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盯着小老虎,眼神眷念无比,这是他弟弟唯一留下来来的东西,母亲的东西都被毁了,什么都不剩。
感受到别的气息,宫尚角只是微微抬头,眸子幽深,坐的笔直,上官浅默默的走进来,坐在他身边,墨池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你怎么过来了,身体好些了吗,徵宫离这里还挺远的。”宫尚角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关心也像是怀疑。
冷漠的像是一块千年寒冰,男子只是注视着水中倒映的女子身影,心中的暴虐减弱了几分。
“我想角公子现在需要我,所以就来了。”至于身体,死不了就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多承受一些也很正常。
听出她的话外之意,宫尚角挑眉笑着,“你真的特别喜欢揣测我的心思,远徵知道你来了吗,你现在是他的病人。”
“徵公子当然知道,我来的时候徵公子还在哭呢,他最在意的人便是角公子,我想着许是你们产生了争执,就过来看看。”少年坐在台阶上,落寞的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
“··········远徵还好吗?”宫尚角声音低哑,像是苦哭过一般,他这么强大的人,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难过。
上官浅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进他心里,知道他的一切,宫尚角就像是那一只高傲的鹰,她想要成为驯服鹰的人。
“徵公子没哭了,但还是很难过,就坐在徵宫的台阶呢,等明日角公子关心关心他就好了,徵公子从来都不会怪你的。”上官浅柔声安抚道,身上带着浓郁的药香。
徵宫常年充满药草的味道,在徵宫住的久了,她身上也沾染上了气味。
“嗯,你安慰远徵了吧,他一直是个好弟弟。”不好的人是他,他知道迁怒远徵是不对的,有时候情绪上头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只能一个人待着,避免造成更大的伤害。
“角公子也是个好哥哥,角公子若是心情不好的可以和我说,我会一直陪在角公子身边的。”
“没人能一直陪在我身边,你觉得你会是那个例外吗?”宫尚角剑眉锋利,身上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想成为角公子的例外,只要角公子能开心一些,我做什么都可以。”上官浅微微俯身,姿态摆的极低,眼神清澈又带着浓重的倾慕,毫不迟疑的望向他。
宫尚角心尖一颤,下意识抬手,下一秒又放了下去。
“可是嫁入宫门会很苦。”男子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为了宫门他可以付出一切,上官浅永远不可能变成他的例外。
“嫁入宫门可能很苦,可是我觉得嫁给角公子一点都不苦,我一介弱女子,你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上官浅揪着他的衣裳,满心满眼的信赖。
“呵,那就记住你的话,别后悔。”无形之地,藤蔓飞速增大,将一只雪白娇弱的小兔子圈起来,死死的控制在自己的圈里面。
“怎么会呢~”
“远徵和你说了吧,医案的事情,这局是我们输了。”宫尚角任由她靠着自己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