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不紧不慢的把手里的鱼食撒进池塘里,池塘里的鱼争相浮上水面抢夺鱼食。
五公主不要急,慢慢来,都有的。
这时却见白芷急匆匆的来报。
白芷公主,探子来报,小越侯世子行房的时候被婢女行刺,差点伤了命根子。
五公主放下手里的鱼食,不紧不慢的净手,意味不明的说。
五公主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这个教训想必也能让他记忆深刻。
她说了会让越丰不好过,那自然是说到做到,看来接下来他能消停一阵子了。
五公主让公主府詹事过来,我要拟定乔迁宴名单了。
白芷是。
公主府已经修葺好了,五公主现在烦恼的是乔迁宴的名单敲定问题。
她原本想着不再和袁慎见面,可若是全都城的人都请了,唯独漏下袁慎,难免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猜测。
不过到时候男女分席而坐,想来她应该不用与袁慎见面。
……
乔迁宴那天,公主府外门庭若市,全都城数得上名字的公子和女娘们都来了。
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在雪白纤细的指尖滑动,梳头娘子小心翼翼的把它盘成发髻,玉簪松松扎起,再插上几支累丝盘凤金步摇,长长的流苏缀满珍珠,在她发间颤颤垂下。
眉不扫而黛,脸上无需敷粉便已如羊脂白玉一般白腻,红唇微抿,嫣如丹果。
纤细的腕间缠绕着一串绯红的珊瑚珠链,白的似玉,红的如火,绛红色的罗裙穿在身上,是摄人魂魄的艳丽,整个人珠光宝气,宛如神妃仙子,万种风情在身。
白芷看的都有些失神,在一旁赞叹。
白芷公主今日出去要把其他的女娘们都压的黯淡无光了。
五公主唇角勾出一个娇妍的笑容。
五公主人都到齐了吗?
白芷都到了。
五公主点点头,扶着白芷的手走到正殿女宾席,女客们见她出来都赶紧跪下行礼。
五公主起来吧,今日本公主设宴是为了庆贺乔迁之喜,都不必拘礼。
女宾们这才坐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三公主见五公主的公主府比她好了不止一倍,早就心生不满,此刻见她如此盛装出席,将她衬得犹如野鸡,更是恼恨不已。
想到前些日子听说的那桩事,三公主刚落座就对五公主发难。
三公主前些日子我表兄越世子受伤,怎么不见五妹前去探望,好歹是日后的夫君,竟如此薄情。
五公主心中冷笑,她巴不得越丰那个蠢货早点死,怎么可能去探望对方。
五公主我听从母后教诲,向来恪守本分,从来不与外男私会见面,至于薄情不薄情的,在这点上我肯定是比不上三姐的。
五公主显然是在暗讽三公主与人私会被当场抓包的事,气的三公主脸色铁青。
其他贵女都默默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最尊贵的皇女斗法可不是她们能掺和的事。
五公主我看三姐不如常来长秋宫听听母后教导,也改一改你那莽撞的毛病,省的给皇家丢人。
这话说的实在刻薄,三公主却没法反驳,毕竟皇后身为嫡母,让她去听嫡母教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