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宫远徵唇角挂着血,眼泪汪汪,就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血手把她的罗裙染成了暗红色,用尽力气握住她的手腕,眼眶里的小珍珠说掉就掉,把她给心疼的。
“我就是来救你们的。”
云若烟附身抬手拭去少年绝望的泪珠,她像一个身着红衣的神明,高若玄镜,也能低入尘埃将人拉出深渊。
云若烟和宫远徵合力将重伤的宫尚角搀扶到床榻上,宫远徵手上不停地留着鲜血。
云若烟扶起昏迷的宫尚角,运功点了几处穴道,封住止血,护住心脉。
云若烟看向窗外,花公子已经掌握了镜花三式,他那边应该能应付,她还是没办法完全置身之外,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现在只要把玄铁盒子里的无量流火交给师兄,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远徵弟弟,你就在这里守着他,我···”
“姐姐,你是要抛弃我和哥了吗?”
宫远徵长睫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珠,狠辣无情都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磨灭,剩下的是单纯的疑问···还有卑微地乞求?
“照顾好宫尚角。”
云若烟面无表情,拂开宫远徵的手,只留给他一个红色的逆光背影。
宫远徵自嘲地抽动唇角,完全没有笑意。
另一边,风流君(黑袍男)也杀红了眼,提着长剑,剑锋汇聚到顶尖形成粘稠的血珠,落在地上,留下一路血色的小溪。
追上被金繁搀扶着逃亡的宫子羽,那把屠命之刀即将砍向他们。
“师兄!”
云若烟轻喘,走到风流君面前,递上无量流火。
“烟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谨慎地用那双带着手套的手接过。
“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后会无期。”
云若烟分明身着烈焰,却是一派清冷之色,擦肩而过之际,手腕忽然被遏制住,“烟儿,留下来,做我的夫人,我们共享这天下。”
云若烟没再掩饰露出难色,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一副“你在开什么江湖玩笑”的样子,没有丝毫犹豫甩开他的手。
“你没事吧?”他是把杀人的刀捅进自己的脑子里了?
“烟儿你放心,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碍事。”
云若烟差点翻开她美丽的眼睛:“······”
“难道师兄要反悔吗?”她最厌恶的便是麻烦纠缠,面露不耐烦。
风流君没有理会她的质问,转而把她拉着走向高高的祭台。
“带上来。”
“烟儿,你以为你背着我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
云若烟强忍着、不,她就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
一掌劈过去,风流君反应极快迎上那一掌,不敌,被掌风逼退几步,头上的黑帽掀开,口吐鲜血,堪堪稳住身形,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云雀!”是月公子在台下叫唤。
“烟儿,你都知道了?”风流君这话···
云若烟感觉眼前遮蔽的浓雾忽然散开,露出本真。
“我应该知道什么,风流君,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手腕儿上的那只玉镯在发烫。
“云雀···”
“云雀她早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你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烟儿。”走火入魔的男人丝毫不在意少女对他下的杀招。
“我真的是云雀。”云若烟心里并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她这颗心,不,她在日夜折磨中早已没有了心。
世人皆知神秘媚者举世无双,何曾知道她和着血肉骨头咀嚼吞下黑暗。
樟榕树树(作者)风流君=黑袍男=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