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根

黄昏，余府海棠花林。

　　余墨坐在石桌前，倾坛倒出一海碗酒，芷昔自花影下走出。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很难受吧！”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是啊！以前，她总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这一走，这庭院空空落落的，冷清了不少。”

　　余墨摇摇头，抬手举碗，一海碗酒倾吞下腹。

　　回忆那个总是淡笑望着她的那个人，无论她再怎么胡闹，好像都会包容。

　　颜淡眼中闪着泪光，冷冷一哼。

傲娇小颜淡“现在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傲娇小颜淡“二十年，我在你身边二十年，你都不懂得珍惜。非要追求什么遥不可及的月亮。”

傲娇小颜淡“后悔了吧！”

傲娇小颜淡“后悔也没用了。我和唐周成亲，不要你了。”

　　颜淡用她那张扑着厚厚胭脂，妆容艳丽的脸，冲余墨的背影做个鬼脸。

　　此番解气。

　　芷昔走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无声安慰。余墨回头看她一眼，揽过她的腰身，抱她坐到自己大腿之上。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你……”

　　芷昔似是被余墨这一举动吓倒了，相当无措。余墨大眼睛里，笑意很深，和刚才失意的那个他，判若两鱼。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芷昔仙子，你答应过余墨，颜淡成亲，就嫁给余墨。现在颜淡已经和唐周完婚，芷昔仙子该兑现承诺了。”

　　余墨轻捏芷昔不盈一握的柳腰，暗示意味明显。芷昔羞红了脸。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还不到时候。”

　　时机肯定还没到，她都没和唐周圆房。芷昔肯定不会背叛她的。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难道要等到芷昔仙子飞升回天界？”

　　余墨笑问。

　　脸一沉，芷昔恼怒。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会遵守承诺的。”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爱你，余墨。”

　　芷昔环着余墨的腰身，依偎在他怀里。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这恐怕也是缓兵之计吧！”

　　余墨大眼睛里充满了质疑。芷昔抬头，美目一瞪。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就是毁约，你又能如何？”

　　余墨默看芷昔良久，笑。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不能如何？”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那你还不信我？”

　　芷昔重新靠在他怀里，温柔小意。余墨抬头望头，悠悠一叹。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余墨就姑且相信芷昔仙子吧！”

　　颜淡回新房，唐周已经回来了。他寂寂清清地坐在摇曳的红烛之下，看见颜淡，起身将她抱住。

唐周“我还以为你走了，不再回来。”

　　泪湿了双眼。他一向强势，何曾露出过如此软弱一面？颜淡心肝一颤，一揪一揪地疼，捧起他脸，温柔地吻去上面的泪痕，看着他的眼睛承诺。

傲娇小颜淡“我不走……此生都不会走的。”

　　唐周搂着颜淡的腰身，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拔起，倒入红帐之中。

　　大床摇晃，嬉笑声从帐后传来，地上散落的衣服越来越多。

　　很快，屋中静了下来，只余男子压抑的低喘，和女子急促的呼吸声。帐后似潜伏着两只危险的兽，在暗夜中显得诡异。

　　极乐就是那么一回事，情潮退去，颜淡从云端跌落低谷。

　　眼前一点点亮起来，颜淡微微歪头看瘫倒在她身边，眼圈青黑的人。

　　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热气在小腹流窜，颜淡低头看泛着红光的小肚，才想起是她吸走了唐周所有精气，做了花肥。

　　颜淡分开唐周的嘴巴，凑身贴上去，粉色的妖元从她口中出来，渡到唐周体内。

　　尽管有了颜淡的妖元，唐周也并未立时苏醒。颜淡并不管他，清洁咒除去身上黏乎的汗液，她打开箱箧取一件水红衣裙裹在欺霜赛雪的曼妙身躯之上，开门离开了屋中。

　　依旧是海棠园，余墨把控芷昔的纤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颜淡十分怀疑，她离开这段时间静止了，余墨和芷昔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她走了少说有两个时辰，余墨不累吗？

　　还是他后来又抱芷昔坐上去了。颜淡无从得知。

　　她只知芷昔满面酡红，藕臂柔柔地绕过余墨的脖子，搁在余墨肩头，迷离醉眼将余墨望着，结结巴巴。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你现在可以吻我了……我……喜欢你……余墨。”

　　余墨晶亮双眸望着她，没动。

　　芷昔憨然一笑。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你还在想颜淡吧！”

　　芷昔拿下放在余墨肩头的手，两只手将他的头扳过来，面对自己。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告诉你，从即刻起，你不许想她，只能想我。颜淡再好，你不准再喜欢她，只准喜欢我。”

　　余墨低低叹口气。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芷昔，你醉了。”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没醉。”

　　芷昔仰头一吼，还学狼呜呜了几声。末了，兀自傻傻地笑起来，好像很好玩。

　　这是颜淡不想承认的疯傻，放飞自我的姐姐。

　　芷昔侧身提过石桌那头的酒坛，晃晃悠悠地往碗中倒酒，结果没倒出一滴，睁大眼睛。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酒呢？酒在哪儿？我要喝酒。”

　　朝余墨嚷嚷。

　　余墨手护着，不让坐在他腿上东倒西歪的芷昔掉下去。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没了，全被你喝光了。”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胡说，明明是被你喝光的。”

　　她不肯落下风。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你痛心颜淡另嫁他人，喝光了。你真可怜！”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是，我是可怜！”

　　余墨点点头。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那买醉，用酒麻痹自己的芷昔仙子你呢？你不可怜吗？在下至少还清醒着。”

　　芷昔捂着自己胸口，躬下腰，美丽的面庞皱成一个大写的苦。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你不懂。”

　　躲在暗处得颜淡也捂住胸口，她感受到了那种如百蚁钻心的缺失感。

　　余墨抬手在芷昔背上轻拍，轻声轻语。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我是不懂。只是我陪着你，没有好一点吗？”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要喝酒，拿酒来！”

　　芷昔还是嚷嚷。

　　余墨冷哼。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说什么喜欢我，爱我，果然是骗人的。”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不是啊！”

　　芷昔眼底闪过一道水光，余墨微微一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那芷昔仙子是如何喜欢在下的？”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南天门初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就不错。活了千余年，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我怎么样？”

　　余墨紧接着问。芷昔双眸放空，追忆道。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举世无双。”

　　余墨笑笑。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初次见你，觉得很精明。没想到这样傻气。”

　　余墨捏捏芷昔的面颊，眼底柔光一荡。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傻，执着认真，长得还很美。你这样的，很招男人喜欢的。我啊，算是捡到了宝贝。”

　　芷昔依旧拍开余墨的手，气鼓鼓道。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很厉害的，我有一天一定能成为厉害的上神。我不是男人的玩物。”

　　余墨再次笑笑。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可是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芷昔抱着手，背过身不理他。余墨更意动了，大掌摩挲芷昔那截柔软腰肢。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我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占有你。你只能是我的。”

　　芷昔侧转身，微微歪头问。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那我和颜淡相比如何？”

　　余墨莞尔一笑，又在她脸上一掐。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你更可爱。”

　　芷昔生气地拍开。

只有妹妹的芷昔小可怜“我不要和她比这些。”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好，芷昔仙子百折不挠，不坠其志，大气！”

　　余墨笑着道，趁芷昔回头，坏心眼地贴上她的两片唇瓣，厮磨啃噬，灼灼目光摄着芷昔，直到她的眸光涣散，溃不成军。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余墨撤身，唇瓣与唇瓣分离，抵在芷昔背上的手稍稍用力，人柔若无骨地倒在他的胸膛。余墨低下头，看好似被抽走所有力气，直不起身的仙子调侃。

颜淡的山主大人余墨“芷昔仙子，修行路漫漫，还长着呢！”

　　芷昔撑起身，恨恨瞪他。他难免换种花样，再征服一次。如此反复数十次，芷昔最后被他抱到石桌上，分开双腿坐着，承受他的亵玩。

最终，余墨把芷昔抱起，闪身消失不见，相当急色。颜淡白眼翻到天上。

　　天下男人都一样，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