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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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喜准备脱离

系统任务并未完成

妺喜我不可能一直和他耗下去，得尽快结束

妺喜那么…就逼他一把

妺喜帮我这副身体患癌晚期，可以吗

系统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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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苏叶站在半夏的病房门口，指节悬在门板上，迟迟没有敲下去。

三天前，她的脑部活检报告出来——胶质母细胞瘤，恶性，四级。医生说，最多还有六个月。

他本该崩溃的。可当他看着病床上苍白瘦弱的半夏，看着她因为化疗而微微发抖的手指，看着她明明疼得冷汗涔涔却还对他笑的样子——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万劫不复。

他爱上了她。

何半夏哥哥？

何半夏你来了

门内传来她虚弱的声音。何苏叶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病房里，半夏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瘦了很多，锁骨凸出得几乎能盛住月光，可眼睛还是那么亮，像是藏着星星。

何半夏怎么还不进来

何半夏好久没见了

何半夏怕我吃了你？

她歪着头笑

何苏叶没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凉得像冰。

何苏叶冷？

他皱眉，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想替她暖一暖。 半夏却忽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像病人。

何半夏哥哥

她盯着他，眼底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何半夏别再躲着我了

何半夏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总是避开我

何半夏我真的这么可怕吗

何苏叶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不敢看她，是因为每次对上她的眼睛，他都想吻她。

——想抱她，想把她揉进骨血里，想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活下来。

——哪怕万劫不复。

何苏叶半夏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何苏叶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眨了眨眼，忽然笑了

何半夏巧了，我也有话想跟哥哥说。

何苏叶闭了闭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知道自己不该说，可如果她真的只剩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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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苏叶我爱你

半夏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她的眼眶一点点红了。

何半夏哥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轻声问。

何苏叶知道

何苏叶抬手，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

何苏叶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何苏叶得知我们不是亲兄妹后，我是庆幸的

他苦笑了一下

何苏叶大概是从ktv你醉酒那晚开始….

何苏叶你醉得站不稳，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说哥哥身上的消毒水味很好闻。

何苏叶我…

没等他说完，半夏忽然凑近，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何苏叶僵住了。

何半夏我也爱你

何半夏从很久很久以前

何半夏我就爱你

她退开一点，鼻尖蹭着他的鼻尖

何半夏或许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爱你

何半夏像妈妈爱爸爸那样

她的呼吸拂过他的唇，带着药味的苦涩和橙花的甜香。

何苏叶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他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不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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