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图腾只有高温才会显现,兹要是汪家人,必须有,轮不到征求你的意见。”
汪岑站起身,步步紧逼,他不是很想给少年不情愿的机会。
只有浴火凤凰才能给这个桀骜不驯、背负满身秘密的少年留下永久的烙印。
让他认清自己的归宿。
“都进这儿了,难不成还有不做汪家人的机会么?听话一些,会少捱不少痛苦的。”
汪锦山叹了口气,又道:“你也不想无法动弹的被按在这里任人施为吧?”
男人手下银光一闪,银针随时可以扎进少年穴道,使之短暂性瘫痪,但痛觉依旧。
此刻黎簇才意识到自己当初有多么天真,才会把张锦山与汪锦山认错。这张同样的脸下,明明流淌的就是汪家那无耻、不堪的血脉,一如汪岑。
少年被两层逼迫环绕着,那份伪装出的平静逐渐塌陷,额上冷汗浮出,湿了鬓角。
“别的我什么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少年被逼至崖边,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头脑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晰,那就是这一步,永远不能退。
两个姓汪的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奇怪之处。
到了这个地步,黎簇没有什么退路了。他连什么都行这句话都说出来了,却唯独不接受一个小小的刺青?
这证明刺青时即将发生的事,便是那有趣的秘密的一部分。
汪岑更加感兴趣了,他想做的事很难失败,比如今天,比如当下。
两人思考之时黎簇不再坐以待毙,即便知道这是困兽之斗,他还是抄起床头针管,准备寻找一个猎物。
瞬息间,他站在更为单薄的科学家身后,双手作绞架紧绕后者脖颈,顺来的针筒也不闲着,锋利的针尖竖在那段脆弱的、一掐就断的脖颈上,将生死牢牢制在自己手中。
“咳咳!”
汪锦山没来得及做防备,就被黎簇的胳膊勒得不得不扬起了头,徒劳地扣了扣那双铜墙铁壁似的臂膀,很快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淡了。
“我知道离不开这里,所以我们重新谈个条件吧。”
汪岑随之而来的恼火黎簇看在眼里,看来猎物选对了。
“你是想死吗?放开他,不然我保证你会永远留在这里。”眼见着汪锦山脸色白了,汪岑冷静的眼神中烧起了怒火,腰间别的家伙也上膛对准狂妄的少年,“想比比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么?”
“无所谓,死就死吧,我又没什么好留恋的。难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很想活么?那就一起死好了。”
黎簇表现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似乎在谈论的只是啥呢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咳咳...黎簇,你答应我要、要好好活着的,怎、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少年一下子僵住了,浑身血液冻在血管里,后脊背都是凉的。
那双黑亮的眸闪着不可置信的光,仿佛听到了什么本再也不该出现的声音。
他的胳膊一下子再也没办法收紧,针尖下意识移开几分,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