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与死亡,是同时到来的。
这个世界不是屠宰场,世界需要情感、生动,他们需要你听到他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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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宣昭最大商业帝国韩家的独子,韩维辰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直到那位总是在电视台上见到的议长出现在他面前,他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去。
甚至现在就想为这一身黑衣的男人敬礼。
直到他看到这位大人物跟着那位他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的少女身后,摆明了,这位少女的身份比金泰亨还顶啊。
“我是不是该行个大礼。”

盛槐“我是皇帝?”
舟车劳顿后我的心情却不是很糟糕,甚至有闲心和这位少爷开起玩笑。
他倒也是个不怕事的,面对两个现在正严密搜查的通缉犯也能面不改色。
韩维辰“哇,我陪你们干完这一票能升职加薪吗。”
金泰亨见这小子满嘴跑火车,心想现在小孩还真是有活力。
“差不多得了,你这脑子还是好好当商人吧。”
“喂喂喂,我们商人也上很有脑子的。”
先别说话,我受够了身上这脏污的衣服了。
盛槐“我要洗澡。”
韩维辰“您请!”
有病,真的有病。
宣昭人怎么过得这么松弛,凭什么,好想给他们找点事干。
不过这里的确是我们管理薄弱的地界,我能与韩家取得联系也多亏了金泰亨,他在十年前韩家险些出事的时候帮了不少忙。
在场唯一能带给人压迫感的走了,韩维辰更加肆无忌惮了。
“哇,我第一次见到盛槐真人。”
金泰亨“怎么,你想上去要个签名?”
韩维辰“这个不要吧。”
韩维辰“就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还以为首相女儿和他一样和善呢。”
金泰亨:?
他跟面前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认识的首相大概不是一个人。
那位才是真的会表演,盛槐完全没继承到自己父亲的表演天赋,她要是会演戏了洛州这还不给你拿下。
“你们也是真的有排面,只知道要抓逃犯,却连逃犯的脸都不敢公之于众。”
洛州的人还是有顾虑,盛槐无论如何是现在最顺理成章的下一任,首相的所有才能都过继到了她的身上,倘若那日她真的东山再起…
这确实太令人头疼了,这也是金泰亨敢来到此处的原因。
“无非是欺负她还没有掌握实权。”

金泰亨“反正到了现在这步,该急的又不是我们。”
在他们到达韩家庄园的前一个小时,那辆车停靠的荒山四周被炸为平地。
如果他和盛槐没有离开那座山,现在大概尸骨无存。
所以…千方百计地想致她于死地。
朴成训,你还真是狠心。
韩维辰“所以你们想好怎么洗脱罪名了吗,国务卿就连邻国都警告了,真是没打算放过你们啊。”
金泰亨“谁说要洗脱罪名了?”
在逃亡路上,金泰亨也问过盛槐这个问题。
“你想过该怎么办吗。”
盛槐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盛槐“不怎么办,拿出死人的罪证来就好了。”
盛槐“只需要让死去的那个人,身上背着罪名,一切就是理所应当。我不会自证。”
恶贯满盈的人想要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只需要为受害人安上一个更严重的罪名,历代的人都靠此洗白,他们的人生也因此没有污点。
污点是能被更大的污点掩盖的,我杀的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与境外组织有着不正当勾当的间谍。
她死得理所应当。
金泰亨“原来你这么早就给自己想好退路了啊。”
盛槐“这并不是退路。”
而是我必须走的路。
如果事情一切顺利,如果朴成训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乖顺,我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可他不会选择我。
“你自己都没有付出真心给他,凭什么觉得他不会背叛你?”
金泰亨不理解我心中所想,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盛槐“所以我说了,这是必然。”
盛槐“你可以把他理解成我计划中的一环,但最开始我想的是逼出洛州暗处的那些人。”
盛槐“他说了,这些人浮出水面。他不说,我拥有朴家绝对的忠诚。”
哪个选择,都有利于我。
只是我仍然、仍然会觉得遗憾。
金泰亨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位风华正茂的少女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思维方式,任何思考都与冰冷的机器无甚差别。
但这个世界仍然需要生动的情感。
金泰亨“要怎么样让你明白,人是需要真心的。”
金泰亨“你要感受别人的情感,听到他人的声音。盛槐,我们所处的世界不是虚拟空间,也不是屠宰场。”
那可真是太理想主义了。
现在的这个世界,就是需要裁决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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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彗星其实每个城市都有原型,洛州很明显就不说了,宣昭是广州,平港是香港,青里是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