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向门外,看着一批批前来汇报战况的侍卫,却迟迟没看见那人的身影。
当花公子出现的时候,他蹭一下站了起来,简玥的口信都是托他让人送出来的,那他一定知道简玥的行踪。
花公子看着宫远徵激动的样子,强扯出一抹微笑。
花长老皱着眉“过来,受伤了先包扎一下。”
“爹,金玥被上官浅带走了。”
旁边的宫子羽等人没反应过来金玥是谁,就看见宫远徵面色阴沉上前揪住花公子的衣服。
“你说什么?”
雪重子在旁边重复了一遍,面色严肃。
“我们将附近寻遍,却未找到丝毫踪迹。”
宫远徵松开花公子就要往出跑。
“徵公子你冷静些,现在战况未卜,小心还有无锋之人。”
“我会怕无锋的人?”
宫远徵的伤口刚包扎好,此时不易乱动。
“回来。”
“哥哥,阿玥她不见了。”
“我知你担心,但她的身手上官浅奈何不了她,若非故意,她不可能消失。”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明白简玥之前和他说的,我的任务啊不仅仅是护好宫门。
上官浅捏着地图找着出路,而她身边的简玥吃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果子。
满嘴血味混合着果子,简玥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运动过量,昨日吃进去的食物,提前消化完了。
‘你真的信了我的话?’
“不是,寒鸦柒说有一宫门女侍卫,夜闯万花楼杀了四魍之一的司徒红,他们去追,却发现那人走路毫无规章,死路她也继续跑。”
简玥吃果子的动作顿了顿,内心无奈吐槽,谁知到刺杀完,小棉花掉线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就这么点时间就被人看出来了。
只能说,不愧是无锋的魅。
“妹妹同我果然是生分了。”
美人愁思,换做别人定会怜惜。
简玥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我熟识的是宫尚角的新娘上官浅,可你出现在后山的那一刻……’
“好吧。”
她和宫尚角都很理智,不可能为了情情爱爱放弃自己追求的东西。
简玥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行吧,宫尚角的媳妇没了。
无锋总部
昏暗的灯光只能窥见屋子一角。
主座上头戴面具,身披黑袍的人,一挥手,面前几个人都被掀翻在地。
“废物,居然被宫门瓮中捉鳖,那么久的谋划,都因为你们这些废物功亏一篑。”
那些人起身跪在地上,嘴里不断解释求饶。
烛台打到一人的脖颈处,顷刻便没了呼吸,其他人都颤颤巍巍的不敢开口,也不敢动。
主座上的人起身,准备在打出一击时,猛地喷出一口血。
面具遮面,看不清神情。
但是底下的人,却接连二三吐血而倒。
“怎么回事?”
她叫人,无人回应,欲再开口,便见看见上官浅笑脸盈盈的走进来,沉声。
“没什么事啊,就是我们给你们下了点毒药,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和半月之蝇发作起来的滋味比,哪个更好受些。”
“你背叛无锋,你就不怕得不到半月之蝇的解药爆体而亡吗?”
“半月之蝇,那不就是宫门的蚀心之月吗,点竹,我已经知道了。”
点竹聚力朝着上官浅打过。
“中毒罢了,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两人交锋,上官浅每次朝着命门去,都会被打偏,虽伤了点竹,却也只是皮肉伤。
“还不来帮忙吗。”
一把刀从头上袭来,点竹将上官浅打远,抵住那把刀,一个用力将人甩出去。
简玥一个翻身落地。
“我都快以为你在房梁上都能迷路了。”
简玥笑笑,提着刀往上冲。
两人轮番上,从各种角度攻击,点竹一脚将简玥踹翻在地,简玥感觉肺要炸裂了,那药快到时间了。
她看着点竹,想着对策
简玥接住被打过来的上官浅,她也受伤了,嘴角带血,看着点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却还笑着。
“点竹,今日我就要你为我孤山派满门血祭。”
两人对视 一眼,那不要命的打法让对方顿时措不及防。
简玥腹部中了一刀,没有后退,笑着将手里的刀捅入她的肩甲,上官浅一个转身,绕后将峨眉刺捅入她的胸口。
人到死往往会激发出更大的爆发力,两人被内力一震,上官浅被震得后退几步。
站定就看见简玥被点竹掐着脖子。
她犹豫了,点竹身负重伤,现在是临死前的挣扎,若她此时走未尝不可,但是看着简玥苍白的脸色,她不忍。
在点竹身后的峨眉刺拔出,冲着她的颈部刺去,峨眉刺刺入皮肤的一瞬,她也被点竹一掌打中。
匍匐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着简玥,笑着“这下可是还了你的人情了。”
简玥挣扎着起身,点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她捞起上官浅往外走,她在这里埋了炸药,得快些离开了。
两人没走多远,上官浅缓过来了,可简玥晕倒了。
“真是会给我找事情。”
嘴上嫌弃,却将简玥背起,艰难的朝远处走。
“轰隆”
上官浅抬头,一团巨大的蘑菇云腾空升起,无锋的基地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身上的重担也终于卸下来了。
“这是放了多少火药,不过,放得好。”
脸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简玥感觉手上像是有雨滴落下,动了两下手指,便再无反应。
上官浅感受着身后的身体,逐渐变冷。
“简玥,你醒醒,你这样子,我给你怎么送回宫门,宫远徵看见我肯定以为我害了你,简玥……”
宫远徵坐在屋内擦拭着手上的短刀,那认真的模样,仿佛这短刀是金子打的。
那是简玥的短刀,她在宫远徵身边,不是以侍卫的身份,便没有拿着长刀,一把短刀塞入靴中,用来也方便。
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宫远徵不满,“啪”房门被宫子羽重重推开。
“远徵,开走,简玥回来了。”
一听到简玥,宫远徵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听到对方受伤,赶紧将自己的医药箱找出来就跑。
宫子羽轻功一般,老早就被甩在身后,喘着气叉着腰看着宫远徵的背影气呼呼的。
“我这是为了什么,累死了。”
“嫌弃你笑什么。”
宫紫商不知何时出现,看他欣慰的笑着,语气却气呼呼的,没忍住过来打趣。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幕似曾相识。
宫远徵一到门口就看见上官浅满身血污却不肯将简玥放下,看见他。
“简玥,徵公子来了,我也将你送到了。”
说完这句话也晕了。
自从继任大典后那段时间,徵宫的医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各色医官神色严肃,急急忙忙的。
“让让,让让。”
宫子羽、宫尚角、宫紫商三个最有牌面的人,头次被驱赶,偏生还不敢说什么。
宫子羽第不知多少次叹气,他今日坐在宫门前等着阿云的消息,突然听到侍卫说有人拿着一枚徵宫令牌前来。
听到徵宫令牌第一瞬间,他就猜到是简玥,打开门看见两人的样子。
连侍卫都忘了叫,自己一人跑来喊宫远徵,到现在过来当苦力还被嫌弃,他这个执刃做的也太没有地位了吧。
将手上的药材扔到篮子里,又看向正在切药的宫尚角,一下就觉得内心平衡了不少。
宫紫商踮着脚尖不断地瞟向里面,那群医官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脖子都累了,也老实了,看宫子羽一副嫌弃的表情,赶紧开炮。
“看什么看,赶紧捡药,你药捡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