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听罢,顿时怒火中烧,双目圆睁。“见就见,带上你的家传宝剑,你若是输了,这把剑便归我所有!”
文婠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觊觎我的鬼侯剑,好,但你要是输了,你就要像谢夫子道歉,更要从此以后摒弃对女子的轻视之心,尊重每一个有能力、有才华的人!”
众位学子见有热闹看,也没心思上课了,纷纷来到了校场。山长等人也听到了动静,见事情闹得这么大,不禁有些担心,反倒是程少商安抚了他们。
“外大父,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婠婠阿姊剑术高着呢,犹如行云流水,疾如闪电。我曾亲眼目睹,那群穷凶极恶的叛军,十几个一拥而上,就被她砍瓜切菜一样解决了,那血腥的场面我至今还在做噩梦呢,你根本不用为她担心。”
山长见她连比划带说的夸张模样,更是愁眉苦脸。“我不是为她担心,我是为马文才担心啊。要是裕昌郡主当真像你说的那般武艺卓绝……不行,我必须亲自前往主持大局,这两个人哪边受了伤出了事,我都交代不起啊。”
不得不说,山长的忧虑还是很有远见的,尽管他亲自坐镇评判,严格要求对决双方必须点到为止,又将他们的武器换成了木剑,可依旧改变不了马文才败得惨烈的事实。
当日他见文婠和那些盗匪周旋,只觉得她剑术不错,应当不在自己之下,但却没想到文婠当日完全在留手,连两成本事都没有用到,如今文婠出于对山长的敬重与顾忌他的颜面,仅仅使出了五分的功夫,但这已然足够让马文才在短时间内一败涂地。
马文才看着那被自己的力道震飞落地、断为两截的木剑,再看看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疼痛不已的虎口,一股强烈的震撼与难以置信涌上心头。
“这怎么可能?我竟然输了……我真的就这样输了吗?”马文才口中喃喃自语,满是困惑与不甘,连连摇头后退,仿佛这样就能否定眼前的现实。“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我马文才怎会如此轻易落败?
“喂,马文才,输了就是输了,你别想不认账啊,别忘了,你可是还要当众向谢夫子道歉呢!”
祝英台的嘲讽犹如一把炽热的烙铁,深深刺痛并激化了马文才那本已脆弱不堪的心灵,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刃,在他的心头划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在那刻,他仿佛被逼至崩溃的边缘,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于是在众人的愕然中,毅然决然地掉头,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人群。
文婠本来不想理他,可看着马文才那双眼通红,好似受了很大刺激的模样,总觉得他就这样跑出去只怕会出事,当即众人的恭维中脱身,一问才知道,马文才竟然从后院匆匆牵过一匹骏马,独自疾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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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童年阴影发作的可怜文才兄,家庭暴力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