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雾缭绕的忘忧崖顶,金繁星独自研习龙玉书叔父所传授的龙脉秘术,突然被一阵奇异的波动打断。他抬头望去,只见金光圣君踏着星辉缓缓走来,与往日的威严判若两人——玄袍沾染着露水,白发间夹杂着枯叶,眼中布满血丝,却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炽热光芒。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繁星..."
金光圣君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颤抖着伸出手,又在距离少年肩头三寸处骤然停住,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父皇来接你回家…"
金繁星握着玉简的指节发白。记忆如潮水涌来:幼年时眼巴巴望着父亲背影的自己,仙术比试后攥着"尚可"评语偷偷抹泪的自己,还有那些在偏殿独自疗伤的深夜。此刻面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他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金光圣君见他沉默,喉头滚动着咽下酸涩,从袖中取出那方珍藏百世的襁褓。泛黄的布料在风中轻轻展开,"爹爹平安"四个字虽已晕染褪色,却像一道惊雷劈在金繁星心头。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玉心..."
平日无比威严冷傲的金光圣君此刻哽咽着将襁褓按在胸口,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原来你真的回来了。"
龙玉书教他的星辰推演术突然在脑海中炸开。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前世记忆如破碎的镜面重新拼凑:战场上替父亲挡下致命一击的剧痛,消散前最后一眼望见父亲悲怆的面容,还有坠入轮回时那句未说完的"等我回来"。
金繁星踉跄着后退半步,眼眶瞬间通红:
金繁星"你明明...明明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冷漠的对我?"
话音未落,已被一股温热的力量紧紧抱住。金光圣君将脸埋在他颈间,颤抖的身躯泄露了百年的悔恨: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是父皇错了...错把魔障当明珠,让你受了百世委屈..."
泪水浸透少年肩头,金繁星感受到怀中的身躯正在剧烈颤抖。记忆中那个永远冷漠的父亲,此刻竟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他想起这些日子偷偷为玉林压制魔气时,父亲虽未明言,却总在深夜悄悄送来疗伤圣药;想起自己突破境界那日,父亲背过身去时微微颤抖的手。
金繁星"父亲..."金繁星反手抱住父皇的伟岸身躯,这个在记忆里高大如山的身影,此刻竟单薄得让人心疼。金光圣君浑身一震,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失去的百世时光都揉进这一抱里。
崖顶的风声渐渐停歇,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金光圣君松开手,颤抖着为金繁星整理凌乱的发梢,指尖抚过他颈后的金龙印记时,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金光宗主(圣玄正宗)"我的孩子,对不起..."
金繁星握住父亲宽厚的手,将其贴在自己脸颊:
金繁星"都过去了。现在...我还来得及叫您一声父亲吗?"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金光圣君最后的防线。他紧紧搂住失而复得的孩子,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下,发出压抑百年的痛哭。远处,龙玉书望着这一幕,欣慰地笑了——有些心结,终究要在血脉相连的温度里,才能真正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