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9

叶山小太郎的速度、根武谷永吉的力量、甚至替补队员的联防，都没能拦住温砚辞。

赤司站在场边，手里的战术板早已被捏得发白，他的天帝之眼也无法预判温砚辞的动作，那个看似温和的转学生，身体里仿佛藏着无数种打球方式，时而像青峰般狂野，时而像绿间般精准，偶尔流露出的传球意识，竟和黑子有几分相似。

“最后一个。”温砚辞站在三分线外，望着赤司，“要来吗？”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实渕悄悄拉了拉根武谷的衣角：“你觉得谁会赢？”

根武谷刚要说话，就看见赤司扔掉战术板，走到温砚辞对面：“规则？”

“一个球。”温砚辞拍了拍篮球，“我攻，你防。”

赤司没说话，只是摆出防守姿势，就在这时，温砚辞突然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洞察之眼让他的视野变得无比清晰，赤司的每根睫毛、每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捕捉到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而赤司的天帝之眼也同时开启，赤金色的光在眼底流动，像燃烧的火焰。

温砚辞开始运球，速度不快，却带着某种韵律，赤司的防守密不透风，脚步移动精准到毫厘，仿佛能提前知道球的落点。

“要来了。”温砚辞突然加速，右手运球向右侧突破，赤司立刻跟防，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瞬间，温砚辞的左手突然按在球上，身体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急停。

这是「暂停瞬间」。

赤司的动作果然出现了刹那的停滞，就像被按下了慢放键，温砚辞抓住这个空隙，身体向后仰起，右手将球高高举起，不是投篮，而是传球！

篮球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越过赤司的头顶，飞向...空无一人的左侧底角。

全场哗然。

就在篮球即将落地的瞬间，温砚辞突然动了，他像道流光，从赤司身边掠过，在球落地前稳稳接住，随即起跳、投篮。

篮球穿过篮筐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而赤司还维持着防守的姿势，赤金色瞳孔里写满了震惊。

“为什么...”赤司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温砚辞落地走到赤司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因为你的天帝之眼，只能预判我第一个动作。”

球馆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很久，实渕才吹了声口哨：“我宣布，温砚辞同学正式加入洛山篮球社！”

佐藤还想说什么，却被根武谷一个眼神制止了，叶山小太郎跑过来，递上一瓶运动饮料：“你太厉害了！比赤司还...”

“闭嘴。”赤司的声音打断了他，却没看叶山，只是盯着温砚辞，“你想要什么位置？”

温砚辞拧开瓶盖，喝了口饮料：“副队长。”

这句话再次让全场沸腾，洛山的副队长职位空缺了半年，所有人都以为会由实渕接任，没想到这个转学生刚入社就敢开口。

“你凭什么？”佐藤终于忍不住喊道。

温砚辞没理他，只是看着赤司：“因为我在华国中学联赛三年冠军，高中一年冠军，凭我在华国是公认的全国第一的大前锋”

赤司的瞳孔骤然收缩，赤金色的光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怀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好。”赤司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今天起，温砚辞担任洛山篮球社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