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31

赤司控球过半场时，突然发现二队的防守变了，所有人都收缩在篮下，放外线投篮，他冷笑一声，抬手就要投三分，却看到温砚辞站在罚球线位置，冲他摇了摇手指。

“你不敢传。”温砚辞的口型清晰可见。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赤司，他强行突破，在空中被三人包夹，身体失去平衡，篮球脱手而出，出了界外。

“暂停！”赤司大喊一声，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他走到场边，将战术板上的进攻路线全部划掉，重新画了几条，语气强硬：“接下来全部打配合，不准单打。”

实渕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他知道，赤司已经被温砚辞激怒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方式。

比赛第三节

一队开始尝试配合，实渕的传球变得频繁，叶山的跑位也更加积极，赤司虽然依旧掌控着节奏，却明显减少了个人进攻，几次漂亮的传球让根武谷在篮下得分。

“这样才对嘛。”实渕笑着说，“团队篮球多有意思。”

温砚辞却看出了破绽，赤司的传球虽然精准，却总带着命令的意味，队友们接球时都显得有些犹豫，他趁机调整战术，让二队加快传球速度，每次进攻都至少传五次球，让一队的防守疲于奔命。

佐藤的速度优势被彻底发挥出来，他像条泥鳅般在人缝里穿梭，总能在关键时刻接到队友的传球，温砚辞的三分球也开始发威，连续两记远投命中，将比分追至36:35。

最关键的一次进攻，赤司突破后吸引了三名防守队员，明明可以传给空位的黛，却选择了难度更大的后仰跳投，篮球砸在篮筐上弹了出来。

温砚辞抢下篮板，长传发动快攻，二队四人配合传球，最后由田中完成扣篮，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好球！”二队替补席沸腾了。

赤司站在原地，看着二队队员们互相击掌拥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突然想起初中时和奇迹时代的伙伴们打球的日子，那时他们也像这样，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胜利后的欢呼能震碎体育馆的玻璃。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篮球变了？

第三节结束，比分48:40，二队领先8分。

比赛第四节

赤司的眼神变了，他不再执着于个人进攻，传球也变得更具灵气，一次快攻中，他假装要自己上篮，却突然将球从背后传给跟进的实渕，后者轻松得分。

“这才对嘛小征！”实渕笑了。

温砚辞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对二队队员们说：“注意跑位，别给他们空位。”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两队的比分交替上升，每次一队追近，二队总能依靠默契的配合再次拉开差距，温砚辞的指挥越来越从容，他甚至能在赤司传球的瞬间，就喊出防守方向。

“左边！”温砚辞大喊一声，佐藤立刻横移，成功断下实渕的传球。

赤司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调整战术，都像是被温砚辞看穿了，二队的配合像台精密的机器，每个零件都在完美运转，而他竟然有些力不从心。

最后两分钟，比分65:50，二队领先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