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银尘查监控和八风音信的时间内，时希和黎灰选择去程阳中学看看。
两人来到校长办公室。
一个办公室，只有天花板上一个斜对角上的两个监控，但这办公室里除了桌子就是桌子，想来也没什么拍不到的。
时希还记得那日来案发现场，王利民坐的椅子上有血迹，且呈流淌状蔓延到了他倒下的地方，那么，凶手应该是在椅子上杀王利民，后将他拖拽到地板上进行截肢。
但在椅子上并没有什么反抗的痕迹，而且王利民肚子上有十几刀捅伤，颈后还有砸伤。
跟据现场来看，王利民应该是被办公桌后方的奖杯砸后，有了那处钝伤，但奖杯上并没有指纹。
黎灰问了那日送奖杯过来的后勤人员，说那奖杯正是王利民死的那天早上送来的。当时用一个大箱子装着，说是主办方还给了一堆书，和奖杯放在一个箱子里。
时希看着王利民的办公桌，看着它下面那个柜子，总觉得不对劲，上手一开柜门，它侧面的木板随之倒地。
柜子里有个箱子，只装着七八本很薄的书。时希给它们捡出来，发现它们粘在了一起，成了个“书板”，顶在柜门口。时希就着柜子的口缩进去，不仅装得下她，还留有分“余地”。
黎灰一回身，看时希不见了人，去那办公桌底下一看：“你干嘛呢?”
时希钻出来，又让黎灰进去试试。
“你看这个箱子上面的单号，它确定是要装着奖杯和书的。但是这个，”时希把那几本粘在一起的书给他看：“我觉得这里装的肯定不是书。”
“我缩不进去，但比我矮二十公分的男的应该钻进。比如陈化呈?”黎灰试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凶手躲在箱子里。箱子被送上来，王利民将奖杯拿出后没有理会那些书，只将箱子封上后又塞到柜子里。之后凶手又从里面爬出来?然后呢?”
“王利民的尸检报告中查出有毒品摄入，我估计当时大概是起了药效——”
“王利民的人际关系中并没有贩毒的入买毒的。”
“可能是凶手打的?比如，王利民可能只是伏在桌上，凶手躲在电脑桌下，给他打了一针后才捅的他。”时希走到奖杯那处：“至于那处砸伤，可能是凶手用鱼线之类砸上去的。”
“那断臂呢?”
“换了监控录像吧。”
回到警局，银尘开会时说，监控确实被换过。原视频正在找回。黎灰也和时希讲了二人在办公室的发现与推理。小半日后，原视领找回，大体确如时希所说，李局也批准他们去找陈化呈。
八风那边来了信，说自己的“上司”曾给陈化呈提供了帮助，可以为他提供陈化呈的信息与所在地址。
二人携同刘毅找到陈化呈。
他们来到一间小楼，在配电间发现了陈化呈——的尸体。
听房东说，一二楼的住户总说有股味，现在看，就是这阵化呈散出来的了。
法医部将尸体运回了警局尸检，黎灰他们也把陈化呈的物品收走了。
陈化呈留了份打印的遗书。
上面写，是自己联合何晶晶仇杀王建华、王利民二人，并在行凶后选择自杀。
虽然陈化呈的“认错”态度很诚恳，但遗书上依旧留有暇眦。
陈化呈口中喷出的血流到了裤子上，而且将里外打了个透，而这张从口袋里搜出来的纸，上面虽有大片血迹，但它被折起来的内层上的血与陈化里的DNA并不相符，也不是王利民的。
这张遗书应该是别人后塞入的。
时希和黎灰将陈化呈的物品交给刘毅让他带回局里，他们则留在配电间，打个手电看案发现场。
陈化呈的尸体出现尸僵，尸斑，推测他于二十个小时前死亡，胫动脉被别破，血胶喷射到墙上，已被氧化成褐色。配电间地板干净，没有陈年积下来的灰，只有新落上的薄薄的一层，这儿应该是被清扫过。
时希找物业，找到了负责这单元的清洁工。
“最近两周时间，你每天都会来这儿打扫吗?”
“是嘛，就有天晚上去厕所那时候被人敲晕了。不过也没啥，人没事儿。”工人挥手，笑着说，看样子确实没有什么事。
“哪天被人敲晕的?”
“三四天之前吧，还下雨哩，那天半夜，我都听着耗子叫了。”
时希道了谢，让他回家。
黎友那边则是去问了一二楼的住户。
住户说这几天一直有臭味，黎灰说是尸臭，把他们吓坏了，但他还是问下去。
一个住户说三四天之前楼道里有叮咣一阵响，但没什么说话声。黎灰推测是陈化呈和凶手在搏斗。
楼道里没有监控，要查陈化呈，还得从他身上查。
回局里，作为实习生的童意问刘毅：“王利民被捅的时候不会呼求吗?”
“可能是毒品药性作用。再者，刀捅了腹部后，人本来也不能说话。”
“那队长和副队找到线人提供的陈化呈的地址呢?陈化呈是在那，不是住在那啊，为什么不从那个线人所在的组织查起?”
“那可就失去这个线人了，至于别的原因，等你以后转正，混一混就懂了，现在不能明说。”
童意点头表示了解。
相比于王利民，陈化呈的联系人更加干净。而且是什么都查不到的干净。
作案人明显做足了准备。时希和黎灰登时一筹莫展。
当晚，却有人邀他和时希去饭局。
两人应下，到地，只见这东家竟是李正光和他妻子。
李正光缩在那像个鹌鹑，黎灰走过去，李正光妻子便说：“来孩子，坐。上回你们帮我们让老赖还了钱，我们特地给你们弄了个礼物。”
女人从包里拿了个盒子，一个手机盒子。
“来，你收着，虽然不会折叠，但好歹是个新的，里面功能可多了，你准用的上。你女朋友要不愿意用你就自己留着。”女人笑着，十分亲切。
时希闻言指了指自己：“我?姐，我不是她女朋友……”
“诶呀，早晚是早晚是。别说别的，手机收着！”女人将手机递上去。
黎灰打开盒子，里面有个挂着血的“新”手机。
他谢过女人，正要走，女人却叫住时希。
女人将时希带开。黎友刚要追上去就被李正光拽住。
“兄弟，别去了，我老婆准是骂咱俩的。”
时希跟着她过去，那女人悄声对她说：“姐告诉你啊，你俩长得一看就有夫妻相，又在一个办公室呆着，以后指定有戏。到时候，你可操点儿心，姐看人准，你们老大以后谈上恋爱了定免不了犯贱……”
这话一出，时希对女人的态度立马从怀疑转到了认可，因为黎灰现在就蛮贱的。
饭局过后，黎灰送时希回去。
“大姐跟你说什么了?”
“夸你能干了。”
……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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