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来日未可知呢。
李相夷还不知道她要筹办的是什么样的宴会,只当她是豪掷千金万两只为给自己逗趣解闷的乐子。
可没想到....宴会行至中途,那株本该凋谢了的月昙竟又成了含苞待放的姿态,他不由惊目看向少妧。
“那月昙.....不是已经.....?”
“自然是有人内功远胜于你,才没有让孤在今日盛宴大失脸面。”少妧拿起一粒葡萄送进嘴里。
“既然月昙能够重现生机,那肖紫矜是不是....”李相夷还未说完,就被少妧打断,只听她说道。
少妧位至上座又有凉棚遮掩,身后更有侍女簇拥,桌上摆着的更是今日上供的特色稀罕珍品。
宴台中央,穿着长丝碧绸舞裙的歌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还是来自于外邦的胡旋舞,歌姬个个姿势飞扬,身姿曼妙,让人看着根本移不开目光。
少妧迟迟不语,而是一心沉浸于歌舞中,反而让一旁焦急不安的李相夷失了分寸,他迅速握住少妧的手腕。
不慎撞到了桌上的杯盏,虽及时扶住了,可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动,所幸的是大家都沉浸在舞乐中。
并未注意到上座里发生的事,但还是有少许目光注目。
“放手.....”少妧冷冷道,语气带了些许的不容置疑。
李相夷堪堪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了手,略带一丝歉意的低下了脑袋,心里还是仍记着刚才那株月昙。
少妧道:“你与他被抓到时,他身上的昙花清香最为浓烈,指甲缝里也有少许的泥叶,而你却干干净净,定是为了阻止他而来,他本就心怀不轨。”
李相夷:“.......”
少妧:“试问这样的人,孤如何能放过他,若是此事传出去,那尔等行走在江湖之人都把孤这地方当成自己的家,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孤的脸面往哪搁?”
说罢便重重的哼了哼,纤细的玉眉轻蹙,哪怕是生气着说着这样的话,却也有几分倔强娇憨的美。
“那你....会如何做?”李相夷问。
“自然是看肖家的诚意咯。”少妧道。
今日应渊不在,刚好可以多喝几杯,于是正要给自己倒满壶里的果酒,李相夷却摁住了酒壶。
他自个举起给自己开始倒满了一杯,少妧怒斥:“你大胆......”
李相夷不以为意抿了一口道:“帝女莫是忘了是你带着我坐在这,这底下的人都看着呢.....”说着还用眼神示意她往右边的朝前的位置看去。
而坐在右边最前的人,正好排着的是王相的两个孙女。
她先是看到了一张清冷无双的面容,穿着一袭水蓝色的宫装,桃花眼,柳叶眉,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是王若清。
她的目光正好投了过来,双眸含笑,远远举起酒杯,遥望对饮,算是给她见了礼,少妧也应了此酒。
与王若泠不同的是,她身上给人一种如玉兰般清冷的气质,一颦一笑,优雅端庄,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