，威胁：“你不说你就别下车了，你不说我可不会放开啊。”
“那我带你回家？”
“那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晚饭我不回去吃了。你要不要给你妈打个电话，多准备一个我的饭？我手机借你。”说着用空着的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作势准备给她妈打电话。
羽生结弦不服输的心上来了。
林默然看他的样子问：“你确定要带我回你家？”
“那你不放开我，我就没办法了。”
“行。”林默然找出她妈的电话，拨了出去，跟她妈说：“喂，妈，晚上我想吃锅包肉能让厨师给我做吗？”
“可以，你怎么会突然想吃东北菜啊？要不要再来个拔丝地瓜？”
“我想吃拔丝苹果可以吗？”
“可以，我跟厨师说。”
“好嘞，谢谢妈！拜拜~”
羽生结弦全程没听懂她说了什么，以为她真的跟她妈说不回去吃饭了，于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挂了电话，林默然把手机递给他：“给你妈打电话或者夸我，二选一。”
“你，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羽生结弦认输：“你快跟你妈解释一下。”
林默然：“再说一遍！诚恳一点！”
“你，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行了吧？你好幼稚啊！”羽生结弦嫌弃地说：“快点给你妈打电话啦！”
林默然得意地说：“我刚打电话跟我妈点菜了，点了一个中国的东北菜，叫锅包肉，酸甜味的，啊，还有一个拔丝苹果，算是个甜品，都超级好吃的。下次请你吃。”
羽生结弦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晃了晃手臂：“手可以放开了吗？我的手这么好抓吗？”
林默然这才把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嘴里说的是：“是挺好抓的，就不知道牵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哈。你手挺好看的，有点羡慕你未来女朋友了呢。还有你的身材比例很好，尤其穿修身的训练服的时候，身材是真的不错呢，这么一想我好像更羡慕你未来女朋友了。”
说着她想到了她27岁时候的身材，接着说：“emmm，要是能再胖一些，上半身再增加点肌肉就更完美了。啊，希望我未来男朋友有你这样的身材吧！”
羽生结弦被她直白的话说得有些害羞，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他的站点到了，于是随手跟她挥了挥手，心急忙慌地下了车。
林默然也跟他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她心里想的却是27岁的羽生结弦的3D建模身材。她记得27岁的时候他还单身，那还真有点暴殄天物了啊。
果然，神有时候创造出来某些东西，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垂涎的。也不知道羽生结弦以后会便宜了哪个上辈子拯救了宇宙的姑娘。
没过几天，林默然的学校就开学了。
安大略省的学制跟加拿大的其他地方有很大的区别，比如初中只有两年，高中则有四年。林默然当然不会再上一遍9年级和10年级，于是入学的时候直接就是11年级，也就是高二。
一节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课间5分钟找教室的时间，中午休息一小时吃午饭，一天一共四节课，每天3点就放学。小班教育，一门课也就20来个学生，有几门选修课，选的人少，人数两个手就数的过来，还全部都是女生。课业挺轻松，数理化之类的也就初中水平。林默然一点也没感受到学业上有什么压力。
随着开学，林默然也见到了她的水彩画老师Stephen Roger。嗯，搞艺术的人，可能真的有些特殊。她还记得网上流传的照片里他是个板寸、络腮胡的帅大叔，结果见面的时候，他胡子剃干净了，棕色的头发已经和林默然一样长，长到肩膀了，还是个自来卷。
两人之前一直在用email交流，见到面的时候，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才说：“颜料和画笔都带了吧，来画个画吧，emmm，就画你印象里的我好了。”
说完就带着她去了画室，然后把她一个人留在了画室，留了一句：“画室里的颜料和工具你随便用。”说完就走，毫不留恋。
于是林默然一个人在画室呆了半天，画了个络腮胡板寸又大腹便便的形象出来。
Stephen看了几眼，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基础挺扎实啊，看来画了不少啊，很刻苦，技术也不错，用色也挺大胆，就是可惜，只是一个画匠。”
林默然回到15岁以来，一有空就画画，技术是25岁时候的技术，当然娴熟。毕竟她上大学以后就经常在网上接单，说起来也算是个网络上的大触。但是也确实只是个画匠，哪怕技术再好也不过是个画匠了。
“不过，”Stephen话头一转接着说：“不过你才15岁，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非常厉害了，看来是真的喜欢，也是有天分的。是个好苗子，以后跟着我好好学！有空尽量多来……”
林默然当然没什么异议，有空就去他的画室画画，但是周末的画展她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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