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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远在纽约,参加一场关乎未来五年亚太市场布局的关键谈判。
对方是作风强硬的老牌美资集团,谈判进行得异常艰难。
然而,就在最终回合谈判开始前两小时,他接到了国内助理紧急越洋电话。
“马总,出事了!我们正在竞标的城西地块,底价和核心方案细节疑似泄露!另外,集团旗下两家上市公司股价在半小时内遭到不明资金狙击,跌幅超过百分之五!”
马嘉祺站在酒店落地窗前,俯瞰着曼哈顿清晨的街景,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
马嘉祺“查清楚来源了吗?”
“资金流向很隐蔽,初步判断是通过多个离岸账户进行操作,手法……非常专业且精准,像是冲着我们来的。”助理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紧张。
城西地块是他布局已久的关键一环,方案泄露意味着前期投入可能付诸东流。股市被狙击,更是直接动摇集团根基。时机如此巧合,就在他分身乏术之际。
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在马嘉祺脑海——许清禾。
他立刻拨通另一个电话,声音冷得能结冰。
马嘉祺“我要许清禾最近所有的资金往来和联系人,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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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悦府公寓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沈诺坐在书房巨大的显示屏前,屏幕上分割着复杂的金融数据流和实时通讯界面。
她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下达着一个个简洁的指令。
沈诺“第一波抛售完成,市场恐慌情绪已引发跟风盘。”
沈诺“离岸账户资金已通过三层流转,进入预备通道。”
她的声音冷静得像在汇报天气,而非正在资本市场掀起惊涛骇浪。
许清禾端着一杯咖啡,倚在书房门口,看着沈诺运筹帷幄的背影。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却驱不散这房间里无形的硝烟。
许清禾“马嘉祺现在应该已经收到‘礼物’了。”
许清禾抿了一口咖啡,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满意。
沈诺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屏幕。
沈诺“他的谈判团队内部有我们的人,泄露的底价和方案细节足够让美资那边咬死不放。”
沈诺“双线压力,他撑不过今天。”
这就是沈诺的手段,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直击要害。
她从不屑于小打小闹,要么按兵不动,要么就让对手没有喘息之机。
许清禾“做得干净点。”
许清禾放下咖啡杯。
许清禾“我要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但抓不到任何把柄。”
沈诺“嗯。”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比上次更加急促,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躁动。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许清禾皱了皱眉,对沈诺道。
许清禾“你继续。”
她走到客厅,刚打开内门,甚至没来得及开防盗门,一道身影就猛地从旁边消防通道的阴影里冲了出来。
是刘耀文。
他不知在那里等了多久,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小狗,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委屈?
刘耀文“许清禾!”
他低吼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哭过。
许清禾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竟猛地伸手,穿过防盗门的栏杆缝隙,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
刘耀文“为什么?!”
他死死盯着她,眼眶通红。
刘耀文“为什么要对付马哥?!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把我们所有人都逼死你才甘心吗?!”
他的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贺峻霖的事情还没平息,马嘉祺海外受挫的消息虽然被压着,但他们内部核心圈已经知晓。
接连的打击,让这个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少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风雨飘摇和无能为力的愤怒。
许清禾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腕骨传来细微的疼痛感。
她眼神冷了下来。
许清禾“刘耀文,松手。”
刘耀文“我不松!”
少年执拗地吼着,像是要将所有混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刘耀文“你告诉我!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耀文“如果你恨我们,你冲我来啊!”
刘耀文“为什么要动马哥,动贺儿?!”
他猛地用力,几乎将她的手腕抵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身体也因为激动而紧紧贴着门,隔着栏杆,他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
刘耀文“是因为安安姐吗?”
刘耀文“就因为我们更疼安安姐,所以你就要毁了我们所有人给她陪葬吗?!”
许清禾“陪葬?”
许清禾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词,她忽然不再挣扎,反而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穿过栏杆,轻轻抚上了刘耀文因为激动而紧绷的侧脸。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与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刘耀文浑身一僵,所有咆哮都卡在了喉咙里,愕然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冷艳却平静的脸。
许清禾“刘耀文。”
她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声音低得像叹息,却带着致命的穿透力。
许清禾“你搞错了一件事。”
她微微用力,扳过他的脸,迫使他的目光无法躲闪。
许清禾“我不是要毁了她……”
她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同出鞘的寒刃。
许清禾“我是要你们亲眼看着,你们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许清禾“是怎么从内部开始腐烂,是怎么变得一文不值。”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预言般的笃定。
刘耀文被她话语里的冰冷和恶意刺得心脏骤缩,一股莫名的恐慌和愤怒交织着涌上头顶。
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美得惊心动魄却说着最残忍话语的脸,看着她那双仿佛能吸人魂魄的冷眸,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一种强烈的、想要撕碎她的冷静,想要让她也感受到同样痛苦的冲动,支配了他的行动。
他猛地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不是吻,是撕咬。
带着血腥气的、惩罚性的、充满了少年人失控占有欲和绝望情绪的唇齿碰撞。
许清禾闷哼一声,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举动。
唇上传来尖锐的刺痛感,腥甜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迅速弥漫开来。
她没有推开他,甚至没有动弹,只是任由他发泄般地啃咬着,眼神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恢复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冷静地观察着他失控的情绪。
刘耀文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尝到那清晰的血腥味,才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唇上那抹刺眼的鲜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呼吸急促,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后悔,以及一丝……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迷恋和恐惧。
许清禾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擦过下唇,看着指尖那抹血色,然后抬眼,看向惊慌失措的刘耀文,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染血的、妖异而冰冷的笑容。
许清禾“学会咬人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撕咬后的沙哑,却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许清禾“可惜,还是太嫩了。”
她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染血的唇,拍了一张特写。
许清禾“这张照片,我会好好保存。”
她看着刘耀文瞬间煞白的脸,语气轻慢。
许清禾“等你真正想明白,今天这个吻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再来找我。”
说完,她不再看他,直接关上了内门,将那个失控的少年彻底隔绝在外。
门外,刘耀文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唇上还残留着她冰冷柔软的触感和血腥味,脑海里全是她最后那个染血的笑容。
他好像……闯祸了。
更可怕的是,他好像……彻底失控了。
门内,许清禾走进书房,将手机上的照片展示给刚刚结束一轮操作的沈诺看。
沈诺扫过她唇上已经不再流血的细小伤口和那张特写照片,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淡评价。
沈诺“冲动,幼稚,但……并非全无用处。”
沈诺“至少,他打破了某种平衡。”
许清禾收起手机,眼神幽深。
许清禾“是啊。最小的狼崽露出了獠牙,其他的……还会远吗?”
她走到窗边,看向远方。
纽约,现在应该是深夜吧。
马嘉祺,这份来自万里之外的“问候”,你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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