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车辆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整齐而有序地行驶在滨城宽阔的路面上。
车队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处转弯,驶入了杰克大街。这条街道很宽阔,两旁是气派的欧式建筑
车辆沿着杰克大街继续前行,经过了查理饭店。这座饭店的外墙装饰着精美的浮雕和彩色玻璃,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饭店门口的侍者们身着笔挺的制服,微笑着迎接每一位进出的客人。
车内,藤野和高桥正讨论着刚刚在约瑟酒馆与白山的对峙。藤野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隊長、先ほど白山のパフォーマンスを見ると、彼の状態は全く異常がなく、これは本当におかしいです。この子はまさか魔法で自分の傷を治せないのか?”(队长,刚刚通过白山的表现来看,他的状态完全没有任何异常,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小子难道会用魔法治疗自己的伤口不成?)
高桥也感到十分不解,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そうですね、これは本当に奇抜です。まさか私たちが以前彼に対する疑念は間違っていたのか?彼は私たちに本当に忠実ですか?”(是啊,这真的太离奇了。难道我们之前对他的怀疑是错误的?他对我们真的很忠诚?)
高桥回忆起之前的几次事件,那些抵抗分子的行动与今天的情况非常相似。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但他们总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立刻对白山展开调查。然而,白山的行动和说辞却毫无破绽,让人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そうだよ。”(是啊。)藤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しかし、その夜、彼らがそれらの学生を救う行動の時、私たちは白山を直接見なかった。彼はまるで空から消えたように、行方を全く知らない。これは私たちを非常に困惑させました。なぜなら、私たちが以前彼を尾行するために派遣した二人の諜報員も突然姿を消したからです。”(但是那天晚上在他们救那些学生的行动时,我们并没有直接看到白山。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不知去向。这让我们感到十分困惑,因为我们之前派出去跟踪他的两个特务也突然失去了踪迹。)
藤野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その後、あの二人の特務が洪九の人に捕まったことを知った。この二人の特務が捕まる前に、白山は洪九を探しに行ったことがある。”(后来我们才得知,那两个特务竟然被洪九的人给抓住了。在这两个特务被抓之前,白山就曾经去找过洪九。)
高桥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着其中的关联,“这么说来,他们之间肯定是聊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白山在那个时候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了。所以,他去找洪九,很有可能是希望洪九能够帮忙解决掉跟踪他的这两个特务,从而为他参与救人行动提供掩护。”
高桥的推断让藤野觉得有一定的道理,“そういえば、彼らの間には何か大事なことを話したに違いない。つまり、白山はその時すでに誰かが彼を尾行していることに気づいた。だから、彼は洪九を探しに行ったが、洪九が彼を尾行しているこの二人の特務を始末して、彼が人を救う行動に参加するための援護を提供することを望んでいる可能性が高い。”(现在看来,这样的说法确实是行得通的。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仍然不知道白山当晚的具体去向。这就给我们的调查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藤野越想越觉得白山肯定是有问题的,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隊長、ここまで、私たちはこれ以上座って死を待つことはできないと思います。いっそ何もしないで、すぐに白山を逮捕する。彼を捕まえれば、浜城の地下交通線と彼らの指揮部の所在地をすぐに彼に話させることができると信じています。”(队长,事已至此,我认为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对白山实施抓捕行动。只要把他抓起来,我相信一定能够让他立刻说出滨城的地下交通线以及他们指挥部的所在地。)
“では、その結果について考えたことがありますか?今、彼の名声は浜城で日の如く天の天だ!浜城のほぼ全ての人は、老若男女を問わず、彼と私たちの関係が尋常ではないことを知っていて、親密だと言える。この場合、もし私たちが確固たる証拠もなく、急いで彼を逮捕すれば、その結果は想像を絶する!これは浜城の人々の強い反感を引き起こすだけでなく、彼らを極度の不安にさせる。”(那你想过后果吗?现在他的名气在滨城可是如日中天啊!几乎滨城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知道他和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简直可以说是亲密无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贸然对他进行抓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不仅会引起滨城人民的强烈反感,还会让他们感觉到极度的不安。)高桥一脸凝重地解释道,“結局、みんなは彼がいい人で、私たちの友達だと思っている。このまま理由もなく彼を連れ去れば、人々はきっと私たちに疑問と不信感を抱くだろう。”(毕竟,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好人,是我们的朋友。如果我们就这样毫无理由地把他抓走,人们肯定会对我们产生质疑和不信任。)
高桥稍作停顿,接着说道:“だから、私たちは今軽率に行動してはいけない。私たちは一時的に彼に対する監視を失いましたが、それは私たちが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という意味ではありません。私たちは別の方法を考え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巧みに彼自身を馬の足を見せます。そうしてこそ、私たちは彼を逮捕する十分な理由と証拠があり、そうすることで人々の心を揺さぶる効果があり、他の人が簡単に彼の行動に倣うのを怖がらせることができます。”(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虽然我们暂时失去了对他的监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束手无策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换一种方式,巧妙地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去逮捕他,而且这样做还能起到震慑人心的作用,让其他人不敢轻易效仿他的行为。)
“じゃあ、このまま彼を監視しないの?”(那我们就这样不监视他了吗?)藤野一脸不甘心地问道,似乎对这个决定很不满意。
“そうじゃないよ。”(并非如此啊。)高桥解释道,“彼が何か躊躇するのではないかと心配しているからこそ、ずっと彼を見つめ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私たちは彼に対する監視を適切に緩和し、彼があまり制限されていないと感じさせ、そうすれば彼の行動がより自由になります。”(正因为我们担心他会有所顾忌,所以才不能一直紧紧盯着他。我们可以适当放松对他的监视,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太多限制,这样他的行动才会更加自由。)
接着,对方详细说明了具体的计划:“彼らが私たちに行動を起こすたびに、私たちはすぐに人を彼の酒場に送り、彼がそこにいるかどうかを確認します。もし彼が行動に参加したら、彼が連れて行った人はおそらく彼自身の酒場の従業員です。こうすれば、彼らの酒場のウェイターの数は必然的に大幅に減少する。時間が経つにつれて、このような状況の出現回数はますます増え、私たちはそこからいくつかの手がかりを発見し、それによって彼の本当の身分を突き止めることができます。”(每次他们对我们采取行动时,我们要立刻派人去他的酒馆找他,看看他是否在那里。如果他参与了行动,那么他带去的人大概率都是他自己酒馆的员工。这样一来,他们酒馆的服务员数量必然会大幅减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会越来越多,我们就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从而顺藤摸瓜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然而,藤野对这个计划仍心存疑虑:“しかし、そうすると、私たちは大きな代償を払わ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ではないか?もしこの計画のせいで私たちが最終的に失敗したら、その結果は本当に想像できないですね。”(可是这样做的话,我们岂不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因为这个计划导致我们最终失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面对藤野的担忧,高桥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回答道:“だから、私たち双方を軽視してはいけないよ。まず餌を撒いてこそ、獲物を引っ掛けることができる。彼が望むものは、私はすでに彼のために用意して、彼が自ら網に身を投じるのを待っている。”(所以我们两边都不能掉以轻心啊。只有先撒下鱼饵,才能引来猎物上钩。他所想要的,我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藤野很佩服:“隊長、あなたは本当にチェスの上手ですね。”(队长,您真的是棋高一招啊。)
在约瑟酒馆的密室祠堂里,沈嘉奇和白山两人相对而立,他们的脸色都异常凝重,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沈嘉奇缓缓地拿起一个新的牌位,小心翼翼地将它供奉在祠堂的正中央。这个牌位崭新而精致,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张恒良之位”五个字。
沈嘉奇凝视着牌位,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他喃喃自语道:“本来我以为,只要能通知到张恒良同志,向他传递危险的信号绝对不会有问题。”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一记沉重的耳光,“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日本人竟然如此决绝,他们断绝了我与张恒良的一切联系,就连用眼神传递危险都变得遥不可及。”
白山看着沈嘉奇痛苦的表情,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他拍了拍沈嘉奇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了,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这并不是你的过错。我们从事的工作本就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随时都有可能暴露身份甚至牺牲生命。张恒良同志的牺牲虽然令人痛心,但他也为我们党组织换来了宝贵的资源,这对我们来说同样是一种巨大的贡献。”
沈嘉奇的眼眶逐渐湿润,泪水在他的眼眸中打转,随时可能决堤而出。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痛苦:“你能想象吗?在那间审讯室里,高桥对张恒良施加的刑罚简直就是惨无人道,令人发指!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臂被子弹击中,瞬间废掉。而高桥竟然还毫不留情地命令我,让我用刀去划开他那已经残破不堪的手臂,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我真的无法下手啊!”
回忆起那一幕,沈嘉奇的内心充满了罪恶感,这种感觉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然后继续说道:“你所说的他对组织的贡献,我实在难以苟同。张恒良的暴露和牺牲,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不值得的,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意义的。滨河码头这个据点对于我们的工作来说是何等的重要,然而,张恒良的暴露却导致了这个据点的彻底损失。”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接着说道:“要知道,日军精心准备的这批物资,本来就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要引出张恒良的真实身份。高桥肯定早就做好了这些物资被盗之后的应对措施,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张恒良给组织带来的所谓‘作用’,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根本无法对日军的计划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山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对方所指何事。
“这不是明摆着吗?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高桥之所以设下这个局,可不单单是为了引出张恒良的真实身份,他实际上对货物的发出部门也产生了怀疑。如此一来,他便顺藤摸瓜,找到了关键线索,这无疑说明他已经察觉到这批物资的失窃并非张恒良一人所为。换句话说,货物的发出部门里肯定有内鬼!”沈嘉奇推断。这话冷冰冰地贴在了白山的脸上。
白山被沈嘉奇这番话吓得不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面对如此犀利的质问,他感到压力如山,难以承受。终于,在沉默片刻后,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三个字:“周济影!”
“没错!”沈嘉奇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紧张情绪,“这批货物的运输过程中,公路局的协作是必不可少的。而货物的调配工作,则需要调配处的专业人员来操作。周济影作为身居要职的人,自然会成为高桥的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白山思考片刻后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呢?是否应该通知周济影,让他提高警惕呢?”
沈嘉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可以去通知他,但不是我们去!”他的语气异常坚决,“周济影现在已经被高桥盯上了,我们不能再冒险与他直接接触。但我们也不能对此坐视不管,必须采取一些措施来保护他。”
白山眉头微皱,继续说道:“前几天我派陈鹏去接张恒良时,他在路上不小心出了一点意外,这引起了巡逻警察的注意。警察局怀疑他与张恒良关系密切,因此锁定了他的身材特征。当时甚至还有人看清了他的面容。如果这次再派他去通知周济影,恐怕会引发更多的麻烦。”
沈嘉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能再让陈鹏冒险了。那么,你安排其他人去通知周济影吧。”
“好的,你一定要注意,我们两个现在也是日本人的怀疑对象,一定要小心行事!”沈嘉奇提醒他,“如果实在没办法通知他的话千万不能勉强!“
回到宪兵队的高桥,屁股还没坐热,办公桌上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拿起听筒,只听里面传来警察局局长徐志华的声音:“高桥队长,我这里有情报需要向您汇报。根据我手底下人的观察,学联打算在明天组织一场游行活动,您看怎么办?”
高桥一听,心中不禁一惊:“又是示威游行?!”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上一次学联组织游行时的场景,当时他们的人被宪兵队毫不留情地处决了,怎么现在又有人胆敢组织这样的活动呢?
“是新的一批人组织的,估计他们是受到上面这些人的影响才组织的。”徐志华解释道。
高桥沉思片刻,然后说道:“索噶!那你内部人员有没有跟你说他们会在哪条路上游行?”
徐志华回答道:“说了,他们的队伍会到达中央广场。我们也知道哪所学校的学生,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人把他们抓起来。”
“不急,明天命你手下的人提前在中央广场做好埋伏,如果看到这些学生在示威游行,立刻把他们都控制起来,并立刻通知我们宪兵队。明白吗?”高桥问。
“是!”徐志华挂断电话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去命令刘漳山对中央广场展开全面布控。
与此同时,藤野焦急地询问高桥电话里的具体内容。高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这通电话中的消息并不感到意外。
“この学生たちは本当に棺桶を見ないと涙を流さないね。”(这帮学生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高桥感叹道,言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轻蔑。
藤野心中一紧,连忙追问:“まさかあの学生たちはまた何かデモをするのか?”(难道那些学生又要搞什么示威游行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担忧,毕竟这样的活动可能会引发社会的动荡和不安。
高桥摇了摇头,说:“これはまだ確定できない、本当に起こったことを待た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しかし、警察署の人の説明によると、彼らはすでに誰かが学生の内部に潜んでいて、この情報は彼から提供された。”(这个目前还不能确定,得等事情真正发生了才知道。不过,根据警察局的人解释,他们已经有人潜伏在学生内部,这个消息就是由他提供的。)
高桥的话让藤野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的眉头依然紧锁着。他明白,无论学生们是否真的会举行示威游行,都必须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高桥见状,果断地命令藤野:“浜城の治安をしっかりして、明日警察署から学生を逮捕するという電話通知を受けたら、すぐに保安隊と憲兵隊の人を連れて、警察署の共同逮捕行動に全力で協力してください!”(做好滨城的治安工作,明天如果收到警察局的电话通知要抓捕学生,你立刻带上保安队和宪兵队的人,全力配合警察局进行联合抓捕行动!)
藤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はい!”(是!)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沈嘉奇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总觉得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他深知那些正在寻找江平的特务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野狼,时刻在暗处窥视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手。而这无疑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额外的风险和阻碍。
当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紧紧尾随在他车后的日军车辆时,这种紧张感愈发强烈起来。那辆车就像一条阴险的毒蛇,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沈嘉奇当机立断,迅速将车停靠在街边,然后毫不犹豫地下车。他原本打算打电话给白山,向他汇报目前的情况并寻求支援。然而,就在他拿起手机的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电话绝对不能打!
因为他非常清楚高桥的性格,高桥向来多疑且狡猾,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高桥肯定会在酒馆藏下暗哨,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此时打电话给白山,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沈嘉奇立刻改变了主意,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何东俊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何东俊的声音,沈嘉奇压低声音说道:“今天晚上准备行动,我们要把那两个寻找江平的特务干掉。记住,一定要让他们的死法看起来像是死于滨城的灵异事件。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解除江平他们岚风队的行动限制,还能为我们调查灵异事件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
“我明白了!”何东俊挂断电话后,心中豁然开朗。他深知沈嘉奇的这一招是以毒攻毒,虽然狠辣,但没有办法,因为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何东俊毫不犹豫地转身,对着身后的手下吩咐道:“立刻跟白山取得联系,让他把那两个特务的具体地点告诉我!”
“是!老板。”手下人领命后,迅速拨通了白山的电话。
与此同时,何东俊走到房间的最内侧,那里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柜。他轻轻地打开书柜的门,从最里面的一层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瓶子。
这个瓶子里装着的,正是他通过黑市渠道搞到的毒药。这种毒药的毒性极其猛烈,一旦被人吞下肚,会在几个小时之后迅速发作,导致中毒者死亡。
何东俊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毒药,心中暗自盘算着。他要确保这两个特务的死亡时间恰好是在凌晨一点左右,这样才能与之前那些死于灵异事件的人相符合。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何东俊决定将毒药混入这两个特务的晚饭中。只要他们吃下含有毒药的食物,几个小时后就会出现皮肤红肿的症状,紧接着便是全身溃烂,最终痛苦地死去。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两个特务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惨状,而这一切都将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自己派人去给那两名特务下毒,高桥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毕竟高桥之前已经搜查过他的杂货铺了。而且,他和沈嘉奇也都意识到白山的酒馆里隐藏着巨大的危险,要是贸然打电话通知白山,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他觉得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毒药交给陈鹏,让陈鹏去完成这个任务。毕竟,陈鹏和他们关系匪浅,而且陈鹏的身份也比较特殊,不太容易引起怀疑。
这毒药本来就是从黑市上搞来的,用小混混常用的方式去使用,应该可以降低被怀疑的风险。于是,他把店里的几个伙计叫过来,吩咐他们把这毒药转交给陈鹏。
与此同时,张久他们三个人正在和陈鹏一起玩弹弓。陈鹏看着他们的表现,不禁戏谑地调侃道:“你们三个是怎么玩的啊?这都打不中,你们看看这个靶子,还有一个脱靶的呢!”
刀听了陈鹏的话,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你自己不也没打到十环吗?”
陈鹏正想辩解几句,突然,白山从外面走了进来。白山说:“哟嚯,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的兴致了。”
“不打扰不打扰。”陈鹏见状,赶忙地给白山搬来一把椅子:“白先生,您这次过来,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交代吗?”
白山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停留在张久他们三人身上,面无表情地说道:“确实是有任务,但不是找你,而是找他们。”
陈鹏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山,结结巴巴地问道:“找……找他们?!白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啊?我办事一向干净利落,绝对不会比他们差的!而且他们人多眼杂,行动起来很容易暴露目标啊!”
白山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陈鹏,缓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办事利落,不过,你可别忘了,上次让你去通知张恒良的时候,可是出了意外呢。你说,我需不需要帮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呢?”
陈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解释道:“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但是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骑车的时候两条腿都像飞起来一样,可还是没能追上他们。当时我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商贩,结果后面他们就报警了。”说到这里,陈鹏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我加速了,也没办法把张恒良救下来啊,更别说不加速了。”
“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是我没及时让你去。”白山说,“但是你的行动确实已经受到那些警察的注意,再让你去你很有可能会被查出来,因为这次要找的人同样也已经被日本人盯上了。”
“白先生,您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张久说。
这个时候,门外又有两人敲门,陈鹏立刻拔出手枪,被白山拦下了,白山说道:“收起来,你去开门吧。”
打开门,何东俊安排的这两个伙计进来,他们说:“陈鹏先生在吗?我们老板有要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白山走出来问。
“是白先生啊!”两名伙计立刻跟白山打招呼,“是这样,针对寻找江平的那两名特务,我们老板打算采取行动,他说让陈鹏先生把这个毒药加到那两名特务的晚饭里,这两名特务的具体位置老板说已经打电话给了约瑟酒馆的人,他们知道。”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就说我在这里,投毒这个事现在让其他人完成。”白山说,“我还要你们去给两个人投毒,有意见吗?”
听到这话,那几个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啊,这个……这可是要掉脑袋啊。”
白山见状,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给你们打好掩护了,只要你们动作迅速,没有被人察觉。到时候就算日本人调查,也绝对不会怀疑到你们的。”
白山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们的生活过的不好,如果这件事你们能做好的话……”
张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答应道:“好!”接着,他紧张地看着白山,问道:“说吧,要我们干什么?”
白山点点头他先把毒药放到他们手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张久,“这两名特务的所在位置我已经写在上面了,接下来你们需要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他们,然后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个毒药放进他们的晚饭里。”
张久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白山继续说道:“还有,这是周济影的地址和他的职位,你们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他会出来接应你们的。记住,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我提醒一句,投毒的行动一定要快!你们三个人如果一起去太引人注目了,一个人可以去通知周济影,可以分头行动。”白山说。
“好,我们现在马上去!”三人整理了一下疾步而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陈鹏和白山两个人相对而坐。陈鹏皱起眉头,忧虑地看着白山,问道:“你难道真的就这么放心让他们去做这件事吗?投毒这种事情他们之前可从来没有做过啊,要是一个不小心搞砸了,那他们三个人可就有性命之忧了啊!”
白山沉默片刻,说道:“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你的帮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闲着的。”
听到白山这句话,陈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急切地问道:“要我做什么?”
白山看着陈鹏,认真地说:“你去盯着给那两名特务投毒的兄弟,我对他们做事不太放心。如果他们在过程中出现了任何差错,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记住,行动的成功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他们的安全才是最关键的!”
陈鹏用力地点了点头,他迅速站起身来,戴上帽子和墨镜,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出房间,紧紧跟在那两名执行投毒任务的兄弟身后。
背包一人独自带着白山给的纸条到达了指定的地方。他开口向里面的职员询问道:“你好,打扰一下,我想找你们调配处的副处长,叫周济影,能不能帮帮忙指个路?”
“这个你要上五楼,走廊左边倒数第二个房间,就是他的办公室。”这个职员稍稍指了下楼梯的方向。
他连“谢谢“都来不及说,迫不及待地跑上楼。走到这个房间门外,他立刻敲门道:“有人吗?”
周济影缓缓地打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的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人身上,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啊?跑到我这里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背包迅速闪身进门,顺手关上了门。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背包站定后,直视着周济影的眼睛,郑重地说:“你已经被日本人盯上了,我知道你是潜伏在内部的卧底。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提醒你。”
周济影闻言,心中一惊,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他眯起眼睛,审视着背包,语气充满了戒备:“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背包似乎早料到周济影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是听你们自己人跟我说的。死掉的那个人,叫张恒良,他说你和这个张恒良是同党。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周济影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追问道:“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要让你来?”
背包叹了口气,解释道:“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他被日本人怀疑,处境非常危险。如果他亲自来找你,很可能会引起更多的注意,暴露你们的身份。所以,他只能让我来转达这个消息。”
周济影沉默了片刻,思考着背包的话。他觉得背包的解释有些牵强,但又找不出明显的破绽。他继续追问:“那你现在难道也已经被人盯上了?你这样贸然来找我,岂不是更加危险?而且,你和他的接触太过巧合了,如果被日本人发现,那你们两个都很危险了。”
背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周济影的担忧。他说:“我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时间紧迫,我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要多加小心,尽量避免引起暴露。”
说完,背包不再多留,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留下周济影一个人在房间里沉思。
张久和他的同伴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白山手底下人的帮助下,打探到了这两个特务的确切位置。这两名特务此时正悠闲地坐在路边的小摊前,津津有味地吃着面条。
张久躲在一个建筑的墙角处,距离那两个特务大约有二十米远。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被发现。然后,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钢珠,紧紧地握在手中。
张久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瞄准其中一个特务。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猛地将钢珠射出去。钢珠如同闪电一般飞速穿过空气,准确地击中了那个特务的侧脸。
瞬间,那个特务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都被打得懵了。
这一叫声立刻引起了另一个特务的警觉,他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紧张地四处张望。
那个被击中的特务在疼痛稍稍缓解后,也立刻站了起来,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有人在暗中捣乱。
他们气势汹汹地离开座位,开始在周围搜寻那个袭击者。
就在这时,刀看准了时机。他趁着两个特务的注意力分散的瞬间,迅速从隐蔽的地方闪出,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的桌子。
刀的动作敏捷迅速,他迅速掏出何东俊给他的毒药,毫不犹豫地将其倒入了那两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条里。然后,他用筷子迅速搅拌了几下,确保毒药均匀地分布在面条中。
做完这一切后,刀像来时一样迅速而悄然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张久在看到刀的行动成功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混入围观的人群中,确保自己不会受到怀疑。这两个特务没有找到袭击者,而周围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愤怒地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他们喊道:“都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想吃子弹吗?”
在他们的手枪拔出瞬间,周边的人变得惊慌,立刻四处逃窜,张久和刀两人也混在人群里一块撤离。这两人无奈地坐回餐桌边上,一个人拿起筷子接着嗦着面条,另外一个捂着身上被弹珠砸中的伤口越想越气,他一不做二不休推翻了餐桌,碗里的面条洒在地上,碗也被摔个粉碎。
没过多久,街边的日军巡逻队飞奔过来,他们神色紧张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这样的,太君。”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答道,“我们正在这里吃面条呢,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颗弹珠,直直地砸向了我。”
日本兵闻言,眉头一皱,接过他手中的钢珠,仔细端详起来。这颗钢珠通体银色,表面光滑。日本兵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这颗弹珠有些不同寻常,于是他转身快步跑到不远处的电话亭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もしもし、藤野少佐ですか?”(喂,是藤野少佐吗?)日本兵的声音有些急促,“我们在城南的一条街边发现了特务队的人被一个神秘的人袭击了,但是袭击者已经逃之夭夭,现场只留下了这颗钢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电话那头传来藤野低沉的声音:“すぐに彼らとこの鋼球を憲兵隊に送る!”(立刻把他们人和这颗钢珠送到宪兵队!)
“はい!”(是!)日本兵得到命令后,挂断了电话。他走出电话亭,对着其他几个日本兵一招手,示意他们把人带走。
陈鹏站在电话亭前,眼神紧盯着不远处的那两个特务,心中焦急万分。他看到那两人只有其中只有一人吃下了面条。
陈鹏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白山的电话,声音有些急促:“喂,白老板。我看到他们两个往这两个特务的晚餐里下毒了,但他们只有其中一人服毒,另外那人生气了直接把他们的晚饭打翻了,并没有吃下去,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的白山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迅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糟了,你继续跟着他们,我会派手底下兄弟过来跟你取得联系,在你见到他们以后这两个人由他们跟着,你迅速来你的住处跟我汇合。”
陈鹏点了点头,应道:“好,我估摸着他们会去宪兵队,你让他们来宪兵队附近找我。”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目光依旧落在那两个特务身上。
与此同时,白山也没闲着。他匆匆离开酒馆的前台,快步走进里屋,叫来两名伙计,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你们两个先放下手头的事情,马上去宪兵队附近跟陈鹏聚齐,他会告诉你们跟踪哪些人。在今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两个人的位置告诉我,明白了吗?”
两名伙计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明白!”然后,他们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身离开酒馆。
事情的情况发生了改变,白山必须更改计划,他联系了何东俊,两人准备筹划下一步针对他们的行动。
这件事情藤野在第一时间就向高桥做了详细的汇报,高桥听完后,眉头微皱,他立刻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余成贵的号码。
“喂,余队长吗?”高桥的声音有些低沉。
“是的,高桥先生,有什么事吗?”余成贵的语气显得有些恭敬。
“余队长,我刚刚得到消息,街上疑似你的手下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你最好过来确认一下。”高桥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余成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余成贵没有丝毫耽搁,他像飞奔出门,朝着宪兵队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高桥转过头,对着藤野下达了一道命令:“去把沈嘉奇叫来。”
藤野领命后,快步走出办公室,没过多久,他就领着沈嘉奇走了进来。
“队长,您找我。”沈嘉奇一进门,便微笑着向高桥打起了招呼。
高桥看着沈嘉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沈先生,你先稍等片刻,我找来了两个人,你应该认识他们,要不你们见个面?”高桥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深意。
沈嘉奇心中一紧,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他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好啊,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两个人呢?”
说这话时,沈嘉奇的内心其实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他暗自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保持冷静和沉着。
没过多久,余成贵便赶到了高桥的办公室。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两名特务也在勤务兵的带领下,步履匆匆地踏进了这间办公室。
沈嘉奇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在那两名特务身上。这两人,不正是那天在云树茶馆被他举报的那两个家伙吗?
勤务兵快步走到高桥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钢珠,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在袭击现场发现的,应该就是袭击他们的武器。”
高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颗钢珠,然后不紧不慢地从抽屉里又摸出一颗,将两颗钢珠并排放在一起,问那两名特务:“你们两个仔细看看,这两颗钢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沈嘉奇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当天在云树茶馆被钢珠袭击的场景。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微微出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高桥肯定会对这两颗钢珠的来历产生怀疑,而这无疑会将他牵扯进这场麻烦之中。
“没啥区别啊,真的看不出来。”那两名特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高桥的目光缓缓转向沈嘉奇,似笑非笑地说:“沈先生,你之前说你举报他们是被人强迫的,那么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强迫你去举报这两个人呢?而且还能让警察局的人那么快就赶到云树茶馆抓人。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是这样,不论是今天这两个人被袭击,还是那天在云树茶馆这两个人被袭击,这样的袭击目的不纯。”沈嘉奇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句实话,这件事情特别有意思,我也想知道这两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桥饶有兴致地说道,他似乎对这个谜团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这两颗钢珠的来历,其实就是一个谜团。”高桥接着说,“如果我们能证实这两颗钢珠的来历相同,那我们就能确定是不是同样的势力所为。这对于解开整个事件的真相至关重要。”
他沉思片刻,继续分析道:“另外,这个人被袭击的这颗钢珠所制造的疼痛,一定是有人用了什么让这颗钢珠射出方式很快的工具。我想了一下,最符合常理的工具就是弹弓。”
高桥的推理让沈嘉奇胆战心惊,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困惑的样子,问道:“队长,那您觉得有人用这两颗钢珠袭击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沈嘉奇其实心里很清楚高桥的想法,但他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借机看看高桥的反应。
高桥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沈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吗?”
沈嘉奇没想到高桥会把问题抛回来,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这……我真的看不太出来,要不您明示一下。”
他巧妙地回避了高桥的问题,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想法。
高桥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沉凝片刻后说道:“无论是那天在云树茶馆引发的事件,还是刚才在大街上制造的事端,袭击者的真正意图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虚而入,来一招偷梁换柱。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高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天在云树茶馆,由于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导致这两个人原本要跟踪的目标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个目标,则趁着这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紧接着,那天晚上就爆发了激烈的枪战,而我们运送的物资也因此落入了那帮可恶的反日分子手中。”
说到这里,高桥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走到那两个特务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充满了暴戾之气,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今天,我非常想知道,这次袭击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到底想要对什么事情来个偷梁换柱呢?你们两个,对此有什么看法吗?”高桥的声音冰冷而低沉,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面对高桥的质问,那两名特务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们战战兢兢地看着高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这我们真的想不出来啊,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当高桥发现他们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时,他的眼神瞬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余成贵,语气严肃地吩咐道:“余队长,这两名手下就交给你了,你带他们回去,一定要好好关照。”
说罢,高桥稍稍招手,示意余成贵到一旁来。余成贵见状,连忙快步走到高桥身边,俯下身去,将耳朵凑近高桥。高桥压低声音,对余成贵耳语道:“你这两名手下的存在,对于那些反日分子来说,已经构成了不小的威胁。而且,这个威胁似乎并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具有持续性的。所以,你回去之后,要重点盯着你这两个手下,说不定他们还能给我们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高桥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今天在街上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可是大有好处啊!我从中得到了一条新的线索。不过,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绝对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我刚刚跟你说的话,明白吗?”
余成贵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高桥的意思。他直起身子,转身回到那两名特务身边,然后领着他们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待余成贵等人离去后,高桥又转头看向藤野,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吩咐道:“藤野君,你也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沈先生单独谈谈。”藤野应了一声,随即也走出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房门。
此时,整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高桥和沈嘉奇两人,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来,沈先生,请坐。”高桥的让沈嘉奇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神又变回温柔慈祥的模样。
“现在这两个特务已经是我们很好的利用对象了,他们两个本身就是一个诱饵。我相信这两个诱饵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猎物。”高桥拿起茶杯给自己和沈嘉奇倒茶。
“队长,那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呢?要不要把他们两个保护起来啊?”沈嘉奇满脸疑惑地问道。
高桥回答:“如果我们把他们保护起来,这两个人可就从能给我们带来线索的线人,瞬间变成直接破坏我们抓捕反日分子的累赘啦。你想想看,那帮反日分子肯定会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然后立刻放弃针对他们的行动。这样一来,我们之前好不容易获得的线索不就全都白费了吗?那我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嘉奇听了高桥的话,似乎明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这两个特务,难道我们对他们就完全不能采取任何措施了吗?”
“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沈先生,其实我很欣赏你的能力,抓捕反日分子,还是需要更多像你和白先生这样的有道之人啊。”高桥说,“其实我很佩服你们两个,一个作为我个人的助理给我出谋划策,另一个为我们提供生意上的经济支持。我也特别敬佩这些反日分子,能够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让我们手忙脚乱的事情,然后在面对我们的检查时还能从容淡定。”
“谢谢队长夸赞。”高桥再一次的夸赞让沈嘉奇更加压力重重。面对这样的对手,双方互相都需小心谨慎,刚刚的话语其实就是透露着高桥把沈嘉奇和白山都列为疑似反日分子的主要怀疑对象,这样的话语在沈嘉奇心里就是恐吓和警告。同时,他隐隐感觉到,后面似乎又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