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夜做保护色,没有人发现,平秦王的小兵里,混入了几个熟悉面孔,进入了中州城,还是禁卫军主动放进去的。
周生辰几人藏匿于中州城内,周生辰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却已然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周生辰给穆致远和陛下传消息,就明日,动手。
第二天傍晚,宫内大摆筵席,庆祝广陵王与漼氏女大婚。
殿内一片红色,只有时宜一人穿着红色嫁衣,端坐着,头发垂在身后,只是双目无神,看着铜镜。
时宜从床里侧拿出一个木盒,用手打开,那是他多年来征战的捷报,她日日等,夜夜盼。
时宜轻轻用手抚摸,看了看床上的枕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随即就想将捷报扔进火盆。
是有什么亮了一下吗?
时宜放下捷报,走到桌边,桌子上赫然是一幅莲花图。时宜刚刚用手触碰到莲花图,指尖有些微热。刚才,好像没有这莲花图?
刘子行时宜。
时宜转过头,便看见刘子行闯了进来,时宜此刻真的有些害怕了,用手扶住桌子,才稳住自己。
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刘子行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捷报和火盆,眼睛里不由得染上了愠怒,
刘子行漼时宜,今夜你是我亲封的贵嫔,却拿着周生辰的捷报。
时宜抢在他之前拿过捷报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护在身后。
刘子行轻笑,
刘子行无妨,今日你我大婚,我不与你计较。
刘子行拿起合欢酒,走到她身边,时宜将头转到一边,不肯喝下酒。刘子行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酒灌入她口中,呛得时宜连连咳嗦,刘子行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下,随即将时宜甩在塌上。
时宜惊慌失措地往后躲,即便死,她也要清清白白地去见他。
时宜摸到剪刀,一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睛誓死而归地看着刘子行。
刘子行一惊,不再靠近。
周生辰,若有来生,换你先娶我,可好?
阿娘,原谅女儿不孝!
时宜苦笑,一边笑,眼泪一边就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时宜的手微微用力,千钧一发之际,莲花图化作光芒,迅速冲进了时宜的头部。头部的剧痛让时宜手中的剪刀掉在了床上,痛苦地用手捂住了头。
刘子行没看到那光,快速将剪刀扔到地上,靠近她,将她压制在床上,时宜此时顾不上头部的剧痛,剧烈地挣扎着。
她哭不出,喊不出,又有谁能来帮她?
时宜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他暴力地扯开,倏尔,房门被大力踹开,刘子行几乎在瞬间飞到地上。
时宜小脸上都是泪痕,胸前的喜服被扯开,周生辰来不及思考,早已自责万分,他该早点来的。
周生辰将时宜抱在怀里,时宜看到周生辰,眼泪决了堤。
周生辰时宜,时宜!
周生辰对不起,时宜,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师父带你回家!
时宜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便在他怀里昏了过去。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师父,捷报。
宴席上,刘徽带着禁卫军和南辰王军控制了太原军,还有曾经被禁卫军假意处理的大臣,一同回到了太极殿,这段朝堂之乱,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