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会合。
镇北军中,王修一袭黑衣,驾马从军队中奔出,在距里王城不过三里的时侯。
他猛然停下,用力大喊一声:“放下兵器,保尔全尸!”
声音在内力的包裹下,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士兵耳中。
城墙之上,守将祝仲见状,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柄长弓,用力一拉,弓如满月。
“休!”
长箭飞出,带着阵阵破空声,在空气中激起些许火花,直冲王修。
王修静静地站在哪里,瞬息,手中长枪甩出,空气炸裂,飞箭在他面庞硬生生停下,最后四分五裂。
长枪飞出,狠狠刺入城墙。
“全军出击!”
投石车很快便被推到阵前,无数巨石被高高抛起,然后狠狠地砸下来。
血肉模糊!血溅三尺!血流成河!
这就是战争,远没有世人想得那般美好。
城墙上,一名士兵长矛探出,洞穿了一名敌人,接着,胸膛便被另一名敌人的长枪没入,他的脸上没有惊恐,自参军来,他便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去。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没有人在意,所以人都在继续厮杀。他的嘴角在笑,或是想起了他的家人,或是想起了他的妻子。
战斗一直到深夜才结束,镇北军退去。
……
镇北军营。
王修坐在主位,左边是褚天,孙律为首的武将,右边是陈丰,刘神机为首的谋士。
陈丰率先开口:“王将,夏都兵精城坚,将勇粮多,恐怕非一时可破矣。”
“若是王城这般容易便可破,那本将还不相信呢!公羊秋辞,是个可怕的敌人。”良久,王修才悠悠道。
“王将,诸葛叶那么来信,匈奴十万铁骑南下,由武榜十六的赤尔峰率领,北周那边暂时还未有动静。”刘神机道。
“ 估计北周那边南下也不远了。”
“告诉诸葛叶,死守一月,不得让北蛮入我夏土半步!”
“是!”
“明日,孙律率天鹰军攻北城。”
“温溯领柳刀营攻南城。”
“陈丰与本将领玄甲军攻东城。”
“褚天领陷阵营埋覆西城不远处的片树林中,若有城中逃者,活捉!”
“末将领命!”
……
翌日,太阳东升,照在大地中,却驱散不了战场上的惨寒。
一名守军正在睡觉,却被巨石砸墙声吵醒,他睡眼朦胧,睁开眼晴,接着,他瞳孔放大,尖声叫道:“敌……”
话末说完,便被巨石砸中,血溅三尺。
守军们被惊醒,慌忙抵守。
巨石不断,箭矢连绵,不断的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守住!”守军后方,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
萧伯才大步走来,抽出腰门佩剑:“退一步者,杀无赦!”
“祝仲何在,带一队人,守北城……”
接着,萧伯才又下达了几个指令,劣势勉强止住。
……
日暮,夕阳残留,镇北军宛如潮汐般缓缓退去。
王城,已是支离破碎,在余晖中,仿佛像是一个战败的巨兽,正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镇北军营。
大厅之中,只有王修和陈丰二人。
其全的将领还在血战。
“王将,夏都如今已支离破碎,明日,我们便可以与女帝谈判。”
“嗯。”
王修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漏了些什么……
女帝,萧伯才,还有,公羊秋辞!
对了,公羊秋辞,他到现在还没现身,他去哪了……
难道是在请她了,若是这般,明日可有趣了。
王修嘴角多了些许微笑……
……
太阳初升,明月退去。
鼓声阵阵,透着空气,传到两军耳中。
王修身披黑甲,霸气侧漏。
镇北军并没有发动攻城,其余三城的镇北军也退了下来,全部退到十里之外。
王修一人一骑,屹立中央。
城墙之上,女帝屹立于此,二人对视,强大的气势令在场所有人全都感到一振。
一股是战场杀气,一股是帝王之气,两股气势仿佛将天地一分为二。
女帝清冷的声音响起:“王修,大夏待你不薄,何故谋反?”
王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道:“本将从未谋反,本将是来清君侧的,妄陛下成全!”
突然, 空气扭曲,在空中形成一个强烈的气旋,一道白衣老者凌渡虚空,双手背负,虽是老者,却身挺如柏,纵使皱纹爬满了他的脸,也挡不住他的英气,面色平静,眸中却闪过缕缕杀气。
姜渊,皇室守护者,人间少有的宗师强者。
王修下马,手中一挥,湛金色长枪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笑了一声:“姜老,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姜渊冷哼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王修,三年未见,便来让老夫看看,你修为达到何种地步,竟敢谋反,谁给你的胆子!”
言罢,空气扭曲,发出“啪啪”的声音,一柄暗黑色长戟凭空出现。
王修拱手作揖,道:“前辈稍等,容晚辈等一个人。”
“哦?”姜渊有些吃惊,这王修难道还有帮手?
刹时间,狂风骤起,仿佛凌厉的剑气一般,风起云涌,天地间,似乎暗淡了些许。
青风里,有一道人影,手持一把形状怪异的长剑,静静地在半空中凌立。
姜曦晨看着眼前这道人影,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两大宗师齐至,今日纵使修有三头六臂,也必将陨落于此。
城墙上,公羊秋辞风尘仆仆,大步走来,拱手道:“陛下,臣,幸不辱命,已将青锋剑宗宗主请来!”
姜曦晨淡淡点头,掩饰住内心的兴奋,将目光投向了不远的战场。
这场战斗,若是王修没有内援,那他将必败。
可他王修,会打无准备之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