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璇紧闭着眼，似乎都忘记了呼吸，许妄坐回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机。
刚过十一点，许妄扒拉了一下秦念璇的胳膊道：“小鬼起来了。”
她翻到许妄这边，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她本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但是，她想和许妄一起跨年。
秦念璇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水，水还是热的，喝进去胃里暖暖的，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许妄。
他的头发已经很长时间没剪此时已经过了眉毛，头发被他随意的往上撩了撩，有一种痞痞的感觉，秦念璇没敢看太长时间，她对他招了招手：“晚上好啊。”
许妄嗯了一声：“要不要去客厅我给你做点吃的。”
“那谢谢了。”秦念璇也不是太饿，但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不识好歹的拒绝。
害，说白了就想吃许妄做的饭。
他们走出客厅，秦念璇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许妍的身影，她问：“许妍姐呢？”
许妄拿出围裙套在脖子上：“加班。”
“过年还加班啊。”秦念璇跟在他后边靠在厨房的门上说。
“帮忙系一下。”
秦念璇走到他身后，从他的腰下拿起围裙带，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衣服。
用搓衣板形容也没错啊。
“别想着占便宜。”
秦念璇偷偷的撇了他一眼，两只手上的带往一起凑，她用力的勒了下：“勒么？”
“不勒。”
她拉着尾音啊了一声，手又用力的勒他的腰，然后在后面系了个蝴蝶结。
“吃什么啊？”
许妄顿了顿说：“听你的。”
“我给你做。”秦念璇想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只会吃和喝酒后偷亲他的流氓，而且最近在网上新学了个菜——外星人炒肉。
许妄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把围裙脱下来带套到她的脖子上，在她身后系了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
秦念璇从冰箱里拿出一根藕，慢吞吞的切成外星人的形状，许妄纳闷道：“你这做什么？”
“外星人炒肉。”
许妄拿起一个“外星人”有些像骷髅的形状：“小鬼，你这不丧偶么？”
秦念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小酒鬼”改成了“小鬼”她也没在意，只是带了点威胁道：“你吃不吃？”
“吃。”
秦念璇也懒得再切肉了，直接下锅炒。她不太会做饭，没控制住火候，颜色十分难看。
她拿起筷子给许妄：“你尝尝。”
许妄张开嘴啊了一声，她无奈的拿起筷子夹了块藕放到他嘴里：“好吃么？”
许妄皱了下眉嘴里苦苦的，但还是给了个中规中矩的评价：“还行。”
秦念璇对他这评价有些出乎意料。
“还想吃么？”
“不想了。”许妄不咸不淡的回答。
“……”
她看这颜色觉得是真的不好吃，但扔了也挺可惜，她又夹起一块放到许妄嘴边，他眉心一跳，把嘴张开。
许妄自己拿起筷子当她的面两三口把藕吃完，舔了舔牙拿起盘子去洗。
秦念璇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春晚。
过了半天许妄走出厨房手里拿着个柚子，他把柚子放到秦念璇手里随后坐到她旁边看电视。
她看着手里的柚子中间似乎被切开了，她把上面的皮拿下来，里面装着剥好的果肉，秦念璇弯了下唇，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她把柚子放在中间：“你也吃。”
许妄又张开嘴等着她喂，秦念璇问：“你不是有手么？”
“那我不吃了。”
秦念璇把一块柚子放进他嘴里，突然许妄手机来了个电话，是许妍。
“我房间柜子里有件给你买的衣服，你拿来给念璇妹妹穿。”
许妍平时都是穿裙子，其他衣服在她公司附近的房子。
许妄嗯了一声去许妍房间找到服装袋放到秦念璇旁边。
“新买的去换上。”许妄坐在沙发上说，她看着秦念璇懵懵懂懂的样子又补了句，“睡衣。”
“谢谢。”
秦念璇接过衣服回到房间换上，这衣服是新的吊牌还没摘，她穿身上还是松松垮垮，露出锁骨，这是件黑色T恤，但她穿起来跟七分袖的一样。衣服下面是一条灰色排扣短裤。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素颜的样子，内心暗想，好像也不是太丑吧。
秦念璇走回客厅，坐到原来的位置，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新的一年，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激动。
第一次和许妄跨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年。
“你过年多大？”秦念璇问。
“二十四。”
秦念璇故作镇定的说：“二十四也该找女朋友了。”
许妄嗯了声：“你也是。”
她没再说什么，眼睛还在电视上可心里却想着许妄未来女朋友会长什么样。那么好的一个人，另一半应该又好看又温柔。
想到这她往许妄的方向看了眼，许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身上，秦念璇不自觉躲开视线。
怎么一直看她？
窗外的烟花声与电视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还有少女藏在心里的秘密，秦念璇更想让他知道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她想着想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过了半天许妄拍了拍她轻声道：“小鬼，倒计时一分钟。”
秦念璇揉了揉眼睛，看着电视里的歌曲到了尾声，她吃了块柚子精神了些。
漫长的三分钟终于过去，迎来的是新的一年，一切美好与好运都会如期而至。
“倒计时……”
“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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