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计划暂停三天。"温砚辞合上收纳盒，语气重新变得坚定，"这三天里，你不准参加任何训练，我会和教练说。"
赤司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想明白"温砚辞的目光平静地迎上去，"什么时候愿意乖乖听话，我们再谈恢复训练的事。"
他转身走向门口，晨光已经爬上了体育馆的穹顶，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会每天监督你的康复训练，不听话偷偷练习，我就让你多休息一天，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赤司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突然抓起篮球狠狠砸向篮板，篮球撞在篮筐上弹回来，滚到他脚边，像个无助的孩子。
接下来的三天，洛山高校的篮球馆里那个红色的身影就被强制按在休息位上面，看着他们训练，温砚辞就站在他不远处监督场上的训练，调整训练计划，把原本由赤司负责的战术指导接过来。
他的「洞察之眼」能精准地找出每个队员的薄弱点，实渕的三分投篮时机，根武谷的篮板卡位角度，叶山的突破节奏，都在他的指导下悄然发生着变化。
第三天下午，温砚辞正在给替补队员演示「迷雾断球」，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他转过身，看见赤司站在体育馆门口，穿着整齐的校服，赤金色的瞳孔里没了往日的戾气，却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训练立刻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实渕玲央悄悄碰了碰温砚辞的胳膊："要不..."
"继续训练。"温砚辞打断他，目光始终没离开赤司，"叶山，刚才的防守脚步再做一遍。"
赤司站在原地没动，直到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才缓缓走进来。他的脚步有些僵硬，走到温砚辞面前时，突然微微低下头："康复训练表...我看了。"
温砚辞正在收拾战术板的手顿了顿："然后呢？"
"是我太急躁了。"赤司的声音很轻，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冬季杯的胜利，不该用伤害身体来换取。"
夕阳透过天窗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温砚辞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所以，现在愿意听话了？"
赤司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明天开始，恢复正常训练。"温砚辞接过牛奶，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但要加上两倍的康复训练。"
赤司猛地抬头："两倍？"
"这是不听话的惩罚。"温砚辞晃了晃手里的牛奶，"还是说，想再停训三天？"
赤司的脸瞬间涨红，却没反驳，只是转身走向球员通道，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明天的训练计划...能给我看看吗？"
温砚辞望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突然大声说："记得热牛奶！"
赤司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了速度，红色的发梢在夕阳里晃出好看的弧度。
实渕玲央凑过来，撞了撞温砚辞的肩膀："可以啊你，居然能让小征低头。"
温砚辞低头看着手里的牛奶，包装上还残留着赤司的温度，像春日里悄悄探出头的嫩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不是我让他低头。"温砚辞的声音很轻，"是他终于愿意抬头看看，除了胜利之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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