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恒从宁惜烛家的小院子出来,他并没回家。现在天色渐晚他四处张望的转头看看,转身出了巷子,朝着远方走去。
走了好久,走了好远,终于在一个小木屋处停下脚。
他伸出手敲门。
没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生打开房门。“进来吧。”
“谢谢师兄……”
——
这天,修养了半个月的宁惜烛接到任务通知带着她的新徒弟回了集团。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慢慢打磨,主要是带带你的小徒弟。”老总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目光流转在小丑面具和小蛇面具上。
“是。”
宁惜烛接过写着任务的羊皮布看了几眼,随后就塞到了陈奕恒手里。
陈奕恒依然笑着,这几颗洁白的小牙出现频率极高,他站在宁惜烛身后,好奇的来回翻看着,这羊皮布的质感顶好,摸起来柔软顺滑,上面字迹清晰还有集团改的印章。
“小哼。”老总叫他。
陈奕恒往前一步,“总。”他低下头回应着。
“还适应吗?”
“适应,师父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这几天也调整好了。”他恭顺谦卑的回答着老总的问题。
“那就好,第一次出任务听你师父的话,一切行动听她指挥。”
宁惜烛把头撇到一边,她只会自己执行任务,没带过其他人,更何况她被人叫拼命三娘,所有任务都是靠着一股蛮劲儿才完成的。这下还带着一个徒弟,不知道是不是个拖油瓶还两说。
“是。”陈奕恒笑着,他看向宁惜烛,眼眸里亮晶晶的。
老总拖着下巴,十六岁的小孩藏不住事,所有的心理活动都表现在脸上了。
两个人出了老总办公室,宁惜烛去医护那边换药,陈奕恒就跟在她身后像是一个鼻涕虫。
“你跟着我干什么?”宁惜烛坐在医护床上,拉开背后的拉链,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纱布,随着夜行服的扒开,是整片整片的伤疤。
陈奕恒看着这一切愣住了。他心里咯噔一声。
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后怕和恐慌,眼里是心疼。
原本觉得她胳膊上的伤疤就够让人可怖的了,没想到后背上更是,看模样是鞭刑。后背上是这样,那她受刑的身前又该是什么样呢。
医护笑笑,“你的小徒弟被你的伤疤吓到了。”
宁惜烛转头看去,陈奕恒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来神。
“害怕了?”宁惜烛问。
陈奕恒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疼么?”
宁惜烛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疼。”
陈奕恒就静静的守在她身边不肯走。宁惜烛也没说什么,觉得陈奕恒这几天有些粘人,没什么事就在家里陪着自己。有时候闲着没事扯几句话,有时候他就在小院子里乱晃。让他走也不走,非要等到夜深了宁惜烛睡了才肯走。
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宁惜烛靠在冰冷的医护床上换药,陈奕恒就眉头紧皱的陪着。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