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转身,瞧见自己既想见到又不想见到的人出现,还真的大吃一惊。
知道自己这顿罚是跑不掉了,他干脆认命。
“头儿,这小子出了点麻烦。”
那张欲哭无泪的脸凑在汪岑跟前,汪岑再认不出那背上格格不入的衣裳便成瞎子了。
麻烦?好好呆在屋子里能有什么麻烦?
汪岑狐疑的看向那昏迷不醒,状况的确不对劲的人,又不好站在这来来往往的地方问些什么,便引着汪洋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
拐到一处无人经过的走廊,汪岑沉声道。
汪洋苦着脸把事情经过说了,背上的黎簇像个烫手山芋,面对首领,他不敢说谎。
汪岑眉头跳了跳,随即沉默。
如果在前几年他没成首领时,有一个人年纪轻轻却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汪岑就算是用再卑劣的手段都会讨回来的。
更别提这汪洋只不过是想以牙还牙,不小心巧合才使黎簇中了更深的毒。若是汪岑设身处地,他恐怕会做得更甚一步。
说到底这睚眦必报的规则还是汪岑亲自身体力行的,所以...他实在没道理说什么。
但如今身为汪家首领,如若对于这件事不做丝毫处理,明天后天就会有十件百件相同的事以积怨已久的理由出现。
于是汪岑板着那张严肃、高深莫测的脸,努力屏蔽心下那一丢丢不自在,对心惊胆战的汪洋道:“把他送进实验室,然后自行去领禁闭。最后保证诸如此类不再犯,做得到吗?”
汪洋那一下敲得挺狠,但瞧着这相冲引起的药劲也害得黎簇不轻,感受到背上的人有些异动,他生怕黎簇醒了,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有些让人尴尬的动作,便格外迅速地认错道:“是,属下认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此事。”
说完话汪洋就赶紧的背着人跑了,那步伐快得,好似后面有火舌扑来。
“来一趟实验室,有忙相托。”望着那着急远去的身影,汪岑叹了口气拨通内部连线道。
等汪岑到实验室时,汪洋已经自行关禁闭去了,他将门关上,随后对里面的人道:“如何?你自己调得毒,别告诉我无解。”
经过各种各样的试验器皿与斑斓的液体走进最深处,这地方既是办公室,也是汪家最出色的天才化学家的办公室。
汪岑绕进去时便瞧见那人站在一张床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那躺着昏迷不醒的少年。
那青年三十出头,和汪岑一般大的样子。身上穿着白大褂,高瘦的身材,再加上那张清俊含笑的脸,活脱脱好似出尘那般。
最重要的是,如果黎簇此时清醒,能够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人的相貌,一定会震惊无比。
这脸这身形,该是个温柔的人才对,若只远远看去,倒的确像是如此,可那只是个江湖传说。
最起码汪洋在众多教官中,唯二畏惧的其中之一便是这位,另一个自然就是汪岑了。
“小汪洋把人送来时表情可不太好,我瞧这孩子也不像是姓汪的。一个外姓人,死了便死了,哪里有什么值得解毒的必要...”白大褂眯着眼笑道,说话时他那张脸便完全看不出那温润的气质,“还有...汪首领啊,我怎么记得汪家族规中好像有那么一条...是不得随意带外姓人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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