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热搜。”
书房里,边纪和边诚通着话。他的手颤抖得拿不稳手机,索性放在桌子上按下了免提。
边纪:“我已经看到了。”
边诚:“不用管她吗?您以前不让她碰这行的。”
边纪冷笑:“不用,吴世勋那边也做不到多久。她一个人的九司能有什么起色?”
边诚:“可现在Park已经有东山再起之势,我怕……”
边纪:“别担心,白树活不了多久,朴多美也疯了,Park对我们一点威胁都没有。这次就当它回光返照好了。”
边诚:“好的。不过您知道吴氏还在找她吗?”
边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然你觉得她嫁过去是做什么的?”
边诚:“交换条件是什么?难道是……”
边纪:“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对话被门外准备送茶水的江淮英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尽管不确定他们讨论的到底是什么,但江淮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勾当。
他们口中的“她”是指边今安吗?
江淮英惊恐地捂住嘴,茶杯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谁在那里?!”
边纪沙哑的怒吼声从书房里传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淮英心如炭焚。
眼见一个女仆闻声走来,江淮英使了个眼色,假装自己也是听到响声才匆匆跑过来。
“怎么回事?”江淮英高声责问道。
女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慌,但想起边小姐曾经在早上将亲手做的三明治给了自己……
“抱歉老爷,是我不小心把杯子摔破了。”她硬着头皮承认莫须有的错误。
一旁的江淮英也打着马虎,“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打扫吧。抱歉爸爸,打扰到您工作了。”
女仆匆匆赶去卫生间拿清洁工具,边纪眼里闪过异样的眼光。
边纪:“笨手笨脚的该回去重修了。”
看着书房门被重重地关上,江淮英长舒了口气,但对于刚刚偷听到的对话,她仍感到心有余悸。
不行,这事找个时间问问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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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馆整体简约大气,以白色为主色调,四周种着芭蕉树,还颇有一种夏威夷的清新感。
不过因为天气寒冷,树叶有种要冻死的垂败迹象。
室内打掉了除开承重墙以外不必要的墙体,视野开阔了起来。
进门是一面呈弧形的弯墙,上面刻着所谓的创立九司的宣言,以及对其发展方向的安排。
空余的墙壁上挂着我从南麓源搬来的画。
吴世勋也将自己房间里那两幅月隐系列的姊妹款搬到了这里,和朴灿烈为我买下的那幅一起挂在大厅里最显眼的地方。
和吴世勋的工作室在二楼。
正对着楼梯的那面墙被设计成巨大的落地窗。
从窗外望下去是清爽的草坪和红绿相间的玫瑰丛。相较于这些越冷开得越妖艳的玫瑰,外围的芭蕉树倒显得矫情了起来。
这是吴世勋根据我和他曾经在我的生日宴时那十几分钟的印象设计的,堪称小型的边家后花园。
二楼只有一楼一半这么大,但用于办公已经足够了。角落里摆着几个人台和堆成小山的布料。
这个平日里有着轻微洁癖的少爷在工作的时候却不拘小节了起来。
为什么二楼只有一张桌子?
因为吴小少爷喜欢趴在地上画。
冬天的地板很冷,装修的时候尽管铺了地暖,我还是放下不下。
原本打算的陶瓷地砖在装修时被我临时换成了实木地板,以防万一我还买了吴世勋书房里的同款毛绒地毯铺在地上。
这下随便吴世勋怎么在地上打滚都行了。
“嘟——”
我的手机在大衣兜里振动着。我一看来电显示,“边哥哥”三个字在黑色背景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接个电话。”我停下手中的笔,抱歉地看了一眼吴世勋。
吴世勋没有抬头,双眼依然死死盯着设计稿。我默认他这是听到了。
不得不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我走到楼下,抬手将听筒放到耳边。
我:“喂伯贤哥。”
边伯贤:“我的甜甜想我了吗?”
边伯贤每次来电都喜欢这样问,可这次我明显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
我:“当然想。哥你多久能回国呢?”
边伯贤:“我已经下飞机了。”
我惊讶:“这么快?灿烈呢?”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有些不爽地说道:“灿烈灿烈,你就知道朴灿烈这个禽兽。”
我:“灿烈才不是禽兽呢!”
边伯贤没有说破那晚的事,只是话里带着几丝醋意:“甜甜都不多关心关心我,哥哥伤心了。”
“明明我也很惦记哥哥你的……”我小声逼逼。
边伯贤轻笑:“好了不逗你了,你总是经不起逗。”
“哥!”我娇嗔道。
边伯贤:“我在意大利没什么事处理,这次只是去看看进度的。朴灿烈的项目有些棘手,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