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8

早读课结束的铃声刚响，温砚辞就抱着申请表走向体育馆，沿途的学生都在讨论昨天的比赛。

推开篮球馆大门时，训练的哨声正好响起，赤司征十郎站在球场中央，手里的战术板敲得“啪啪”响，赤金色瞳孔在看到温砚辞时骤然收缩，像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赤司的声音透过口哨声传过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温砚辞举起手里的申请表，阳光穿过天窗落在他肩头，将白色校服染成半透明的金色：“申请加入篮球社。”

球场瞬间安静下来，实渕玲央嘴里的哨子“啪嗒”掉在地上，根武谷永吉挠了挠头，叶山小太郎手里的篮球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哈？”叶山第一个反应过来，“你会打篮球？”

温砚辞没回答，只是走向场边的登记处，负责登记的社员刚要接过申请表，就被一个高个子男生拦住，那是球队的老队员，据说去年差点当上副队长。

“转学生就想进篮球社？”男生抱臂站在温砚辞面前，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知道洛山的入社标准吗？至少得...”

话音未落，温砚辞突然侧身，右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他腋下穿过，指尖精准地落在登记台的笔筒里，当他直起身时，手里已经多了支黑色水笔，而那个男生还维持着抱臂的姿势，像被按了暂停键。

“标准是什么？”温砚辞转动着水笔，语气依旧温和，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男生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发作就被身旁的人拉住：“别冲动啊，佐藤”

温砚辞看着实渕玲央，实渕冲温砚辞眨眨眼，“不过想进洛山篮球社，确实得露两手才行。”

温砚辞的目光掠过全场，最终落在赤司身上，少年站在三分线外，手里还握着战术板，赤金色瞳孔里看不出情绪，只有发梢的红色在阳光下亮得惊人。

“可以。”温砚辞将申请表放在登记台上，“你们一起上？”

这句话像颗炸弹，在球馆里炸开，佐藤第一个跳出来：“狂妄！我先来会会你！”

温砚辞站在原地没动，直到佐藤运球冲到面前，才缓缓抬起右手，「洞察之眼」在视野里展开的瞬间，佐藤的运球轨迹、肌肉收缩的频率、甚至呼吸的节奏，都化作半透明的数据流在眼前铺展。

“要从左侧突破。”温砚辞在心里做出判断，身体却故意向右倾斜。

佐藤果然如预判般变向，就在他即将过掉温砚辞的刹那，温砚辞突然沉肩，右手像毒蛇般探出，不是去断球，而是轻轻搭在佐藤的手腕上。

那触感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奇异的压迫感，佐藤只觉得手腕一麻，篮球突然失去控制，在地板上弹了两下，正好滚到温砚辞脚边。

“第一球。”温砚辞弯腰捡球，直接一个两分。

佐藤的脸彻底白了，刚要争辩就被实渕按住：“再来！”

实渕抛给温砚辞一个篮球，“让我看看你的三分。”

温砚辞在三分线外站定，实渕立刻贴上来防守，作为洛山的得分主力，实渕的防守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认真点哦。”实渕的呼吸喷在温砚辞耳边，带着薄荷糖的甜味。

温砚辞突然启动，左手运球向右侧突破，实渕立刻跟防，就在两人即将碰撞的瞬间，温砚辞的右手突然从背后绕出，手肘轻抬的弧度和赤司的「手肘传球」如出一辙。

“想传球？”实渕立刻转身封堵传球路线，却发现温砚辞根本没传球，他的右手只是虚晃，左手早已将球拉回，身体借着旋转的惯性，竟从实渕的腋下钻了过去。

赤司死死盯着温砚辞，这是「镜像预判突破」，但比资料里记载的更快、更流畅。

实渕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回头时，温砚辞已经站在篮下，轻轻将球放进篮筐。

“第二球。”温砚辞落地时，发梢扫过实渕的脸颊，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实渕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笑出声：“有点东西啊。”

接下来的场面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