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希和黎灰回到办公室，刘毅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坐下，打开电脑，调出画面，接着又翻开笔记本。
“王利民的通讯录里除了几个亲人外，大多都是各种债主，什么李总陈总啥的，这个老板那个老板的。”刘毅一边扒拉屏幕一边说，手速稍快，看得出他心急。
“你有给那些债主打电话吗？”黎灰问他。
“还没呢，”刘毅抬头看了一眼黎灰，继续说：“但我统计了一下他们的先后。”
“这个姓陈的是最近的，联系时间是在四个月前开始有，顺着手机号找微信联系人找不着，通话记录被删了，不过恢复后听也只是借钱的事，和其他不同的是他俩吵起来了。其余都是以前的，起码都持续一年以上，近期打电话也都是催钱，但听着好像还了不少。”刘毅给黎灰演示着。
“我听秋雨说王建华最近总要钱，情感态度什么的也和之前不一样了。”时希戳了戳黎灰。
“秋雨作为王利民的嫂子，如果他们两兄弟真互换了，她会看不出来吗？”刘毅提问。
时希闻言，只道有可能。
因为王利民早年说要去外省打拼，不怎么和家里联系，还总欠着债，家里反过来也不愿意联系他，不了解生活习惯也是正常。
再说秋雨在家逆来顺受惯了，可能只会抱怨王建华一天八百个脾气，而不会联想到王利民。
再加上王利民了解他哥，稍稍模仿个几小时也还是可以的。
如此，王利民拿着他哥的钱还了部分债务。但他也知道不能总拿，会被怀疑的。
秋雨也给王建华打过电话，但为了防止王利民被人怀疑，王建华将自己那张电话卡给了他暂用，自己则又办了张卡。
“然后，我们又看了一下王利民最近的浏览记录。”
调出拍下来的图片，上面显示着三条近期内容：
最顶上的是过敏的人吃多少花生酱致死，其次是遗产如何分配，最下面那个是周公解梦。
经过秋雨的叙述，王建华确是对花生酱过敏，而王利民的尸检报告中确实检测出了花生酱。
不过王建华家中并没有买花生酱，而王利民死前那顿早饭也确实是在“家”吃的。
首先，妹妹王若若和姐姐王晓雨是孩子，王若若太小，王晓雨在秋雨口中又十分听话，也不一定会做这种事，而秋雨可以直接在菜里粥里放花生酱的佐料，并不至于说忍了许久才下手。
但黎灰认为他们还没有和王晓雨直接交流过，仅从秋雨口头叙述来判断，是片面的，毕竟她在学校呆的时间可比在家时间长多了。
“她还是个孩子，灰灰”时希又戳戳他肩膀。
“她差两年就成年了，希希。”黎灰转头看向她。
“你恶心到我了。”
“对不起，”黎灰又把话题扯会来：“反正你明天下午就去找王晓雨了，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
“那你呢？”
“我和刘毅去随便找个王利民债主聊聊天。”
……
……
……
余温·骤冷（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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