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这几个人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没了动静。
宁惜烛跪坐在地上拉着陈奕恒,“没事吧?嗯?小哼?”
陈奕恒痛苦的哼哼着,他肩膀上此刻插着一把匕首,这是他帮宁惜烛挡住的,要不然就该出现在宁惜烛的身上了。
他咬着牙摇了摇头,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傻不傻呀,我不是告诉你有危险你先撤的吗。”宁惜烛皱着眉,从自己怀里找出一瓶止血药洒在他肩膀上,又拿出另外一个小瓶子,里面也是白色的粉末倒了上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悉至极。
陈奕恒闻出来了,这是止痛药和消炎药。因为此刻他的怀里也有这样的两个瓶子。
——
宁惜烛把他带回集团,两个身上都是伤的人坐在医护室里处理伤口。
宁惜烛看向陈奕恒,他脸色惨白,眉头锁在一起。那匕首插进去的不浅,但是没有喷溅的血液,估计没有伤到动脉。
陈奕恒的脸蛋皱巴巴的成了个包子,宁惜烛被惹的扯开嘴角笑,“疼么?”
陈奕恒疼的冷汗直流,看见宁惜烛嘴角的一抹笑意他也笑,“不,不疼。”
嘴硬。
宁惜烛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医护继续缝合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隐隐约约能听到那边传来痛到隐忍的哼哼声。
她在想,为什么他要护着自己。从陈奕恒跟着自己到现在,他似乎都很关心自己,关心的不像话。不像是一个徒弟对待师父的样子,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时眼里明明流露出的是心疼。
他的这种心疼到底从何而来。
宁惜烛转头看向不远处病床上那幅年轻的躯体,他肯定有秘密。
——
伤口处理完,宁惜烛带着他回了家,张泽禹早早的就守在这里给他俩做了些吃的。
“这么严重?”
两个人进院子的时候张泽禹看到了被纱布包裹的像木乃伊的两个人就被吓了一跳。
宁惜烛气喘吁吁的坐在木椅上,拿起一边的茉莉花茶喝了一口,“你问他吧。”她似有似无的瞟了两个人一眼。
可是这两个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杂质。
陈奕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有点笨,差点让阿姐受伤了。”
张泽禹又紧张的去看宁惜烛,这可是他几位师兄留下的最宝贝的人。“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宁惜烛摇摇头,“小伤。他严重点,帮我挡了一下,刀插在他肩膀上了。”
张泽禹皱着眉,“平安回来就好。”他转身走进厨房去拿饭菜了。
陈奕恒站在那不敢动,因为胳膊受伤,医护给他绑了纱布端着他的手臂,他垂着头默不作声。
“在罚站吗?”宁惜烛问。
陈奕恒摇摇头。
“我能感觉到,这次你很害怕。”
陈奕恒舔舔嘴唇,“我,我是很害怕。”
“你在怕我会受伤。”
这话是肯定句,在厨房里的张泽禹也听见了,明显的一怔。
陈奕恒抬眸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宁惜烛。她说的是对的。
这一周他都在想怎么才能全须全尾的完成任务回家来,不让他阿姐受伤,好好的保护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