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祖母差人送过来的,不收的话传出去又该挑我的错了,既然这样,不如都收下吧,拾些院内简单的活给她们吧,”林清晨随口安排道。
“小姐,那王婆子也被送进来了,”欣儿提醒道。
林清晨握着茶杯的手停顿了片刻,秋儿却以为自家小姐怕了,急了起来:“小姐,主君和夫人不日便回来了,何须怕她,赶出去便是了。”
“先留下,让他们狗咬狗。”
“狗咬狗?小姐是指让她们自己打起来?”欣儿说一半边停了下来,因是怕林清晨说自己小聪明狠狠打一顿。
只因自己是临走时夫人送过来的,秋儿却是从小陪着林清晨长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不一样。
“嗯,大房三房以及祖母可都是安排了不少人进我院子,且不管是什么目的,给她们安排到一处去,我自有法子让她们打起来,”说完林清晨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站起来的同时欣儿立马跪下来。
“奴婢知错了。”欣儿跪趴在地上,动作看上去非常娴熟,像是已经习惯这样了。
“你跪下做什么?”
“小姐,你别生气,欣儿一时说错话了,”秋儿立马把茶水端起来递给林清晨,似乎也怕她打骂欣儿。
欣儿从送到林清晨身边开始一直本本分分,抛开一些因欣儿劝告林清晨别走歧途以为,从未有逾越之举。
本身就比林清晨与秋儿大几岁的人,见识也多,夫人把欣儿送到林清晨身边的本意就是为了在自己不在府里能帮自己照顾好女儿,但不成想变成了林清晨报复自己母亲狠心离开的工具,稍微不听自己的话非打即骂,就算是听话也少不了一顿打。
“我生什么气,欣儿说的话难道有什么不对?”林清晨边说着边拉欣儿起来,可欣儿却以为这是林清晨想到的新的惩罚方式。
被拉起来的欣儿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尽量让自己存在感低些。
“算了,欣儿你且先出去安排这些下人,秋儿留下,”林清晨看着欣儿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
其实自己本身就是不喜欢这种唯唯诺诺的,倒是喜欢像秋儿这样活泼点。
“是,”欣儿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秋儿,你跟我多久了?”林清晨走到梳妆台看着稀少饰件问道。
“小姐,您不要奴婢了吗,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秋儿一下就慌了,立马跪下,以为是刚刚想护欣儿让自家小姐不开心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就是感慨一下,你说你想哪去了,怎么还跪下了,快起来。”林清晨打趣道。
本着就是想套话,既知道院子有眼线,那就得先知道自己身边这俩人的底细,谁成想竟让秋儿误会自己不要她了。
秋儿像是松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奴婢是家生长,打从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小姐,欣儿她,”抬头看向林清晨,见没生气又接说:“六年前夫人指派给小姐的,是为了照顾您。”
秋儿见林清晨并没有生气,便又大胆的说了起来,想替欣儿说说好话,“小姐,其实欣儿不管在夫人身边或是在你身边,她都是签了死契的,你若是实在不喜欢她,大可等夫人回来,与夫人说,夫人可是小姐的母亲,最是疼爱小姐了。”
“死契?”
“对呀,这死契一旦签了,那可是把命交出去了,主人家就是打死或发卖也无人敢多说半个字,”秋儿解释道,看林清晨没生气就又吐槽说道:“小姐,夫人平日里让你多看些书,你就是不听,偏爱玩些奴婢也不太懂泥娃娃。”
原来这林清晨也是个不爱看书的。
“泥娃娃?”林清晨疑惑道。
“对呀,泥娃娃,小姐病了之后便也没玩过了。”秋儿边说边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来。
林清晨看着这个秋儿小心翼翼捧着的泥娃娃,这捏着到像真的。
“秋儿,你可知哪有卖泥娃娃?”
“当然是街上呀,小姐可是要去?不过我觉小姐你做的可比他们做的好看多了。”秋儿手里依旧握着泥娃娃。
“当然不是,你看这个易碎,不易久放,我是想出去观摩别人是怎么做的。”
“噢,我懂了,小姐是想偷师学艺。”
镇国亲王带兵突破温赋州的慕非军,慕非军投降,让出一座烟阳城池以示友好,西部战火平息。
战报传进京都,大街小巷皆在传镇国亲王只要带兵便绝无败战。
半月后,临近新春,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祈年祭祀、敬天法祖,报本反始也。
镇国亲王的大队人马便也快到京都,林清晨的父母因前些日子被事耽误,迟了几日回京。