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我从未欺骗过县主的感情。”季和尘一副恭敬的模样。“我的女子身份,早在之前就已经告知县主了,她当时虽然气愤,甚至还直接上了鞭子,可最后还是选择继续和我在一起,国公若是不信,大可回去问她。”
初国公只觉得今晚自己的嘴简直都惊讶的要闭不上了,虽然女儿从小就舞刀弄枪的喜欢穿男装,总是被人说是假小子,但他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给自己带个儿媳妇回来啊!
等下,这么说来,自己的女儿女婿,现在岂不是都被拿捏住了,这叫什么事啊!
季和尘自然看出初国公眼中的愤慨,反正夜还漫长,她有很多时间,慢慢的劝解自己这位岳父大人。
至于外面的刀斧手兄弟们,也终于可以提前下班了。
而此时的李同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偷了家,在季和尘还剑之后还在跟她抱怨,说李镇业自从被软禁之后就有些疯魔了,整天闹着要他想办法对付大皇子,李同光烦不胜烦,只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结果不久之后,就真的传来了李镇业酒后猝死的消息。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邓恢调查之后便发现,李镇业真正的死因是因为醉酒后服用了大量壮阳药物,在酒精的催化下导致其身亡的。
邓恢是真的闹心,这样的结果,他要怎么跟安帝开口,就那个老登阴晴不定的性子,自己指不定又要被无故牵连骂成什么样。
他最近这一段时间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朱衣卫的内奸还没清干净,汪国公等人又接二连三的遇刺,大皇子二皇子斗得头破血流,最后遭殃的还是他们。
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朱衣卫办事不力的锅就对了。邓恢已经麻木,准备好迎接安帝狂风骤雨的打算,可安帝却意料之外的平静。
按照邓恢对他的了解,这只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不其然,安帝将一封奏章丢到了邓恢面前。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梧国使团在即将离开安境前遇刺,梧帝重伤,而刺客,正是朱衣卫。
“栽赃,这绝对是栽赃!”
邓恢正想喊冤,可看到安帝的眼神后,顿时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冤枉他的人,远比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冤枉。
不管动手的是不是朱衣卫,为了那五万两黄金,为了帝王的信誉,他注定要成为那个背锅的人。
在朱衣卫右使伽陵,以及之前在清洗中被他视为叛徒的那些人的举证下,邓恢勾结北磐,刺杀梧帝,意图掀起两国纷争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
即便早就知道自己和所有朱衣卫一样,不过是一件用过即弃的工具,可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还是如此不甘心。
他蒙上了卖国的千古骂名,含冤而死,而他的祖上,也将因他而蒙羞。
他宁死不肯认罪,做好了受尽折磨的准备,然而负责审问他的初国公却丝毫不急,甚至在深夜,放了一个人进来见他。
“任辛,果然是你。不……不该是你,你只是一把杀人的剑,用你的,另有其人。”
“你说的不错,曾经我和你一样,都只是任人摆布的工具,五年前,我便是和你身在同一个监牢里,担上一个令人不齿的罪名等死,现在,也轮到你了。”
“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
黑暗中,一个人影缓缓出现,摘下了自己的斗篷。
“邓恢,从前你没得选,现在,你有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