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常听起旧戏园子的小曲,我而李安入仕成才,也耳闻能详,李安是我叔,但却和爷爷有交情倒也不算吧,爷爷总说他是个怪人。
我是李才,大家叫我叔宝财,因为我很敬重叔叔李安,这种敬重要从我家楼顶说起。
我家是两层小院,从外面我认为那棵守护我们家的守护树银杏树到中庭的小树,和后院奶奶精心打理的花园,我早喜欢去顶楼见爷爷,每次去都会提到李安。
李安的故事冗长枯燥乏味,但我乐此不疲,每当我爷放下心来,打包票的说我不会再来听他故事,但我反而听的更勤了,有时我听他的故事似乎能理解他,同时我听了他故事好几遍,直到后来他死了,我发问李安为什么死,这最终成为我童年一大未解之谜。
顶上挂着葫芦,听呐风声,闻啊你刚捉的蝴蝶身上未拭去的花粉香气,对了还是慈眉善目的老人给我讲往事。
之后我试着灵魂出窍,"我非我"来理解有时我光是想我得死去就恐惧,更怕在我旁边的父母和爷爷会离开我,这些我不对别人说。
杏花、红芍,桑树,大小不一的溪流打磨好的石子,与歪斜的石板桥,我好奇于这个世界。
一开始要去上学,这被我认定为我一生最讨厌的事结果也的确如此,我恐惧于离开温柔之乡,在他们的要求下,我涛涛不绝的哭腔是我最开始的利用人性。
上学了,快起床!一个翻身起床,快洗脸,快刷牙,快背书包,快吃早饭,8点钟我家为我在厨房亮了十分钟的灯。
而路途不孤单,有一起走的同伴,在路上,再回学校,我心还在像二十分钟前发颤。
李叔财!母亲在叫我,沉而上下起伏的声音比老虎的嘶吼更可怕,以至于我长时间的深呼吸才缓过来,她恶狠狠地将书塞到我的背包内,就算这样我还少拿一本书,在课堂上吋我发出虛汗,而性格极端了起来,我紧紧的攥着铅笔,用怒火迁就于笔,而铅笔断于三岁小儿之手决是它想不到的。
终于在十分钟后发现了我。
李才没拿书一起和旦增去外面抄书,这一刻我气愤少了但幽怨却多了,借着黄昏,我在楼梯口蹲着抄书,我只想快点回家。
回村赶上了婚宴,大吃大喝的二舅妈,八卦区的阿婆阿婶,我也吃老人们对我的爱也抵消了那不愉快。
在回村前我妈来接我,我上前母亲抱住我,同班的小女看到后笑话我,我便拦下母亲一人跑回家,对那时我来说是羞耻之心罢了。
冬日的白天时间很短,我只在乎玩,所以五点就起床,看到外面白雪皑皑,踏上没人踏过的脚印比发现新大陆还开心,我在街上大叫,因为这是南方下点薄雪就是我们对冬季的盼望。
一切如旧,我五点半睡到七点,一脸写着不想去学校,可以说我用过哭用过装病,喜欢上学则是在我遇到她们后。
天下无多事,简单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