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轻轻咬上一口,一定能在这一片无暇上留下一处印痕。男人喘着粗气,喷洒在那片细腻光滑的肌肤上。
就在唇将要触及那片柔软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身下女娘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的指间。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文子端闭上了眸一再克制,逐渐收敛了紊乱的呼吸。
“霍卿越!”他厉声道,一边将人的衣襟重新拉上。
“你就这般将自己轻易交了出去?啊?!若对方不是我呢?!”
文子端眼神凶狠,他严肃起来简直和圣上一模一样。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非情非得已!”
他凶完人才后知后觉,极轻地咳了一声:“凌不疑单枪匹马,孤身上阵杀敌,箭射进皮肉都不怕,还需我护着?!”
说罢他拂袖背过了身。
“如今姑母身故,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凌不疑的性子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如今朝上与之抗衡的人数不胜数。三殿下,他终究是我兄长……”
文子端依旧没有回身,我不知他作何想,急道:
“十三年前冬柏陵园你护了他一次,今后不能再护他一次吗!”
这回他终是有了一丝反应,我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想到的。”
我站在他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袖: “你要怎样才肯应……”
文子端察觉衣袖被拽紧,低头扫了一眼那个青葱如玉的指尖:“若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
他转身看过来:“上次在鸣乐坊的那支舞,把它跳完……”
“一支舞?”我有些诧异,竟就这般简单?
……
不消片刻,从内室走出的女娘一袭水红霓裳裙,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那一身婀娜身段。满头秀发落于腰后,并无金银插戴,只是简单的用几串流苏珍珠贴着秀发点缀在其间。
这一次,她并未戴任何面纱遮挡,而是露出了原本的样貌。文子端双手交叉支于案上,微微扬起了薄唇。
(恭喜文老三喜获“昏君”体验卡一张,hahaha~)
女娘的玉臂柔柔伸出,纤纤素手婉转流连,手钏相互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如银铃般清脆。玉足轻起,玉腿轻抬,回身举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娇躯旋转之下,裙裾蹁跹,那双眸宛若秋水欲语还休,牵魂引魄。绝美的容颜上如今添了许些妩媚。流光飞舞间,裙摆处勾勒的蝉翼纹路,在烛光下宛若展翅欲飞的蝴蝶。
她的舞姿和平素的清冷判若两人,一身红衣如火似霞,明媚的如初升起的太阳,惊尤天人。
若此时有面铜镜,三皇子就一定能看见自己如今那有多不值钱的样子。
这时霍卿越似乎被绊了一下,文子端适时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
温香软玉落了满怀,男人墨黑的眸中映出了那张绝世容颜,如漩涡般带着无尽的吸力,似是要将人禁锢在其中。
屋外风雨连绵,两人却觉得周遭一切都静了,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霍君华已死,无人再能证明凌不疑其实是霍无伤。他如今姓凌,就一定要将阿兄从这死局中摘出去。
而他是文帝的三皇子,宠妃越氏最出类拔萃的皇子,若能得他庇佑,那么在将来也一定能保住凌不疑。
“以后不许再给其他人跳舞,凌不疑也不行!”
文子端眼底的情意没有丝毫掩饰,如潮水般汹涌,怎奈这语气却是霸道又强硬。
只是他好端端将兄长也加进去做什么……
见人没有吱声,文子端拧起眉,我生怕他反悔连忙道:“我答应你。”
他这才甚是满意的挑了挑唇,问道:“腿怎么了?”
“方才来的时候在雨中崴了一下。”
谁知文子端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有些气急: “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什么事……”
“别动。”男人轻启薄唇,吐出了两个字。
床榻前,我将腿一缩:“我自己来。”
“你怕我?”文子端眸中带有深意划过:“在你还没考虑清楚之前,我不会强迫于你。”他又道。
男人单手握住了女娘的玉足,只见脚踝处印有一大片殷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无比突兀。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把自己搞得到处是伤?”
我垂下眼睫:“只是每次都被你发现了而已。”
他没有再说话,伸出指腹将药膏推开,略微冰凉的触感轻柔的摩擦间,带来一阵舒适。
半响后,文子端眉眼舒展微一勾唇:“曦禾可知,女娘向来都是惜足如命,除了自己的夫君,是不可以给别人看的。”
我望着他不服:“那看了又怎样?”
文子端身体微一前倾:“自然是把她娶回来。”
在人错愕中,一向淡漠的三皇子殿下笑了,宛若河水决堤,笑得无比爽朗。
微风划过烛火微微颤动起来,似乎让这空气里也荡起了甜意……
作者感觉昨晚发的有点少,今天删了重新又加了五百字的糖
作者要是没有仇,女鹅绝对被三皇子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