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少妧漫不经心的举起杯盏,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扭头看向一旁尚在沉思的李相夷,“不如我跟你打个赌....”
李相夷立马接道:“什么赌?”
她抿了一口果酒,唇齿充斥着甜腻的酒香,“就赌他日肖紫矜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来不来?”
李相夷面色迟疑,说道:“他毕竟是我兄弟,我相信他...就算他做不到你的条件,我也不会怪他。”
少妧不置可否:“你倒是心性豁达相信他,也不知是你这人蠢,还是笨....不赌这个,就赌来日。”
“你为何对他怀有诸多偏见...?”
“一个不知好歹又品性卑劣的偷花小贼,难不成我还喜欢他不成,厌恶都来不及....”少妧哼哼,又补了一句,“当然...你也算不上什么偷花小贼。”
李相夷唇瓣微微蠕动,欲言又止。
少妧支着额头,语气慵懒:“我一向看人很准,把信任交托于这样的人,你今后迟早会吃大亏。”
一句一句的话从她口中跌了出来,似是戳中了少年心里的逆骨,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差。
他道:“我与你做赌!若是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便是你赢,我任你处置,要是输了,你如何?”
少妧唇角扬起一抹笑,淡然道:“我李妧,任你处置。”
李相夷将手伸了过去,“击掌为誓,不得反悔。”
“啪—”的一声,少妧也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掌心,自己的手还不及他大半个巴掌大。
“不悔——”
随着舞乐结束,宴会上除了嬉闹声,就只剩了细碎的私语。
宫人将昙花供奉至花坛中央,银白的月辉落在了淡紫色的月昙上,更添了几分清冷幽幽的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目了过来。
借着月昙盛放之际,少妧以筹捐的名义将月昙义卖。
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财力,想要讨得女帝欢心,凡是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少女,不乏有家财万贯者,豪掷千金,只为争夺一时出名,讨个好名声。
出价高者的乃是户部尚书千金,她一句话便让大半人放弃了出价,而她竟给出了万金的分量。
就这样她一骑绝尘,无人再敢叫价。
就这样,万两黄金充盈入少妧的私库里,而赏花宴也落下了帷幕,李相夷才明白过来她看重月昙实则是为了今日,只是仍想不明白月昙为何再度开花。
“这户部尚书....家底竟如此充盈,可真让人意想不到。”在户部尚书千金领着月昙离宫时,少妧还特意与她谈了会话,派了宫人亲自护送。
等目视着她离开后,少妧实在是忍不住慨叹了一句。
“你是怀疑户部尚书...中饱私囊?”
“是有这么一个疑惑,可惜....底子洗的太干净,查不出来,户部老头执掌多年,倒也没什么错处。”少妧说完意识到自己为何要跟他说这些,便收了话。
李相夷没接话,正想着接下来她是不是还会把自己关进那黑漆漆的冷殿时,她果然命金吾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