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公主明嘲暗讽一番后,三公主不敢再多说什么,女宾这边一片平静。
但男宾那边气氛却有些不太寻常。
袁慎看着楼垚挂在腰间的玉佩,这枚玉佩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五公主的贴身之物。
但这块玉佩怎么会出现在楼垚身上,这两个人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不,也不能说没有交集,他记得上元节那日的酒楼外面,站在五公主身边的正是楼垚。
袁慎楼公子腰间这块玉佩看上去精美异常,从前怎么没见你佩戴呢?
楼垚下意识捂住腰间的玉佩,这是那日五公主特意从腰间摘下佩戴在他身上的,说是什么信物。
但这时候他不能说出实情,恐怕会有损公主名声,因此避重就轻道。
楼垚朋友相赠,我很喜欢,所以日日佩戴。
袁慎眯了眯眼睛,原本他只是有所怀疑,可楼垚这番心虚的动作仿佛坐实了他的猜测。
袁慎原来如此,那你和那位友人一定感情甚笃吧。
楼垚不自在的点点头,这种感觉就好像当众承认与公主的私情一样,让他耳根子都红透了。
袁慎摇扇的动作一顿,他目光变冷,心中翻腾的嫉妒和酸涩几乎要将他吞没。
酒过三巡,袁慎提议。
袁慎枯坐着也是无趣,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
他这一提议得到了众人的附和,在场多的是喜欢附庸风雅的人。
行酒令开始,楼垚便输了几轮,被灌了好几杯酒,脸上逐渐出现红晕。
不知为何,楼垚总觉得袁慎刻意针对他,他输的这几局都是拜对方所赐。
又输一局后,楼垚忍不住悄声问袁慎。
楼垚不知我何处得罪了善见公子,让你如此刁难?
袁慎冷嗤一声真不知五公主怎么会看上这样要才学没才学,又笨又蠢的人。
袁慎行酒令行不过要怪自己能力不够,何来我故意刁难一说。
楼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袁慎是大才子,好像确实没有理由故意针对他。
楼垚实在抱歉,善见公子,是我误会了,只是我不胜酒力,不能继续玩了。
楼垚从座位上起身,腰间的玉佩和流苏相撞,发出“叮当”的声音,他从席间一晃而过。
但目力极好的凌不疑还是瞟见了他腰间所带的玉佩,他目光一凝,上前揪住楼垚的胳膊。
凌不疑这玉佩,哪来的?
楼垚不明所以,茫然的回答。
楼垚友人所赠。
他们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席上的其他人,众人的目光集中到楼垚的腰间,这块玉佩确实精美,但也不至于让凌不疑如此失态吧。
凌不疑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他放开楼垚,淡淡解释。
凌不疑前几日查案时,现场遗落了一枚玉佩,我只是觉得与楼公子腰间所佩这一枚极为相像,所以一时失态。
楼垚点点头没有深究,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今日竟然有这么多人在意这枚玉佩。
凌不疑只是坐着行酒令也无甚趣味,不如我们来投壶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凌不疑以前参加宴会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从来不与他们相交,怎么今日还有兴致邀请他们投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