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主要的官员,阿斯帕齐娅也都向东云幽纪介绍认识了。但当东云幽纪问起王国的经济情况时,阿斯帕齐娅一问三不知。
鉴于离了国王王国也能维持,东云幽纪决定和阿斯帕齐娅出访考察王国情况。一个月后,当东云幽纪再次踏进王宫时,他对王国的看法已经彻底变了...
首先摆在东云幽纪面前的问题是,国家面临普遍饥馑,据说农民要造反了。
“很抱歉王国竟然是这个样子...我之前完全不知道。”
“确实糟糕...实际上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过,东云幽纪没有急着解决这一问题。王国的政治是由官僚组成的,他不想王位还没坐热就被踹下去。
在今天的朝会上,他点明,自己“治大国如烹小鲜”“方六七十,如五六十,幽纪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将会保持现有政策总体稳定。说白了,就是默许官僚随意贪污压迫,保证会按照习惯方法办事,以换取其支持。同时,为了富国强兵,国王要开设“救国捐”,组建一支与卫所军队平行的“爱国军”。
东云幽纪把日常政务重新丢回给内阁,自己到城里去张贴布告,招募市民和破产农民“救国”;捐钱者凡达到一定额度,即可在“爱国军”中获得职务,有相应品级。他在衙门接待志愿者,那些衙门的官僚对他甚是冷淡。他感到自己像个外人。
阿斯帕齐娅安慰说:“突然有个年轻人来做国王,肯定大家都有些不习惯。只要你把治国水平发挥出来,相信他们会认可你的。”
“嗯...谢谢你的安慰。”不过,东云幽纪对官僚没有任何好感。在旧世界,这是他最反感的群体之一。
黄昏,京师逐渐静了下来。有不少人来报名,但是少有商人捐款。东云幽纪正在收摊准备明天继续,阿斯帕齐娅站到他面前。东云幽纪奇怪地看向他。
“我也报名。”看到东云幽纪困惑的表情,阿斯帕齐娅拔出佩剑,挥了两招。剑路太快,以致东云幽纪不能看清。“...哇,...你以后可得教我两招。”阿斯帕齐娅笑了。“嘿嘿,这可是王国正统的无甲剑术。还有这个。”他递给东云幽纪一袋白银。
东云幽纪说:“这是...国库的钱吗?”
“我怎么会动国库的钱呢。这是...我把我的一个小物品当掉了。”
东云幽纪惊喜,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你父亲答应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这个国家啦。至于我父亲,他老早放羊了。否则,他肯定制止我下乡长达一个月...”
次日
清晨,东北方向刚刚放出一丝日光。
“是这样握的——看——”阿斯帕齐娅正在教学。
“啊...这样握,不别扭吗?”
“你习惯了就好了。好,现在出招。”
东云幽纪根据阿斯帕齐娅的教学出剑攻击,阿斯帕齐娅负责轻松挡开。
“用点力!”
东云幽纪软绵绵的。毕竟,挥剑和敲键盘是不同的。
今天开始,爱国军就将在王宫一处偏僻地方展开操练,阿斯帕齐娅暂时任教头;捐钱甚多的大员,则安置在上流社会,给予其安逸享乐。目前招募了将近一千志愿者,他们中多数是想讨生活的。东云幽纪作出指示:“听国王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对外,他则称,这支部队是专门用于抵御帝国的特别军事行动的。官僚对此不屑一顾,但既然这能分散国王的注意力,使他们为所欲为,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第二天,阿斯帕齐娅向东云幽纪推荐了一位士兵。此人名为盖乌斯·马略,战斗能力出众,自述曾在北方同魔族作战,后回国。他对王国的军事相当有想法。他称,王国旧有的卫所制度糟糕透顶,会使军队不堪一击。军队必须采用新式的训练方法,要由国家提供装备补给和军饷,统一管理。东云幽纪大喜,当时就和他握手,任命他为爱国军教头。
东云幽纪亲自和士兵一起操练,还经常向志愿者中的老兵请教问题。经过高强度训练,他的战斗能力勉强赶上一般人。
随着爱国军人数上升,东云幽纪又从士兵中提拔了一些军事人才。同时,爱国军的开销也在上升。本就入不敷出的王国国库雪上加霜。今天的朝会上,东云幽纪问百官,如何应对帝国岁贡。百官议论纷纷,只得出一条方案:加税。东云幽纪点头。个别有识之士谏言:“百姓已极度贫困,今会遇荒年,当行荒政,若复加税,殆百姓生无所资,则聚而反矣!”东云幽纪说:“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再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他下令将土地税、人头税翻倍,不过,大地主之流,因为已经为国家作出很多贡献,可以豁免。
想到因为自己的命令,即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无数老农,东云幽纪只能祈求他们的后代原谅自己——祈求历史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