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黑暗神使的语调陡然变得随意起来，她靠回椅背，挥了挥手道：“行了，回去吧。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放假了，这个假期，你们得好好玩玩。”

钩吻闻言，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瞬间布满疑惑，一个大大的问号仿佛直接浮现在脸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嗯？”

黑暗神使眉头瞬间皱起，声音里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怎么了？”

钩吻犹豫了一瞬：“我以为会有期末考试，今年不会刷人了吗？”

黑暗神使仰头大笑，笑声在黑暗空旷的偏殿中肆意回荡，仿若汹涌的浪潮。

半晌，她才停下，目光直直地盯着钩吻，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你的期末考试，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如果失败了，你知道你的下场不会特别好。”

“这就像是在大海游泳，一般死的都是那些游泳技术好的人，你觉得你是哪个。”

钩吻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黑暗神使，缓缓说道：“我觉得，自己就是独自驾驭着一艘小船的人，我懂得借势声势。”

黑暗神使听闻，仰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空间里来回激荡，“哈哈哈”。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神色，眼中尽是不屑，毫不掩饰地说道：“真可怜啊。”

黑暗神使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挥了挥手说道：“回去吧，那个天使在门口晃来晃去的，实在是挺烦人的。”

钩吻微微颔首，没有多言，转身便迈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偏殿的门后。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赞德，看到钩吻完好无损、全须全尾地走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快步迎上去，脸上带着关切又好奇的神情问道：“怎么样，那个老女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话语间，透着对钩吻的关心。钩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送我回去吧，凯莉该担心了。”

……

日子马不停蹄地向着假期奔去。

再晚些离开，感觉连最新的游戏攻略都赶不上。

此刻，她静静地站在阳台上，以往总是匆匆略过的景色，今天却像是被施了魔法。

微风轻拂，撩动着她的发丝，树叶沙沙作响。

凯莉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关切：“要不要喝点热的暖乎暖乎？”

钩吻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应道：“嗯。”

随后抬脚迈进屋内，暖黄的灯光瞬间将她包裹，一种别样的安心在心底蔓延开来。

虚空一阵扭曲，老骨头狼狈地从中钻了出来，刚一现身，便大口呕吐起来，秽物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的天呐！”凯莉嫌弃地皱起了眉头，目光扫过那堆东西。

老骨头：“这些东西的包装也太薄了，我真怕它们会漏出来，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凯莉定睛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堆不知名的草花。

刹那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钩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