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按住自己想拔枪的手,汪岑重复告诉自己,这人心不坏只是嘴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动手就输了,就输了...呼。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后路。
“好的吧好的吧,看在我们关系不错的份上就不问了,但是你要帮我把这孩子的身体绑在床上,一定要很结实的哦,不然一会儿他会弄伤自己的。”
汪锦山眨眨眼睛尬笑几声,瞥见汪岑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玩笑的样子,顶着那股低气压吞了口唾沫,然后默默地往后移了几小步,非常的礼貌。
“呵,希望我们关系一直不错。”
汪岑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一下,然后配合汪锦山把黎簇弄在手术床上用防止病人谵妄、意识模糊,无意间伤了自己的约束带牢牢捆住,确定没问题之后又朝汪锦山狞笑:“请吧,汪大化学家。”
汪锦山小心翼翼地瞥了汪岑好几眼,在确定后者不会有暴力执法的念头之后才放心地拉开一边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卷布,里面好像包着什么的样子。
汪岑蹙眉,不知道他要搞哪一出,直到汪锦山将那卷布铺平,他的眉头又皱得更紧了。
一排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
他可不记得这家伙什么时候接触过中医,不会是...
汪岑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攥住汪锦山即将把针扎在黎簇身上的手,还好眼疾手快,不然这人就要成为可怜的试验品了。
“又要干嘛?你可不能拿他当试验品!”明明是掌管汪家所有实验室的总教官,怎么这么不靠谱?
汪岑真急了,这好歹是花一千万买回来的,足够买好多好多大猩猩,身上还有更多有趣的小秘密。
“汪岑,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办砸过?只不过是用的工具特别一些罢了,能不能不要大惊小怪!”汪锦山叫他这一嗓子差点把针撅折,愤愤的更大声吼回去又道:“还有,现在就给我出去!以后救人的时候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汪锦山心痛地瞧着那根已经有了可怜的弧度的小银针,天知道那每一根都是他自己磨的,很费功夫的好不好,弯成这样简直有种想一针戳死汪岑的欲望。
俊美的男人再也无法凭出众的相貌隐藏那过于不凡的性子,此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显得表情有些狰狞,汪岑摸摸鼻子:“好好加油,千万别跟我开玩笑。”
随后有些灰溜溜地踱步出了实验室。
汪锦山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可他就这个脾气,人走了还嘟囔着:“还算识趣,不然明天就让那些小孩都知道你小时候摔跤磕掉牙哭得像个二傻子...”
如果汪岑听到的话,今天的黎簇可能就救不活了,因为汪大化学家一定会被暗鲨。
收起对于兄弟所有的忿怼,在仅有两人的实验室里,汪锦山很快进入了医生的角色中。
天才嘛,向来不会只是专精一项的,汪锦山就是一个博爱的天才。
他指尖一一摸过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银针,眼睛里多了几分熟于心间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