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所求的,不过是想为自己两个孙女谋个好夫婿,好依靠罢了,只是他想的这人,不该是应渊。
应渊嗤笑一声:“醋了?”
“我才没有.....”少妧摇头否认,脸颊却红了大半天,铺满整个耳垂,她欲要从他滚热的像个火炉的怀里抽开身来,可双臂却被他箍得紧紧地。
王家这两女倒是有所耳闻,长女性子清冷如尘,幺女跳脱如火,明明一胞姐妹,性子却截然不同。
少妧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快要天亮了....再不走要是被宫人看见,传出去你我都不好过....”
应渊似有些留恋的吻了吻她的耳垂,克制住不该生出的念头,又贪恋的从细嫩白净的脸颊吻至唇瓣。
直到少妧被堵的喘不过气来,抬起小腿踢在了他的腿肚上。
他这才倏然起身,大手一扬,帷幔缓缓落下,映出他挺拔健硕的身躯,他侧了侧首,声音清润悦耳。
“我等你....阿妧.....”
不管多久,他都等得起.....
少妧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颊滚烫的像是要烧着似的。
她抱着软垫埋进被窝里,缓了好久,才缓了心神,小睡片刻后便天大亮,服侍的宫女端着盥洗的水鱼贯而入。
*
傍晚时分,宴会如期而至。
正当少妧正愁着该怎么将枯谢凋敝的月昙重现生机时,大监已经将含苞欲放的夜幽月昙供奉上来。
“陛下,少师特意命奴才为陛下解忧带来一物,陛下....”他侧身避让,宫人便端着月昙上前。
这不就是昨日刚开花过一回的夜幽月昙,怎么就突然又再度长开了花苞,而且还比之前还要好。
寻常昙花最短也得养护三年,一年开花只一到两次,更别说像这种极为特殊稀缺的夜幽月昙。
也得精心养育个十年,一年一开,一开也就只有一次绽放的机会,花谢便再得等个一年之久。
甚至两年.....
少妧靠近了些许,感受到了里面蕴有应渊的内息。
想必是他做的。
“今日宴会...正好也让那人亲眼瞧瞧。”少妧说着,便让金吾卫将困在冷殿里的李相夷带了出来。
不过依旧是捆住了他的双脚双手,以限他的去留。
等到被带到少妧面前时,少妧却让人把他手上自己脚踝上的镣铐解开了,“我信你你不会离开。”
“你如何觉得我不会趁你不备时离开皇宫?”李相夷问道,凭他的身手,避开巡逻的侍卫绰绰有余。
离开,不过就是他一念之间。
“因为你若离开,那么对于肖家的惩罚可不止是抄家这么简单。”少妧笑道。
“你....”李相夷顿时无话可说,只觉得她不过才十岁的年岁,心智就已经超乎于常人,让人不解。
看他真记在心里了,少妧忍俊不禁,“逗你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那好兄弟,会不会从此撇下你。”
“他不会!”李相夷坚定道。
“今日他是不会,是因为让他做出不情不愿之事的人是孤,是因为皇皇命不可违,可要是他日...”
看他仍旧是不信自己说的话,少妧也不强求他信,且看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