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一直迟迟不肯认罪,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打的就是宁死不屈,留下一个好名节的主意,父王若是杀了他,才真的令他称心如意。”
殷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
“况且伯邑考既然提出替父认罪,那么便是他也认为,姬昌是有罪的。如今他的两个儿子都指认他的罪过,他再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殷玄拿起桌上的一盘肉饼,举到殷寿面前。
“况且,要毁灭一个人的肉体很容易,但要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精神却很难。当初姬昌捏造卦象,便是对父王的诛心之计,父王何不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西伯侯不是精于卜算吗,那我们不如来看看,他是否能够尝出,他亲生儿子的味道吧。”
殷寿展颜,觉得此计甚妙,只是以普通肉饼冒充显然还不够,当即便叫人擒住伯邑考,在他大腿上取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命人送到膳房制成肉饼。
殷玄看着都疼,这么大一块肉,要多久才能长好啊,不过也不错了,瘸了总比死了强。
看着痛晕在地的伯邑考,殷玄问道:“父王,接下来要如何处置伯邑考?”
“伯邑考?哪里来的伯邑考?”殷寿看着沾血的长剑笑道:“姬昌之子伯邑考替父认罪,已被处死,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隶罢了。”
“既是奴隶,女儿可否向父王请求一个恩典?听说此人非但善于奏笛,琴音更是绝妙,恳请父王将他赐给女儿,待女儿技艺娴熟后,也可为父王演奏助兴,娱清暇之乐。”
“如此小事,便随你去吧,只是若是让他人知晓了他的身份,或是被他逃走,玄女,你该知道后果如何。”
殷玄俯身下拜,当即便叫人将昏迷不醒的伯邑考抬到了自己院中,而殷寿也带着做好的肉饼,兴冲冲地去扎姬昌的心了。
姬发等待许久,担心哥哥的安危,正急的团团转,却见雨幕中一人鬼鬼祟祟,把人拿住一看,竟然是姜子牙。
“你这个妖道,当初为了逃走打伤了玄女,如今居然还敢去而复返,你这就跟我去见大王,把事情都说清楚!”
“你要是带我去见殷寿,那才全都完了!”姜子牙努力想要挣脱。“并不是我为了逃走打伤玄女,而是她为了放我走打伤了自己,我这次冒险回来就是为了救人的,你快带我去见殷郊,现在只有我能救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玄女怎么会放你走?”
姬发嘴上说着不相信,心里却已经半信半疑,纠结之后,到底还是提着姜子牙去宗庙见了殷郊,然而他还在为狐妖的事情纠结。
“我分明看它闯进了父王的寝宫,但在我挥剑赐去的时候,眼前的人却变成了父王……”
姜子牙被捆的结结实实,但还是不忘解释道:“这就是狐妖的障眼法啊,它故意将你引到殷寿身边,为的就是致你于死地,因为它知道,你才是能够开启封神榜的天下共主!你赶快跟我走,昆仑会保护你的,待我们夺回封神榜,一切便都会回归正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