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灯烬星霜》又一个十二年后,真正的“尾声之尾声”)
一、灯庐来客
冬至夜,灯庐外的并蒂莲第一次结出莲蓬。
阮念披氅守灯,忽听门外有孩童啼哭。
开门,雪地里蜷着个不足岁的婴孩,襁褓里只塞着半块残缺的琉璃——正是当年夜无尘剖出的那枚帝心碎片,如今却温润如水,裂痕中生出一缕新火。
婴孩左眼下一颗朱砂小痣,像极了清婉。
阮念心头骤跳——她娘亲与帝君,已于十二年前化灯而去,怎会……
襁褓内还有一张薄纸,字迹潦草:
“星魂已散,帝心未灭。
此子乃莲灯最后一焰,烦请灯庐养之。
——无名故人”
阮念抬眼,雪夜长空,一道极淡的银光正悄然隐去,似是谁最后的回眸。
二、婴孩之名
婴孩不哭不闹,只睁着黑亮眼睛,伸出小手去碰莲灯。
灯影在他瞳仁里绽开两朵小小的并蒂莲。
阮念为他取名:阮星回。
星,是长庚余辉;回,是灯火归来。
三、莲火再燃
星回三岁,便能以指尖托起灯焰。
五岁,在灯庐后院种下第一株“星辉莲”。
七岁,莲开七瓣,瓣上各映一道人影:
清婉、夜无尘、司命、玄戈、阮父、灯奴童子……
最后一瓣,却空白无像,似乎在等谁。
那晚,星回做了一个梦。
梦里,并蒂莲化作一条银色星河,
他牵着阮念的手,逆流而上。
星河尽头,两道熟悉的身影并肩而立:
帝君独眼,帝后泪痣,对他伸出手:
“孩子,替我们守下一盏灯。”
四、灯庐新约
星回十二岁生辰,莲蓬裂,得籽七枚。
阮念将籽分予善堂七名孤儿,
籽落掌心,化作七枚小小灯坠。
灯坠上,隐现同一行字:
“愿为星火,长照世人。”
自此,灯庐不再只守一灯。
七名孩子各携一坠,行走三界:
有人去冥界,替玄戈摆渡忘川;
有人去仙界,修补残损星图;
有人留在人界,行医济世。
而阮星回,则守着最初的莲灯,
等那第七瓣空白之影,慢慢浮现。
五、尾声·星火不灭
许多许多年后,
三界流传一句话:
“灯庐在,星火不灭;
星火在,故人可归。”
若你夜行山路,忽见一盏小小莲灯,
灯罩里两道剪影并肩,
请不要害怕,
那是帝君与帝后,
仍在替天下有情人,
守一场永不熄灭的光。
——《冥界帝君的小娇妻》· 全文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