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单手掐在领结处,左右扯动,凌乱的领口处堪堪露出精致骨感的喉结与大半截锁骨,往前压制。
“时···宴哥哥。”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试图平复杂乱无章的心跳,无处安放的小手后撑在棕褐色的红木桌面上,难耐地蜷缩,薄汗晕染,留下一个潮湿的掌印。
“乖。”
卷土重来。
大手反扣住小手,动作惊动了桌沿整齐摆放的一排文件,“啪嗒”有几个不受力掉落在地。
莲姬软软地推拒,却又重新被时宴的大掌圈在掌心,女孩儿呜呜的抗议总算换回了时宴的神魂,恋恋不舍地离开快要融化的软糯糖果。
见女孩儿一副被欺负蹂躏惨了的模样,心疼极了,抬手用指腹慢慢摩挲红润的脸颊,擦去残留的水泽,最后再克制虔诚地在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莲姬则窘迫极了,“别这般,有汗···”
对于知书达礼,成年前从未接触过情爱之事的小人鱼,这些情绪都过于陌生和刺激了,周身激起薄薄的香汗,没有骨头似的伏倒在时宴怀里,鼻翼尽是男人的气息。
“娇娇,很香。”
莲姬窘迫地去拦,但始终无果,羞得快把自己埋起来。
时宴轻叹口气,抱着莲姬,静静地等待她缓过来,然后随意系好领带,修长冷白的指节缠绕上那根纯白色的丝绦,慢条斯理地整理,最后俯下身,在莲姬腰腹上打好一个蝴蝶结。
“吓到了?”时宴抬手摸摸莲姬的头顶,拂开微乱柔软的墨蓝色头发,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
“没、没有。”莲姬绞着手指,刚刚流逝的时间里,满是脸红心跳的记忆,她一触碰心尖尖都开始打颤。
一开始有一点吓到,但是后来,慌乱的心跳,研磨的酥麻,唇齿间交换的檀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舒畅。
不反感,就是喜欢。
时宴勾唇,性感风骨,令人神魂颠倒,
“娇娇,我从来对你就是这种心思,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吗?”时宴拉着莲姬偏凉的手,一根根手指头分开,插进去,十指紧扣,握住。
周身滚烫的力气被卸了干净,剩下温柔清冷的月光相伴,缠着莲姬,不肯放手。
“愿意的。”
莲姬强忍着羞意,仰望附在时宴的耳边,用尽了她所有勇气,“君心亦似我心。”
小小的声音却像萤火一般点亮时宴的眼眸,手扣得更紧了,高层的阳光洒进来,时宴笑得明魅,黑眸下的卧蚕堆积,显示主人的好心情。
“帮我戴上。”时宴目光落在桌上歪倒的眼镜上。
“手松一下,不然没法帮你戴。”
距离被时宴拉得很近,方便他能看清楚她每一个表情,但脸皮薄的小人鱼还是羞赧得厉害,闪烁眼睫。
时宴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但扣在腰际的大掌还是不肯退让。
莲姬认真地琢磨,眼镜如何给戴在时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仔细揣摩,左看看右看看,淡淡的樱花气息像无数只小触手一般,在他的脸上撩扰。
时宴实在忍不住,捏着莲姬的小下巴,措不及防轻啄,黑眸波澜不惊,似是理所当然的索取。
莲姬跃跃欲试的手一顿,手腕一软,差点儿没拿住,瞪圆杏眸,捏紧架骨,不敢动了。
“不闹了,来吧。”
莲姬小心翼翼地屏息动作着,生怕戳疼了时宴,最后总算戴上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