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信教。
他让我不要强求,我却偏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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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位才是槐安的女主角啊。”
我看着和梁祯元同桌的谈昼,无所谓地将头偏向一边。
不过说她是女主角,也未免太抬举她了。
“你不开心,为什么?”

若是其他人问出这个问题,我恐怕不会施舍给那人一个眼神,可偏偏她是田乂,我总是欠她的。
盛槐“很碍眼。”
田乂“碍眼的人,留在槐安也没什么用。”
她长相随了田家人的温柔,心性却是与他们都截然不同。
沈载伦“你们在说什么呢。”
沈载伦的目光也看向谈昼,只一眼便收了回来,他也明白盛槐今天为什么情绪不高了。
沈载伦“能和梁祯元同桌,和李羲承对稿,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当然奇怪。
从我第一眼见到谈昼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很奇怪,无论是她的面容还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都让我觉得恶心。
田乂“她长得很像祝家那位夫人。”
田乂“我说的是祝老的第一位夫人,你见过她的。”
至此,我才真正将谈昼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她与祝夫人不是一般的像,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若是让她换上祝夫人的旧装,只怕是所有人都会认错。
“所以你猜,她究竟是祝夫人红杏出墙后的私生女,还是…世界上当真有鬼神一说呢。”

我嗤笑一声。
盛槐“我从来不信这些。”
沈载伦挑眉,眼底装满了对我的不信任和势在必得。
沈载伦“谁说得准呢。”
沈载伦“就像你也从来没有想过,你父亲的死啊。”
他说到了我父亲的死,我来了点兴趣,只是这里实在不能作为一个说话的场所,我示意他闭嘴。
如果父亲的死,不是因为我,那还能因为什么。
田乂“封建迷信,对了盛槐,你和朴成训……”
我打断了她的话。
盛槐“你知道的,我不想提。”
越是逃避,越会显得心里有鬼。我当然深谙这个道理,可真正面临时却又忍不住退却。
也许我还没成长为合格的继承人。
沈载伦和我交流了一个眼神,我很难说清他眼神里有什么,失落、惋惜和果然如此。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像我喜欢朴成训一样,神经病!
“下课之后,我们出去吧。”
我看着他,发出邀约,与其说是邀约,更像是通知。
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来到天台,席卷而来的是一阵阵热浪,阳光直照在我有些冷白的肌肤上,我在想,这真像个精神病人重见天日。
盛槐“你刚刚说的话,那是什么意思?”
盛槐“还有你的眼神…”
沈载伦讽刺一笑。
他看着我,他的眼睛令我想到落日余晖时飞鸟掠过的场景。
“你想问你的父亲,还是——朴成训?”
“如果是朴成训,我只能告诉你,凡事无法强求。”
“至于你父亲的事,好好想想那位在平港的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只会在那,没了首相在,你的位置可真不一定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