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握住谢危的手,抚上自己眼角的伤疤。
“谢大人就这么不挑吗?”
谢危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吻了上来,用行动来代替了回答。
军帐中的烛火劈啪作响,好似要将人也一起点燃一般,她仿佛变成了谢危最常用的那把琴,在他的抚弄下发出不同的音调。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过后,二人都已是箭在弦上,阿九却忽然退了半步,看向谢危。
“谢大人,我和那个女子,就那么像吗,像到我即便毁了容,也依旧可以被当做她的替代品?”
谢危眉头一皱,一把将人拉过来继续,粗重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间。
“什么女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名为瑶瑶的女子啊,大人不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所以才会对我一再纠缠?”
谢危愈发不耐烦了起来,将阿九压在桌上,含糊不清地道:
“你都是听谁说的,哪有什么瑶瑶,你不就是我的瑶瑶。”
呵,男人,浑身上下除了那儿就嘴最硬了。阿九见他不肯说实话,也就不再惯着他,直接一膝盖顶在关键部位,疼的谢危当即便捂着伤处蹲在了地上。
“该,你发青也分下时候地点行不行,一会儿燕临回来看到,就不是踢你下面而是砍你上面了!”
谢危疼的倒抽冷气还不忘回嘴:“我是明媒正娶,过了三媒六聘的丈夫,他一个奸夫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夫妻的事!”
“可谢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夫人早就死了啊,你现在是鳏夫哎。”阿九整理着被他扯的不成样子的衣衫。“况且你俩谁先谁后你心里没点数吗,你这个正房怎么算计来的,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你管我怎么算计来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自己没本事守住就怨不得人抢,像沈玠那般优柔寡断只知道干看着的,三婚都轮不到他。”
这怎么还有沈玠的事呢,不过阿九算了一下,就算没有谢危和燕临,还有张遮这个差点成了他未婚夫的人在,的确是轮不到沈玠。
不对自己怎么被他带跑偏了,现在不是想这个事的时候。阿九喝了口冷茶,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子。
她到底还是不擅长饮酒,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再不把谢危打发走,一会儿醉倒了只怕真的要被他得逞。
“不管你们谁大谁小吧,这里到底是燕临的地盘,你还是少刺激他一点,他真发起飙来我可不负责保你。”
“你打算就这样跟他一直在这里过下去?别做梦了,他是勇毅侯府世子,迟早要回京城的。”
“我知道啊,他回他的呗,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好,没人管还更开心呢。”
阿九醉醺醺地坐在桌上,一双腿晃来荡去,人也有些迷糊了。
“我在这儿可比在京城快活多了,百姓爱戴我,士卒敬佩我,又有这么多没有血缘却胜似兄弟的哥们儿,每天睁开眼就有办不完的事情,在这里,我是无数人的期盼与希望,是他们的救世主,不比从前被关在那小院子里,只能看着四方的天空发呆要强上百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