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醒来时感觉身体沉得很,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似的,模糊间瞧见一个身影在眼前晃了晃去,但看不清面貌。
他想着这不会就是要坏小爷清白的变态吧?猛地一下子清醒不少,没想太多,抬手作拳就朝像是那颗头的门面上招呼。
汪锦山正哼着小曲给刺猬拔针呢,余光瞥见一只拳头朝自己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上来,手下一哆嗦那根针不仅没拔出来还又深入了几分。
黎簇迷迷糊糊地受着这一下,突然闷哼一下眉头紧皱,随后抬在半空的手失去受力跌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不会给扎死了吧?真的是,好好的非吓人做什么,真是自讨苦吃。”汪锦山有些心虚地嘀咕着,瞧瞧黎簇的脸色又摸了摸脉,然后才轻轻地把剩余的针都拔掉。
“还好只是戳到会很痛的穴位痛昏过去,不然汪岑又该找我麻烦了。”
他皱着鼻子戳了戳少年恢复正常颜色的脸颊,指尖经过之处又是一片红。
那就先把人愉快地晾在这儿吧,估计外面汪大首领快等着急了。
汪锦山拍拍屁股出门了,非常心大的把拔了刺的刺猬留在试验床上,他认为人不会那么快醒过来,毕竟刚刚那一针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啦。
“怎么样?人没事了?”一出门便感受到一阵风从眼前闪过,只见咻咻两下,汪岑就站在了汪锦山面前。
汪岑难得那么有耐心,虽然他自己心里也不太明白因为什么。
“放心,虽然本来应该现在就醒过来的,刚刚不小心出了一点点小意外,会晚多一点醒而已。”
汪锦山承认自己这话说的不太自信,有那么一丢丢心虚,但不多。
汪岑:“......”
他真是一整年里感到无语的次数都没有今天见到这人之后多,已经不想问那一点点小意外是什么了好吗。
“现在总可以问了吧?那孩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刚才我施针的时候扒了他的衣服,你想都想不到,那身上惨得哟,全是疤诶。”汪锦山抱着肩膀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如今说起来都还有一点点渗得慌,还好没往后背上下针,不然他都无从入手。
汪岑沉思片刻,好像也在想些什么,过会儿道:“一个私人拍卖会上拍的,他能在状况很不好的情况下驯服一只三天未进食的猛虎。”
他想了想,似乎从接手之后,还真的没有仔细‘验过货’,要不是今天这一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晓呢。
“怪不得,这几天上课的时候总能听见几个小朋友嘀咕着,什么外来的很能打的家伙,看来就是里面那个孩子了。”汪锦山点点头,若有所思:“对了,我把过脉,那孩子瞧着病歪歪的,但身子出其意料的很健康,像是...从未生过病似的。”
那真是他摸过的脉里最强健有力的一个,还真有点爱不释手呢。
不过这种脉象很少出现,一般不会有这么健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