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每次从宫尚角那里回来不是笑眯眯,那就是板着一张脸,办公专用的那种。
可现在,少年眼里的迷茫,委屈掩盖不住的透露出来,简玥看着也有些心疼,想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少年的手很凉,和简玥的不相上下。
简玥不是一个很守礼的人,但面对宫远徵她总是保持着一定的礼数。
此刻她也没去顾及那些,双手捧住宫远徵的脸,两人对视,简玥的担忧被宫远徵收入眼底。
他一只手盖着简玥的手,贴着脸蹭了蹭“以后有人陪哥一起过上元了。”
“上官浅?”
“是啊,希望这个女人不要辜负了哥的期待,哥,现在很满意她。”
“那我陪着你过上元。”
宫远徵有些伤感,但是在谈到上官浅时又是那一副嫌弃样。
简玥看着好笑,这是给她上演了一幕变脸吗?
这也确实让她满意了,主动提出陪宫远徵过上元。
宫远徵也没想到,脸上瞬间透露出喜悦的神情,简玥觉得,也就这个时候,宫远徵才会露出这个年龄该有的表情。
“我做了酒酿圆子,你要吃吗?”
简玥不爱吃,却拥有一双巧手,在巧手之下,即使很普通的食物,也变得好吃。
可来到徵宫她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反倒是在商宫,宫紫商的夜宵大多时候都是她做的。
“要吃,我要一大碗。”
“那就走吧,带我去厨房。”
命令的语气,但凡换个宫尚角以外的人,宫远徵都得将他手看了。
“你这手太冷了,连手语都不能一下比划好,到时候我让下人给你做个手套。”
简玥也顺从的点点头。
俊男美女,男子一边带路,一边挫着身侧之人的手,脸上的担忧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咕噜噜~”
简玥有些无奈,这人平时那么宝贝这药房。
现如今,居然将她煮东西的锅子架在了煎药的地方。
放在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这样是说出去,怕是又要惊掉一众人的下巴吧。
简玥扇着扇子控制着火候,宫远徵在一旁坐着看着桌上的药单。
那是上官浅和云为衫的取药单子,他就一直盯着,两副药都没事,可中间的两味药配在一起就是剧毒。
宫远徵瞳孔一缩,起身直接冲了出去,简玥感觉心头一颤,正端着酒酿圆子的手一抖,“啪”碗碎了,酒酿圆子也撒了。
可她现在没空去管,想到小棉花的话,赶紧追着宫远徵。
“哥,别喝,有毒。”话不长,可时间紧张,他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见宫尚角端起碗,直接掏出暗器射出。
宫尚角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反应,捡起碎片就朝着那出射出。
简玥来得有些晚了,少年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今日戴好的抹额都被震脱。
她上前揽住他,想说话,可是不论她怎样用力,只有啊啊声。
她没想哭,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出来,她想带他赶紧回医馆,让人给他治伤。
宫尚角凌空一跃,待看清来人,怒吼“来人!”
好在宫尚角很快回过神,命着众人将宫远徵抬回徵宫。
瓷片伤的是肩膀下靠近心口的位置,宫远徵呼吸急促,那是一个命门,他调整呼吸“哥,粥里有剧毒,怕你中毒手。”
“不哭。”
简玥一直跟着众人,她也听到了这声,这声音很轻,轻到她再往后撤两步就听不见了。
她没回应,现在的他睁眼都困难,更别说其他了。
其他大夫见此,也都慌了心神,心脉,本就是生死关,更别说这人还是他们的宫主。
一时之间,六神无主,纷纷不知该作何是好,还是宫远徵强撑着一丝力气,指挥着众人。
“快拔,快。”
其他人还在迟疑,宫远徵说自己会用内力护住心脉,让他们只管取。
简玥一直在门口,盯着那扇木门,像是要给他盯出个窟窿,看清里面的情况。
“徵少爷,得罪了。”
说完,瓷片拔出,鲜血四溅,大夫脸上全是血。
宫远徵也咬着山参昏死过去。
周围人赶紧下跪,这声音听的简玥心里一揪。
顾不得其他,打开门直冲进去,见状大夫赶紧和她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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