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和第四年占据了所有最好的棋盘游戏,只留下了一本破烂的《大富翁》,对于一个在漫长的一天结束后寻求放松的斯莱特林来说,这不是一个特别有吸引力的选择。在过去的两周里,第五年致力于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在前一天晚上刚刚结束。在过去的两周里,大规模的经历占据了他们的夜晚,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允许触摸或甚至看一眼棋盘,白天,棋盘由大量的防篡改咒语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当末日来临的时候,似乎没有人过得很开心,一种要完成他们计划要做的事情的坚定决心在第五年中扎根。一些学生对他们坚持比赛表示惊讶;出于纯粹的固执坚持到底是格兰芬多应该做的事情,而普遍的共识是斯莱特林要比这实际得多。当然,一旦一个人明白了他们坚持背后的原因,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他们小声说话,这样斯内普教授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加隆在赌这场比赛的结果。话虽如此,当最终结束,艾伦·格雷伯恩宣布获胜时,即使是那些与钱分手的人似乎也更松了一口气,而不是沮丧。
特蕾西·戴维斯考虑了一会儿游戏,但只是一会儿,然后回到她和其他一年级女孩铺的垫子上,这些垫子不太靠近火(六年级的女孩已经声称自己的领土),但足够近,可以感受到它的温暖,无精打采地扑倒在地上,然后瞥了一眼男孩们,他们挤在一起玩刽子手游戏。阿德里安·普西(Adrian Pucey)曾教过他们如何在每一个错误答案被猜中时,让羊皮纸上的小图形自己长出涂有墨水的四肢(以及其可怕的结局),但男孩们似乎没有一周前那样玩得起劲。
“他们有点不对劲,”她说,看着哈利交叉双臂,困惑地摇着头,听着布莱斯说的话。
“什么不是他们怎么了?达芙妮回答道,但当她和其他女孩转过头看着男孩们时,她也皱起了眉头。他们可能只是因为被抓到而生闷气。"
“那不像他们。”潘西摇摇头。“他们是男孩。他们不会生闷气。已经整整四天了。”
“有吗遇见德拉科?"达芙妮问道。他在这里的第一个月一直闷闷不乐。"
“德拉科是个特例,”当米莉森插话时,潘西争辩道,“他是个精神病人。”
“少来了,你喜欢他,”潘西说,挥着手,米莉森特愤怒地气急败坏地说。“没有人评判你,米莉。他挺可爱的,算是吧。”
特蕾西不太同意(她还没有迷恋上任何人,还没有),但她确实对米莉森越来越惊恐的一系列表情笑了笑,然后转向男孩们。
“好吧,他们有些不同,”达芙妮承认道。"不仅仅是和斯内普教授有一堆麻烦. "
“很明显,不是吗?”潘西问道,其他三个女孩想到楼梯底部那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悬而未决,就像过去四天里每次这个话题被提起时一样,但女孩们并没有像第一次出现时那样回答出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是谁。
特雷西瞥了一眼远离男孩,翻过身,所以她躺在她的背上。"你知道,他整个星期都没怎么去过公共休息室。"
她没必要说是谁。每个人都注意到了斯内普教授的缺席。他并没有完全消失,但自从他们那次倒霉的短途旅行后,他明显变得疏远了。甚至当他在前一天晚饭后加入到公共休息室的其他人时,很明显他并不真的在那里,当他研究火时,他的目光很遥远。他甚至没有注意到两个三年级学生正在往他们的脸上塞从家里寄来的爱心包裹里的糖果(这些糖果通常是定量配给的可接受的这一偏离引起了在场每个人的注意,并导致了一系列未被注意的小错误,直到卢西恩·伯乐(Lucian Bole)把他的运气推得有点过了,因为每次他们下台时都让二年级男生的鞋子放屁而被提前送去睡觉。斯内普教授又变回了他平时的那个咆哮的自己,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并没有真正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完全敷衍了事的臭骂上。
“你认为斗篷下的人是谁?”达芙妮问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沙发上的空位置,他们的舍监通常在晚上声称,其次是在一年级的男孩表情严肃的一瞥。当没有人回答时,她补充道:“你认为斯内普教授知道吗?”
“我不知道,”特蕾西说,尽管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他不知道。这个想法让她很失望。直到现在,她还以为斯内普教授什么都知道。
米勒娃·麦格悠闲地走过城堡的走廊。她喜欢晚上散步。喝了一杯茶,听了一点收音机里的好音乐后,一天的压力就不那么重要了,尽管她从来不承认,但她有时会发现自己悄悄地给自己唱一支曲子,只要周围没有人听到。
通往天文塔顶的螺旋楼梯的门半开着。密涅瓦停顿了一下,停止了她平静的演唱一条龙和她的蛋,拉开了它。对大一点的学生来说,差不多是宵禁时间了,她打算提醒那些决定在那里游荡的恶棍们这一事实。当她爬上楼梯时,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双手拢起长袍以免绊倒,希望她不会在塔顶发现一个格兰芬多。她会拿分,但她不会喜欢这样做。
密涅瓦出现在楼梯平台上,姿势笔直,表情极其吓人,但一看到是谁就立刻放松下来。“看在上帝的份上,西弗勒斯。”
“我可以帮你吗?”西弗勒斯扬了扬眉毛,挪到旁边的石凳上,给她让出空间。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密涅瓦没有坐下,而是交叉着双臂,看着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是学生。别想否认,这里臭气熏天。”
西弗勒斯微微笑了笑,魔杖轻轻一挥,他刚刚消失的香烟又出现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你认为我是从哪里得到它的?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一个隐藏的没收物品你的高年级,密涅瓦。"
“他们一开始就不敢把它带进城堡,”密涅瓦拘谨地说,尽管她很清楚那是谎言。她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干预,除非事情失控,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在这一点上我选择不跟你争论,”西弗勒斯说。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包有点皱的大使馆过滤嘴,递给她一支,她摇摇头拒绝了,然后把它们放回口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告诉过你,”她说着,挨着他在长凳上坐下。“我以为你是学生。现在我正在喘口气,然后再去处理那些该死的楼梯。”
“语言,密涅瓦,”西弗勒斯说,他的嘴唇微微抽搐着,因为密涅瓦已经学会了他的微笑。她只是翻了翻白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只吸入十一月清爽的空气,而不是她周围的任何烟草烟雾。它部分起作用,但不是很好。
他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密涅瓦瞥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无法摆脱怀疑,认为事情不对劲,而且在过去的几天里一直不对劲。西弗勒斯的表情总是小心翼翼的;他天生是个谨慎的人。甚至在孩提时代,他就非常的阴沉,密涅瓦不得不承认她并没有失去对这个男孩的爱。她没有不喜欢不完全是他,但她发现自己经常被他糟糕的卫生习惯和缺乏社交技巧激怒。她没有像波蒙娜和菲利乌斯现在这样让自己融入学生的生活(还有西弗勒斯,尽管她知道他会强烈反对被归为同一类);她不认为她有资格介入一个甚至不在她家的学生的生活,也不认为她有义务在回头看时干预,她真的应该这样做。
密涅瓦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西弗勒斯和同年级的格兰芬多男孩相处不好。她当然知道。任何有脑子的人都能在五分钟内算出来,即使他们没有,也不会花太多时间。但是琐碎的争吵和竞争是孩子们做的事情。她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也许她对她的格兰芬多学生有一种好感,这种好感使她看待事物的方式减少了他们的缺点,放大了西弗勒斯的缺点,而实际上这个男孩正在被欺负。
他们欺负他,詹姆斯·波特和他的朋友。她现在知道了,即使她拒绝看到,她内心深处也知道了。她后悔没有介入,没有做更多的事情,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当她年轻的时候,学生们被期望自己解决这类问题,尽管她仍然相信应该给学生们很大的个人自主权,但她确实对自己放任自流深感遗憾——如果不是的话不喜欢年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一个明显渴望得到某种指导和关心的男孩没有耐心,因为没有人愿意给他。
她让他失望了,她知道。当一个人的行为发生时,很容易为其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把责任推给那个没用的傻大个斯拉格霍恩,以需要日复一日照顾自己的格兰芬多学生为借口反过来。但是,话说回来,是她自己的格兰芬多学生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学生生活搞得一团糟。
多年来,密涅瓦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直到今天,她发现自己对自己的不作为感到内疚,并对自己和那个被忽视的孩子成长为的男人之间出现的特殊友谊感到惊讶。并不是说它马上就冒出来了;当西弗勒斯开始在霍格沃茨教学时,密涅瓦感到非常震惊。“但他是一个食死徒她一遍又一遍地和阿不思争论,不相信他真的变了。只是因为那个人走了,所以他想说他不再是了。阿不思,你不会真的被骗了吧?你还记得他在学校里一起跑的那群人——”
“他在战争结束前很久就叛逃了,”阿不思会回答,他的语气总是让人抓狂的耐心。“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糊涂的人,他也犯过错误。我不否认,密涅瓦。但他不只是黑暗,我想你也知道。”
密涅瓦不同意,他认为阿不思一定是老糊涂了,才21岁儿童掌管斯莱特林,一个完全失控的学校。他们在战争结束前很久就已经疯狂了,但是随着神秘人的死亡和他们许多父母的审判,学生们陷入了一种疯狂,决心打一场已经结束的战争。走廊上的决斗司空见惯,攻击也越来越凶猛;密涅瓦偶尔会担心自己的安全。并不是说她真的有被很多满脸粉刺的青少年打败的风险,而是怀疑学生们是否会毫无预警地突然转向她,这是一种怪异的感觉。
西弗勒斯领导斯莱特林的第一年是一场灾难。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在这场灾难中,这个身材瘦长、说话温和的年轻人没能重新获得对斯莱特林学院的控制权。有一半时间,他甚至不吃饭,而是独自在书房吃饭,藏起来,让他的学生们撒野。然后到了转折点——也是转折点。
密涅瓦仍然记得当她得知罗勒兄妹和塞巴斯蒂安·伯乐用魔法把她的一个学生迷得半死时,她在哪里。如果西弗勒斯没有发现女孩在地下城楼梯的底部蜷缩成一团,她可能真的已经死了。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密涅瓦正从图书馆回到书房,胳膊下舒适地夹着一本皮革装订的书,这时她听到了画像中的窃窃私语,只有当她抬起头来时,她才看到主题们从一帧画面跑到另一帧画面来传递肮脏的消息。
密涅瓦从未发现那本书的下落。她在疯狂冲向地牢的过程中把它掉在了某个地方,再也想不起它掉在了哪里。当她到达地牢楼梯的底部时,一本书的位置是她现在甚至不记得书名的最后一件事。
阿比盖尔·特伦特里蜷缩在楼梯底下,张着嘴,浑身抽搐。西弗勒斯跪在她面前,疯狂地施法,双手颤抖。一群斯莱特林学生站在他身后,显然许多人和密涅瓦一样刚刚来到现场。有三个人站得比其他人更靠近人群:托马斯·罗利、伊丽莎白·罗利和塞巴斯蒂安·伯乐。当密涅瓦走近时,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从三人组退后,除了西弗勒斯,每个人都保持沉默,他不停地念着一个又一个反咒。
密涅瓦在阿比盖尔身边跪了下来,她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准备加入这场战斗,但这是不必要的。女孩一动不动,随着一个巨大的,颤抖的喘息,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会儿,然后又闭上了。不过,她还在呼吸,脉搏稳定。当密涅瓦松开女孩的手腕时,她看到西弗勒斯也在同时检查她的另一只手腕。他瞪着密涅瓦,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密涅瓦对她面前这个衣冠不整、极其笨拙的男孩从来就没有任何耐心,他非常想把他轰到九霄云外,因为他是一个如此失败的舍监,竟然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嗯,她也被另一种情绪抓住了,尽管她从来没有能够说出它的名字。
这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就在那一瞬间,西弗勒斯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眼神出现在他面前,当他转身离开时,她看到他的手不再颤抖了。当他向前迈了一步,向聚集在他们面前的学生发出嘘声时,他的声音也变了。现在。密涅瓦隐约知道萨拉·戴维斯是一名级长,他对她补充道:“不是你。”去叫庞弗雷夫人。快点。他挺直了身子,面对这三个行凶者,他的脸比密涅瓦所知道的这个古怪的年轻人更具威胁性,他吼道:“这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天。收拾你的东西。这瞬间."
“你不能这么做,”托马斯气急败坏地说。伊丽莎白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塞巴斯蒂安张着嘴,看上去就像一条特别脱水的鱼。“你不能。只有邓布尔——”
"收拾好你的东西,"西弗勒斯咆哮着重复道。"你走之前我们会去拜访校长,别担心。"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是一片模糊的恐惧、愤怒和来自各方的刺耳话语,然而这一切都混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可怕的阴霾。三个斯莱特林学生走后,密涅瓦整晚都坐在阿比盖尔的床边。据庞弗雷夫人说,如果她再多呆几分钟,她可能就会死去。这个想法给密涅瓦留下了一个混乱的残骸。这不是第一次针对麻瓜出身的学生的恶意攻击,绝对不是,但这确实是最后一次。第二天早上,当密涅瓦跌跌撞撞地走进大厅时,罗勒兄妹和伯乐都不见了,剩下的斯莱特林们多年来第一次变得沉默而压抑。西弗勒斯坐在主桌旁,嘴抿成一条细线,像鹰一样看着他的学生。早餐后,他们加入了阿不思在他的研究,她释放了一个疲惫但强大的愤怒,不是在西弗勒斯,也不是在阿不思,而是在学校十多年来一直在这个国家的世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总结道,筋疲力尽地跌坐在椅子上。“就是过不下去了。”
“不,不行,”西弗勒斯同意道,这是他第一次说话,声音不像昨晚那么坚定,但比她习惯的要坚定得多。“而且不会。”
而且没有,虽然不是一夜之间改变的。在学年的最后两个月,她远远地看着西弗勒斯和他的房子斗争,但是他没有退缩。他们中的三个被开除给斯莱特林带来了巨大的恐惧,但是直到下一学期开始,他们才开始意识到这个新版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会一直存在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密涅瓦看着西弗勒斯慢慢变成了他最初模仿的那个人,他的虚假的自信变成了真正的自信,以至于她偶尔会对这种转变感到惊讶,而那个威严、严厉、聪明、机智的斯莱特林校长也是那个她在年轻时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情心的受惊的男孩。密涅瓦怀疑她现在认识的西弗勒斯一直就在那里;没有人帮助他成为那样的人,直到他自己站起来做了这件事。
他们并不经常谈论那些日子,也不谈论西弗勒斯还是学生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不太愿意细想当时的自己。密涅瓦不确定她和西弗勒斯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也不确定,除了这件事发生得很慢,双方都没有特别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双方都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他们都很在乎对方的存在,偶尔甚至会去找对方做伴。密涅瓦她认为自己很幸运赢得了这份友谊。这并不是说这个男人有时不会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对于一个曾经如此胆小的人来说,他无疑是极其自信和固执己见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